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张着嘴说不出话,老夏拿出打火机在虫玉上燎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塑料味立即窜上来,老夏说:“你的虫玉让她掉包了。”
“妈的!”我低骂一声,我想不明白她是从什么时候瞄上我的,除了致远,老夏和唐家的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我身上戴着虫玉。
老夏说:“等拍卖会完了我去查,只要她还在市里,我一定能把她揪出来。”
致远说:“我看你早晚死女人身上。”
“不会有下次了。”我说。
拍卖会进行,接下来的一件拍品让我们眼睛一亮,居然是帝王丹!老夏两眼紧紧盯着台上的拍卖师,我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
拍卖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说:“在座的都是行家,肯定都听说过帝王丹,这颗丹药可不是普通的帝王丹,它是智藏国师耗时七年为唐玄宗炼制,融合了当时最毒虫草矿粉,添加以大补之物烧炼而成,亦毒亦补,据传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致远说:“好坏全凭一张嘴,反正都死无对证,傻x才会买。”
“两百万。”
致远刚说完,一个清脆的女生从右前方传过来,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着绿色外套的女人举起了牌子。
“两百五十万。”老夏喊道。
“我草,你疯了?”致远说。
“四百万。”前面的女人头都没回说道。
“四百五十万。”老夏举牌。
我拉了拉老夏的衣服,小声问:“这玩意儿真值这么多钱?”
“六百万。”前面的女人说道。
老夏咬咬牙,喊道:“六百五十万。”
前头的女人回过头,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眼神有些高傲,如果暂且不论她高傲的姿态,论姿色比唐小倩更带一种冷艳。
“八百万。”前面的女人不急不慢道。
老夏沉默了一下,说:“可惜了。”
“八百万一次!”
“八百万两次!”
“成交!恭喜苏小姐!”
老夏说:“奇货可居啊,这次怪我,看走眼了。”
致远说:“土豪,别这么说,毕竟咱们曾经拥有过。”
“滚蛋。”老夏说。
我问:“这颗帝王丹真这么值钱?”
老夏说:“关于智藏国师炼丹的事正史上从未有过记载,只被古玩圈子里的人津津乐道,曾有老前辈用半辈子的时间考证过,最终也没找出证据,但他临终前的一句话让圈子里人无不欣然向往:智藏国师炼药两颗,一颗自食永生,一颗遗落人间。”
“难道这颗就是?”我问。
老夏说:“以前是不是不知道,但今天从这个拍卖会出去以后,就是了,毕竟是唐家卖出去的东西。”
我们一阵沉默。
致远问:“前头姓苏的女人什么来头?”
老夏摇头:“没见过,不是本市的。”
拍卖会进行,我们像是斗败的公鸡,也没有多少心思台上的拍品,直到那本褐色的古书出现,我们的注意力才完全被调动起来。
拍卖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作为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这本元代《暗症杂诊》汇集了许多千奇百怪的病例,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就是一本普通的旧书,但是对于有需求的人说,它就是无价之宝。”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听意思唐家这他妈是要坐地起价啊,明摆着要宰我们一刀,恐怕他要高估我们的实力了。
拍卖师说:“应主办方意见,这本《暗症杂诊》作为赠品送与今天拍卖会出价最高的客人!”
场下一片议论,目光几乎同时看向姓苏的女人,她今天一共拍了两件拍品,一个是八百万的帝王丹,一件意大利文艺复兴画家拉斐尔的画作《希望之光》,成交价1.2亿,是今天拍卖会上叫出的最高价。
我们三个有些茫然,本来满怀希望而来,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真叫人泄气。
致远说:“这叫什么事,说送就送了?”
老夏说:“等会我查一下那女人的来头,试一下能不能从她手里买过来。”
我说:“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她要是话,恐怕多少钱都买不来。”
“软的不行,可以来硬的。”致远说。
整个拍卖会唐修跟樊意自始至终都没露面,我们三个退出会场,老夏让我俩先回去,他去探探消息,我跟致远开着老夏的车往回走,刚出停车场,就看到一辆限量版马丁从我们边上飚过去,致远低骂一声,一脚油门踩下去。
争强好胜是年轻人的特质,尤其是不顺心的时候,但A8跟马丁根本一个级别上,致远一口气飙到180仍跟前车有段距离,我提醒致远说:“悠着点。”
追过三个路口之后,眼看就要超车了,马丁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致远一脚刹车踩下去,汽车滑出去一二十米后,撞到了马丁的车尾上。
我俩愣了一下,赶紧下车,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