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百五十多岁的妖娆女子高高跃起,将两根琴弦向前挥出,琴弦冲着烟锅而去,仿佛两条灵蛇,咬定了目标。
头上,媚琵琶乘风攻来;底下,烟鬼闷死死吸住。一时间,落儿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一直在外侧观战的山海灵兽,发现主人落入险境,试图救助。但烟鬼闷引起的烟幕冰锋和龙卷风,都让它不敢靠近半步。
幼兽的心灵,还是太过幼小,产生了畏惧。
落儿怒目圆睁,看着媚琵琶和那两条琴弦杀向自己。
天绫突然出现在屋檐下,眼见此情此景,深知以己之力,显然已回天乏术,不觉悲从中来,发出嘶力竭的惨叫。
“哥……”
两根琴弦,眼看着一根就要缠上落儿的脖子,一根就要穿过他的胸膛。突然,两根琴弦同时绕过落儿身体,一前一后出现在烟鬼闷身后。
还没等烟鬼闷有所反应,一跟已将烟鬼闷死死缠住他双臂不能动弹,一根锋利如剑,穿胸而出,又返身折回,穿背而出,将烟鬼闷扎了个通透。
“你……”烟鬼闷喷出一口热血,惊恐的看着媚琵琶,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动了手。
媚琵琶反身又上了屋顶,脸上笑意盎然:“你什么你,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烟鬼闷法力尽失,烟枪变回原形,落儿逃过一劫,摔在泥地里。
“媚琵琶,你是拨错了哪根筋,竟然帮这个臭小子?”烟鬼闷瘫倒在泥水中,死不瞑目。
“哈哈哈……感谢今天的大风大雨,才让我重新看清这个世界,拨对了这根筋,也要感谢我的好弟弟,要不是今天,我媚琵琶两百五十多年的冤屈和仇恨,还不知何时才能得报。”冒着风雨,媚琵琶扔了荷叶雨水尽情冲刷着自己。
烟鬼闷屏息吐纳,试图逼出琴弦,疗伤。
然而,那两根琴弦也绝非等闲之物,仿佛知道烟鬼闷的主意一般,一根越缚越紧,一根旋转搅动,不给烟鬼闷喘息恢复的机会。
烟鬼闷七窍流血,不能自控,断断续续道:“两百五十多年过去了,你……你还忘不了……”
媚琵琶道:“就算两千五百多年,不该忘的,永远也不会忘!”
须弥二圣竟然内讧起来,而且媚琵琶和烟鬼闷的对话,又让人摸不着头脑。落儿暂且不去理会这些,他爬起来,扶起天绫,两人躲进屋内,透过门窗,观察事态变化。
沈文渊见落儿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好奇道:“媚琵琶呢?已经让你给杀了?”
作为做局者,他急切要知道局面的变化,好为自己的下一步决策参考。
但落儿只是瞄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天绫,你身上怎么这么冷?”落儿扶着天绫,天绫的双臂冷如冰霜。
天绫双唇惨白,说起话来抖抖索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话刚说完,落儿又叫道:“怎么又变得这么热?”
再看天绫,只见她脸颊烧得通红,双唇都成了紫色,头上竟然还冒着蒸汽。落儿探天绫额头,额头烫得根本就扶不上手。
“怎么会这样?这样子一冷一热下去,人怎么吃得消。”落儿不免惊慌起来,他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对策。
“这是烟鬼闷干的,对,找他,烟鬼闷肯定有解药……天绫,你先等等,我马上就来。”
落儿放下天绫,冲出房间。
沈文渊身体已恢复了八成,他伸出手来,试图接近天绫。
天绫怒斥道:“猪爪子,想干什么?”
沈文渊嘿嘿一笑:“摸一下又怎了?又不会掉一块肉。”
手刚碰到天绫的胳膊,就“啊”地惨叫一声,赶紧收回手,发现手指头上竟然被粘掉了一层皮。
“怎么这么冷?差点把我粘住。”沈文渊很是好奇,一边摸着自己的手指,一边仔细观察天绫。
就在刚才那一刻,天绫全身的温度又发生了,从火烫变成了冰冷,而起因为太冷,把沈文渊的手指都给粘注了。
沈文渊再也不敢碰天绫,只是像看一个怪物一样,上上下下着她:“看你的皮肤,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烫,一会儿冷,这是中了什么邪?”
冷热频繁交替,持续消耗着天绫的体能和精力,她虚弱地说道:“是烟鬼闷放的白烟……变成了冰……都是你带来的,我会记住你……”
沈文渊被天绫的眼神吓着,不自觉后退几步,回到自己的那面墙边,辩解道:“我是好心要帮你们报仇,他们手段确实了得,你们应该早已了解。”
同一时刻,屋外,风雨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媚琵琶的琴弦,牢牢困住了烟鬼闷,烟鬼闷顽强抵抗着,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
落儿重新出现在暴雨中,一把抓住烟鬼闷,厉声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烟鬼闷正调动内劲,抵抗着媚琵琶的琴弦,当落儿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烟鬼闷的内劲打在落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