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裕古玩市场的名头我就听说过一回,也是从老夏那偶然听说的,我问:“那个古玩市场有多大?”
老夏吃了口肉说:“咱们这最大的古玩市场,比北京潘家园稍微小点,这次的拍卖会就是唐家幕后主办的,唐家向来低调,这次整这么一出肯定有猫腻。”
致远说:“咱光明正大去买书,有什么好顾虑的,价钱方面···。”
老夏说:“钱是小事,怕就怕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致远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多少也是白想。”
老夏说:“你们啊,tooyoungtoonaive。”
“草。”我俩异口同声说。
致远说:“对了,分店都弄利索了,还没起名呢吧。”
老夏说:“早想好了,就叫风云际会。”
风云际会,好名字。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了,一是因为突然当上了‘老板’,心里难掩兴奋,二是还有几天就该到拍卖会举办的时候了,除了从电视上见过几次拍卖会,对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还真没有研究,正好趁着这段时候,好好学学,省得到时候现眼。我把老夏送的牌匾挂上,黑底金边小篆,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把虫玉贴身挂在胸口前面,有了这玩意,心口那种异样的感觉还真减轻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一上午除了几个好奇的年轻人进来看看,也没多少客人,心里有些失望,虽说不是自己的买卖,但也不能眼睁着白瞎了这么好一个铺子。
中午刚吃饭就接到老夏一通电话,老夏说下午过来俩客人我俩好好接待,听口气像是话里有话。
老夏挂了电话没多会,一辆白色的X7停在了店门口,我眼睛不由一亮,居然还是个大款。
车门打开后一个身着紧身黑皮衣,曼妙,带着大墨镜的女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没等我开口,黑衣女人就摘下墨镜朝我跟致远说:“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上回戏演的真好。”
我愣了,眼前的女人居然是上次在古锋斋买画的姑娘,这次干脆利落的装扮更显得魅力十足,差点没认出来。
“让姑娘见笑了,演戏是我们的副业,不足挂齿。话说回来,上次那副画你也没买亏。”我说。
“别装了你,唐伯虎的画值多少钱我比你们清楚,上次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多花的钱就当看戏钱了。”她说。
我说:“要不今天再演一出?打八折。”
“没空跟你废话,这次来有别的事找你们。”
致远说:“那就进店说吧,别搁外面站着了。”
她又看了看牌匾说:“这名字用在你们身上真浪费了。”
这话我还真不爱听,说:“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店名。”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脸皮真够可以。听姓夏的说你们这还有唐伯虎的画,都给我拿出来,我全要了。”
昨天点货的时候我记得还有两幅唐伯虎的山水画和一个扇面画,价钱远远高于卖出去的那幅,标价加起来将近四百万。
我把三样东西都拿了出来,致远说:“只有强卖的还真没见过强买的,姑娘有时候钱不是万能的。”
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桌上说:“卡里面有500万,密码920314,东西我拿走了。”
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身影我跟致远都有些傻眼,随便动动嘴皮子,就纯挣一百万!这种暴富的感觉让我身子有些发飘。
我送出门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头都没回说:“你没必要知道。”
我说:“我再找到唐伯虎的画你还要不要了?”
那姑娘说:“唐小倩。”说完上车绝尘而去。
唐小倩,出手阔绰,应该跟东苑的唐家有关系,我在心里盘算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日。这几天除了卖出去的那三件唐伯虎的书画,别的一件没动,甚至无人问津。
周日一早老夏就开车过来了,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油头粉面,有种上流社会人士的感觉。
老夏说:“位置我都定好了,到时候只要古书一起拍,你们就只管加价,钱不是问题,咱势在必得。”
我说:“上回卖画的那500万,给你。”我把卡递给老夏。
老夏推回来说:“风云际会这边刚开张肯定不好干,你俩拿这些钱养养店,我钱还够用。”
致远说:“夏老板,你到底有多少钱?我越来越好奇了。”
老夏笑笑说:“我只能告诉你跟吊毛一样,没数过。”
老夏开车带着我俩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古玩市场,停车场里数不清的豪车让我眼晕,比车展还要夸张,我不禁由衷的感慨,有钱人真他妈的多!
我们三人出了停车场往主会场走,门口‘天裕冬季拍卖会’的巨型缀钻横幅格外醒目,在阳光下光彩四射,富丽奢华,悬挂这种横幅的另外一层意思是想告诉来者,穷逼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