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子动弹不得,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想叫人,可是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这时门开了,我看到致远跟老夏脸上喜出望外的表情,老夏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
我回想起自己被车撞飞出去的情景,就像一场梦,后来的事就没有了印象。
致远说:“刚才医生还说你这种情况,没死就是奇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我张张嘴,还是说不出话。老夏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然后把老夏跟致远叫了出去,这种情景我见过,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十分钟后,致远一个人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果然没猜错。
致远说:“好好养病,医生说你已经过危险期了。”
“别骗我。”我居然发出了声,声音若得像是蚊鸣。
“宇哥,医生说你除了撞伤之外,血液里还有高浓度的毒素,没得救了。”致远低声说。
我听完大脑一阵晕眩,于是慢慢闭上眼,脑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是是非非和爹娘质朴的笑脸,没想到这一天提前来了。
我睁开眼说:“致远,以后有时间的话多帮我看看我爹妈。”
“你放心。”致远的声音有些哽。
我问:“老夏去哪了?”
致远说:“没说,开车走了。”
“我想休息一下。”我说。
致远说:“我就在门外边待着。”说完开门出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也没想过如果自己死了这个世界会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想想这些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病房的房门再次打开,我看到致远,老夏还有那个姓苏的女人一起走了进来。
“我叫苏黎,谢谢你救了我。”
“你走吧,我想跟我兄弟说几句话。”说实话,我现在很后悔当时的冲动,我跟她素不相识,干嘛挺身而出。
苏黎说:“这次我想救你。”
老夏说:“你还记得那个帝王丹吗?我专程找人化验了一下,里面全都是补益的东西,对人体没害,如果真如传言所说可以起死回生,那你就有救了。”
“那东西八百万一颗,我贱命一条,不值。”我说。
老夏说:“小乔,别这么说,苏黎姑娘已经答应了拿帝王丹救你的命,现在主要看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我没意见,大不了提前几天报到。”我说,此时我心里已经死水一潭,不报太大希望。
致远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宇哥你放心吃,你交代给兄弟的事我牢记在心。”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说:“好兄弟。”
苏黎把帝王丹拿出来,端来一杯白水,准备往我嘴里放,我说:“八百万一颗,你不心疼吗?”
苏黎没说话,轻轻把我嘴掰开,把帝王丹放进去,接着给我灌了点水。我嚼都懒得嚼,直接咽了下去。
老夏说:“你先休息会,身体有什么反应立马喊我们。”
我说:“我感觉自己就像做活体实验。”
老夏说:“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试。”
他们三个出了病房,我感觉身体很累,眼皮沉得撑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是被胸口火烧般的灼热烧醒,我感觉嗓子干得直冒烟,胸口里的血就像是沸腾了一样,烧的我恨不得跳进冰水里。
“致远,夏哥!”我喊了一声。
房门应声而开,老夏快走到我床前问我:“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热,胸口烧的厉害,我要喝水。”我说。
老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说:“刚才我翻了一下《暗症杂诊》,里面关于你这种病症的治法,需要以毒攻毒,只有这两种毒素达到一种临界点,相互抵消后才可治疗你身体的尸草毒素。现在应该是帝王丹跟尸草起反应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喝水,扛过去就能活下来。”
“我怕没等毒解了我就扛不住了。”我说
致远说:“反正命是你自己的,抗不抗得住你自己掂量。”
苏黎说:“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毅力都没有。”
我说:“你们陪我说会话,我转移转移注意力。”
就这样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胸口的灼烧感已经完全消退了,我试着动动身体,竟然坐了起来。
苏黎前半夜就先走了,老夏跟致远本来困得眼皮直打架,突然看到我坐起来,两人眼都直了,致远有些不可思议说:“宇哥,你都能坐起来了?”
老夏说:“小乔,你先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没多会老夏就把值班的大夫的请了过来,拿着听诊器在我身上一阵比量,然后又把老夏跟致远叫了出去,我心想这都什么毛病,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
医生跟老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