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打去吧,须弥二圣赢了,我就可以拿到图纸。落儿赢了,皇脉龙血就欠我一个人情。”
“……牺牲一个媚琵琶算什么,跟凡界九洲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让皇脉龙血和须弥二圣相斗,而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正是他得意的计策之一。在离开父亲书房,领命前来封锁小岛的路上,这个年轻的黄国少傅脑海中,就萌发了这个计谋。
计谋来得太过突然,又让自己不断拍案叫绝,以至于都没时间禀告父亲沈诠。沈文渊深信,这个计策告不告诉父亲都无关紧要,因为不管父亲,还是不,他既然身为沈家后嗣,又是黄国少傅,他都要实施这个计划。
而且,他深信父亲的判断,落儿与陈少良之间,必定还有更为人不知的故事。退一万步,就算图纸落儿身上,只要博得落儿好感,必定对拿到图纸有帮助。
因此,他在船上,朝来到岸边的天绫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后,就驾船返回,一面准备食物,一面通知须弥二圣,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也不能每次都被父亲看不起,这次,沈文渊打定主意,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办事,而且,一定要把事情给扮成。
皇脉龙血和须弥二圣,无论谁输谁赢,对他都没有损失,都能得到潜藏着的价值和利益。
沈文渊暗暗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瞄一眼对面靠墙而坐的天绫,见她面容倦怠,脸色苍白,看来正强忍着痛苦。
“你觉得谁会赢?”沈文渊问道。
天绫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沈文渊不死心,拿话挤兑天绫:“你们要报仇,我把人给你们带来了,不过你们不用感谢我。”
天绫偏过脸去,不理睬沈文渊。
“如果你哥输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沈文渊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是他在面对胜利在望时,惯有的标志性符。
“呸……”天绫使出全身力量,一口唾液吐在沈文渊脸上,看都没看沈文渊一眼。
沈文渊的变态心理又显露了出来,并不介意,反而伸出一根指头,蘸了口水,塞到了嘴里,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天绫觉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
沈文渊一双眼睛,透露着好色,看着天绫,语气轻佻:“鼎家现在就剩你们两人,而实力比你们强的,又多了去,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免得到时候就跟那个一样。”
天绫顺着沈文渊的目光看去,门口的地上,那一篮被打翻的东西已经被雨水泡得变了形。
天绫轻蔑的嘲讽道“那请问沈公子,你现在把鸡蛋放在哪个篮子里?”
沈文渊自信心十足,回答道:“我,肯定是放在自己的篮子里,因为我的篮子是打不翻的。”
“是吗?那那个篮子怎么就翻了呢?咱们还是走着瞧,到时看你哭都来不及。”
沈文渊的嘴角满是自信的微笑,他靠在墙上,双腿伸直,舒舒服服地伸起懒腰来。
“反正我把你们的仇人给带来了,抓紧时间想一想,待会儿怎么报答我……如果你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
天绫怒目而视:“去找你200多年的小情人吧,神经病。”
天绫突觉全身上下,力气全无,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而且时冷时热,全身上下仿佛都要肢解了一样。
她见沈文渊瘫坐在墙角,脸色也并不好看,看来被媚琵琶和烟鬼闷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便放心地闭上眼睛,缓缓吐纳,休息起来。
屋外,大雨如注,狂风如卷,整座小岛在风雨中颤抖,在茫茫的湖面上飘荡。
烟鬼闷重新戴上了斗笠,用他的长杆烟枪不断地吐纳着白烟,进而又变化成冰锋,用拿手的烟幕冰锋阻挡着落儿的进逼。
媚琵琶独坐在房顶上,擎着一柄长长的荷叶,遮挡着肆虐的风雨。
她将琵琶抱在怀中,并不弹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人在底下追逐和后退。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打湿长长的头发,有一种别样风情。
到如今,除了在千魂崖偶然间得到了星河万里以外,那些原本苦练十多年才学成的功夫,都废于龙紫微的冥海龙啸之下。落儿虽然复仇心切,但要对付像烟鬼闷这样的百年高手,除了不断地进逼外,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烟鬼闷畏惧星河万里,也只能不停地后退。
落儿冲破重重烟幕冰锋,突然,只听得烟鬼闷说一声“变”,那些原本如冰晶一样散布在空中的白烟和冰锋,瞬间又变换了形态,变得浓稠如浆,层层裹住落儿。
烟鬼闷又一声“起”,掷出头上斗笠,那斗笠旋转着飞向半空,将那些浓浆层层叠叠搅动起来,形成一道旋转的龙卷风。
落儿还待挣扎,双脚一轻,龙卷风已经拖着落儿飞到了半空。
龙卷风带着落儿旋转着他双手没有地方抓攀援,双脚没有地方踩踏,也就失去了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