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渊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旦自己执掌黄国,兵临天下,一定要请这个陈妙芝当自己的谋士,决不能让这个人才给埋没了。
容嬷嬷起身安慰张瓶儿,说道:“小姐莫哭,陈大夫都说了,这错你,全都是那祸国殃民的狗精给害的,我们绝不轻饶了那畜生。”
张瓶儿也是个人精,戏份十足,觉察出形势倒向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非但没有平复心情,反而哭得更加伤心起劲,仿佛自己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容嬷嬷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宽慰她太尉英明神武,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不会冤枉了她。
沈文渊见父亲始终一声不吭,明白依照父亲的性格,肯定是有所动摇了,便抓住机会,来个临门一脚,说道:“据谍报,那个龙紫微就是个猫灵,这狗精,说不定跟龙紫微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上回那个叫陈银银的姑娘,自称是龙紫微的特使,就是捧着一只黑猫来拜访父亲,现在想来,那只黑猫极有可能就是龙紫微本人。紫国已经控制了赤国,如今正跟蓝国大小战事不断,这个龙紫微野心不小,迟早也会对我们黄国下手……”
沈诠抬抬手,沈文渊见了,便不再说下去。
“今天这事,就当没有发生。凡是知情之人,一律登记造册,一旦有泄露出半个字去,全家诛杀!”
沈诠重重说出最后“诛杀”两字,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房去。
陈妙芝听闻,吓得心中咯噔一声,捂住嘴巴,只觉得脊背上冰凉冰凉的,仿佛自己的魂魄,已经被沈诠拿绳索给套住了一般。
目送着沈诠离开卧房,陈妙芝的一颗心是七上八下,望着沈诠老当益壮的后背,总觉得太傅临离开时,一双眼睛专门瞪了自己一眼。这让陈妙芝心虚不已,总觉得沈诠那句“凡是知情之人,一律登记造册,一旦有泄露出半个字去,全家诛杀。”这句话,是专门讲给自己听的。
“好在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嘴巴子不严,有泄露出去,也不至于连累了他人。”陈妙芝不停宽慰自己,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犯错的孩子。
沈诠阔步出去了,虽然气还没有完全消去,但经陈妙芝这么一说,到底还是平静了很多,重新恢复了理智。
毕竟,维护家族颜面,这比什么都。至于陈妙芝说自己的小妾张瓶儿,是沈家光耀门楣的族运所在,也在沈诠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沈诠毕生为之奋斗的,不就是欲举黄国之力,逐鹿凡界九洲嘛!
沈文渊跟着父亲往外走了一段,又返了回来,拉住正小楼外与老王头闲聊的陈妙芝。
“陈大夫,你真是厉害,不光是手上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也厉害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文渊抓住陈妙芝的右手,见这只男人的右手小巧光洁细嫩,比很多女人的手还女人,竟然忍不住摩挲起来。
陈妙芝全身打了个寒颤,赶紧缩回右手,在自己藏青色长袍上来回擦了擦,将手背在背后,鄙夷地瞟了一眼沈文渊。
开口道:“沈公子,这算两次出诊啊,一是赶走了这条讨人厌的狗精,二是用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稳住了你父亲的脾气,看在老主顾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就算五十两银子吧。”
沈文渊“啪啪啪”拍着手,神态和语气比陈妙芝还高兴,朗声道:“我这就给你一百两银子!”
陈妙芝说的那五十两,已经是咬着牙往高里叫,打定主意要狠狠斩沈文渊一刀,没料到沈文渊竟然主动提价道一百两,真是惊地眼珠子要掉在地上。
“沈公子,今天这两件事,可都不容易对付,凭的都是祖传的真本事,还有独一无二的临场反应,讨的都是辛苦钱,你可不要调戏我。”
沈文渊道:“陈大夫放心,沈某是诚心诚意佩服陈大夫,这一百两是实实在在的一百两,等父亲完全消了气,这件事情完全过去之后,再另赠陈大夫一百两。”
说着,从袖筒中掏出一叠银票,从中选出两张面值五十两的,交于陈妙芝。
陈妙芝方才还以为沈文渊开自己玩笑,现在看到了银票在眼前,就变得毫不含糊,利索地接过,攥在手中。
沈文渊靠近陈妙芝,悄声问道:“陈大夫,顺便再向你求证一件事儿。”
“少傅大人还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问。”陈妙芝的全部心思都扑在那两张银票上,乐滋滋地回答道。
沈文渊瞪了一眼老王头,老王头知趣地走开了。
这才问道:“刚才你说的关于狗精的一番话,是真是假?”
陈妙芝见沈文渊特意问起此事,而且表情严肃,不像是事后的无聊八卦,顿时心中一凛,道:“怎么?青国司马因遭遇狗精,而至使国运衰退之事,少傅大人不知道?”
这世间,的承诺和发誓,都抵不过一句如有若无的反问。陈妙芝就这么故意反问了一下沈文渊彻底相信了,自己所言并非胡乱编造,而是确有其事。
沈文渊愣了愣,若有所思一番,拍了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