像金将军这样身份的人,自然是得到了报告,才出城来查看的。平时,他最喜欢穿着金盔金甲,晃动着头上的那根雀翎,待在行营中和一群假扮女兵的侍女鬼混。
听说眼前这两人是奸细,金将军也就懒得再查验,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砍了,砍了……”
“等一下,我不是奸细,我有消息报告。”陛煌此时还躺在地上,身下还压着那个倒霉的士兵。
陛煌虽然饿了一路,如今不是真胖,而是虚胖,但还是有个一百七八十斤,再加上他并不像落儿,十多年所学功夫全被废。
因此,看似他动作笨拙,但笨拙之中隐藏着泰山压顶之势,将那想杀的士兵戏弄得团团转,还压趴在了身下。
看那士兵,脸被坐在肥大的下,吐着白沫,一点脾气都没有。
陛煌见这个叫金将军的,金盔金甲,器宇不凡,看来是个能说上话的头目,知道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举着手中那封信,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报告金将军,我有情报。”
那几个查验流民的士兵见自己兄弟吃了亏,心里很不服气,上前一脚将陛煌踢翻在地,怒道:“你这个死胖傻子,临死了还胡言乱语。”
说着,抓过陛煌手中那封信,没几下就撕成了碎片。
一直被反绑了双手,跪在地上的华不惜突然开口道:“他真的不是奸细,他身上有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不错,这些士兵,其实都不受令狐双君控制,他们只听命于大国师。
金将军啪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那个撕信的士兵脸上,力气之大,那士兵踉跄着往后倒在地上,一半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把信给我拼起来,拼不起来就割了头,喂乌鸦。”
金将军冷冷地说道,那士兵只能捧着红肿的脸,去追那被风吹散了的碎纸片。有些纸片被吹进了流民群里,他瞬间又变得凶横霸道,拔刀驱赶流民。
手下的银盔护卫们已扣住了陛煌,金将军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个肮脏的胖子,冷冷地问道:“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的情报?”
未等陛煌回答,又转身对华不惜道:“你们是一伙的吗?都长得这么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陛煌连忙摆手,但双手被护卫死死扣住,虽然他只要施展所学,这些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决心隐藏自己。
他表情格外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蓝国太子在哪里。”
金将军眼中一亮,一把抓住陛煌衣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蓝国太子的事?蓝国有太子吗?哈哈……”
金力假装笑得很轻松,但他眼中出现的那抹光,已经在瞬间出卖了自己。
陛煌假装畏畏缩缩道:“蓝国太子,我当然知道,你想知道吗?”
金力突然扬手,给了陛煌正反两个巴掌:“我当然知道蓝国太子在哪里,睁大你的狗眼,蓝国太子姓金,就在你眼前。”
一旁的华不惜一口口水飞到金力盔甲上,怒斥道:“你个狗贼,不过是狗国师领养的一条狗而已,还配做蓝国太子。”
还未等金将军下令,五六把利刃已经团团封住了华不惜的脖子,只等一声令下,就身首异处。
金将军好奇道:“你又是什么鬼?竟敢骂我义父?把头割下来,喂乌鸦!”
华不惜闭口不语,引颈待割。
陛煌抢上一句道:“住手,他就是蓝国太子,令狐陛煌!”
什么?
金将军后退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那几个银盔护卫也都咯噔一下,手握着利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热闹的流民全都异常安静地看着眼前一幕,过了一会儿,隐隐地闹哄起来。
“那个就是太子?太子怎么长得这么难看?”
“令狐陛煌……名字很好听,怎么人长得这么丑?”
一些胆大的流民,慢慢地凑上前来,想看清楚那个被指认为太子的家伙,到底怎么样一个长相。
陛煌的话华不惜始料不及。自己明明是陛煌,为何反而诬告自己是太子?这个胖乎乎,傻兮兮的男孩子,真的是自己被告知的那个蓝国太子陛煌吗?
金将军又毫不客气地赏了陛煌一个巴掌,傲慢地问道:“你说他是太子,就是太子了?当我们是傻子吗?”
陛煌在嘴里嘀咕道:“跟傻子也差不多吧。”
“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声音给老子大点!”金力又是一个巴掌打在陛煌脸上。
陛煌原本就浮肿虚胖的脸,红肿垮塌得更加没法看了。
这个时候要是落儿和纪小白出现,肯定也认不出来。
“那封信……”陛煌说道。
那士兵已将信拼得差不多了,但因为有些纸片浸了水,已没法将看全,只能看个大概。
“离开大菩提寺后……一路回蓝国……莫与外人交谈……有人与你接应……”
“留七分正经,以度生;留三分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