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渊赶忙上前一步,拦在前面道:“陈大夫,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还有谁有求于你。”
陈妙芝一脸惊讶,大张着嘴巴,结果让薄薄的嘴唇显得更薄了。
“有求于我?有求于我,有这样的求人之道的吗?我看你也是个富家公子哥,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家老头子没教你?”
陈妙芝快人快语,毫不客气,亦毫不畏惧,说得沈文渊一愣一愣,自觉确实理亏在先。
这时,轮到媚琵琶出场了,她款步轻移,聘聘婷婷,那扭动的腰肢,足以迷倒正常的男人。
一声柔媚的声音,仿佛浸透了蜜糖,传到人们的耳畔:“国医圣手留步。”
媚琵琶那声音一出,虽然叫的不是沈文渊,但沈文渊听了,全身还是一阵酥痒,身体竟然又起了反应。
陈妙芝回头看了媚琵琶一眼,没事人一般,道:“我不跟女人多说话,也不认识你,有屁快放。”
“都说国医圣手陈妙芝,是黄国的一大国宝,就算放在整个凡界九洲,医术也是遥遥领先……”
“马屁不要拍,听厌了。”陈妙芝打断道。
“我看这国医圣手的称,也是名不副实,不过是蒙骗那些到处寻医问药的平头百姓的伎俩……”
“打住!”陈妙芝道,“不用激我,我这个人最受不了激将法,说吧,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妇科疾病?”
一旁的沈文渊听了,哈哈一笑。
陈妙芝瞪了他一眼,正色道:“小伙子笑什么?难道就不会生病吗?”
说着,扫了媚琵琶一眼,又不由分说抓过媚琵琶的手腕,略一搭脉,又回头瞥了沈文渊一眼,摇头晃脑说道:“嗯,有数了,年轻人就是气血旺啊,俊男靓女在这密室之中,虽然条件差了点,风景也没有,却也能**,实在是让我们这些老人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啊。”
见陈妙芝说出两人刚行过苟且之事,沈文渊和媚琵琶竟然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陈妙芝见两人面露窘迫,赶忙安慰道:“两位不用慌乱,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人类不就是这样生生不息的嘛……嗯,我看挺好,郎才女貌,也挺般配。”
陈妙芝口若悬河,竟然让旁人插不上话。
直到烟鬼闷的烟圈呛到了陈妙芝,他才被迫停了下来,而这一呛他想起了什么。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当时我正在研磨草药,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正要起身查看,结果就身体乏力,不省人事,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自己如何被拽到这里来的片段,陆陆续续跳了出来。
“好啊,是你放的烟吧,老头?”陈妙芝指着烟鬼闷,大声问道。
烟鬼闷扶了扶斗笠,后退几步,不吭一声,只顾自己抽烟。
“嗯,看来是个哑巴。”陈妙芝自顾自作出判断。
“如果不用点手段,怎么可能请得到国医圣手,咳咳……”媚琵琶清了清喉咙,严肃道:“不绕弯子了,这里有个死人,还得请陈大夫救活。”
陈妙芝被这话吓得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地下室墙边的长案上,躺着一具笔直的尸体。
“开什么玩笑,死都死了,还怎么救活?我又不是龙王爷。”陈妙芝话是这么说着,身体还是习惯性地做出了职业反应,迅速查看了落儿的鼻息、瞳孔和脉搏。
摇头道:“淹死的……都死透了,没得救。”
沈文渊道:“还请陈大夫再想想办法,要多少金银都可以!”
陈妙芝白了一眼,说道:“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读书的时候,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沈文渊被呛得无法回嘴。
“晚了,死透了,扔河里喂鱼吧。”陈妙芝边在落儿身上戳戳点点,边嘀嘀咕咕道。
媚琵琶走上前,说道:“在别的大夫眼里已经死透了,在国医圣手的眼里可能未必吧?”
陈妙芝愣一下,看着媚琵琶,道:“牛皮吹得太大是要破的……”
嘴上是这么说着,手和眼睛则没有停下来,围着落儿,将他的五官、四肢,全身周遭细细地翻查了一遍。
媚琵琶将陈妙芝的行为看在眼里,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说道:“有能力的人从来不用吹牛。”
“看来好像还挺年轻,是你们的朋友?”陈妙芝好奇地打探道。
沈文渊赶紧应和道:“是,是……”
媚琵琶拉住沈文渊,摇摇头:“不是朋友,是敌人。”
“嗯,是敌人,敌人死了不是更好吗,干嘛还要舍不得?”陈妙芝丢下尸体,拍打手上的赃物,说道。
“我们的价值是靠对手的存在体现出来的,没了劲敌,我们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媚琵琶朗声道。
陈妙芝赞许地点点头,若有所悟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这样对我,我可没把你们当成朋友,那我救活了他,你们不要怪我多了一个朋友,一起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