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大半箱啤酒喝完,老夏的话匣子更合不上,一个劲对过往的女人品头论足,总起来说这些女人除了胸大其余一无是处,其实老夏的眼除了胸之外就没看过别的地方。
我虽然嘴上说乎,但对胸口的尸草仍耿耿于怀,每喝一瓶,我就会注意胸口的变化,直到六瓶喝完,胸口一点事都没有,我这才暗松一口气。
“救命...救...”
一阵呼救声忽然从海中传来,我们三个一愣,有人溺水!我俩同时向海边奔去,刚跳进水里准备救人就看见两个人影从深处走过来,一个扶着另一个,都是女的,打湿的薄衫紧贴在身上,妖娆浮凸的在篝火下隐约可见,看得我心猿意马。
看见求救的人被救上来,以为这个小插曲过去了,我们打算回去喝,老夏指着其中一个女的说:“这女的看着眼熟。”
我转身仔细看了看,眼立马直了,救人的竟然是文葭!果然冤家路窄!
我借着酒劲径直走过去,把假虫玉从口袋里掏出来在文葭眼前晃了晃,文葭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略带惊愕。
我笑了笑说:“这玩意儿做工真好。”
文葭一言未发,起身便走,老夏跟致远早从身后把她拦住,老夏一脸淫笑,眼中怒火跟欲火齐烧,坏人相十足。
文葭丝毫不慌张,平静着问道:“你们想干嘛?”
“你猜。”老夏说着身体往前逼近一步。
我拉了一下老夏,怕他酒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后转向文葭说:“我们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
“等等!”致远突然说,“老夏,你头上有东西!”
我朝老夏头上看了一眼,心里一惊,居然有个红点定在老夏太阳穴的位置上,难道是...狙击枪?!这么夸张?!
“什么东西?”老夏问。
“可能是狙击枪。”我轻声说。
老夏一愣,笑着说:“扯什么犊子,这地方还能有狙击?”说完把手伸向文葭,一脸坏笑说道:“先搜身,没准虫玉就在她身上!”
“嘭!”一声闷响后,老夏整个人向外侧倒去。
“啊!妈的!”老夏倒地后忍着疼骂道。
幸运的是老夏只是伸向文葭的胳膊中枪,鲜血直流,过往的男女无不侧目躲避。
老夏倒地的一瞬间,我脑中飞转,果然有狙击手!这些狙击手应该是暗中保护文葭的,这个女人在我心里的形象一下子模糊起来,原来本以为她就是一个骗子,从眼下情况看,她的身份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走,先去医院!”致远瞪了文葭一眼,扶起老夏说。
老夏一手捂着伤口,咬着牙看了文葭一眼,眼里的迷惑一点不亚于我。
文葭扬扬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扭头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我们三个打了辆车,找了个小诊所,医院没敢去,枪伤说不清。
大夫都睡下了,半夜被我们叫醒,一脸的厌烦,看到老夏的枪伤后直接摇头,最后在钞票的诱惑下,才答应给处理伤口,老夏的伤口包扎完已经凌晨了,大夫收了钱赶紧把我们打发出来。
老夏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惨白,酒劲也都散了,冷着脸说:“我感觉这次遇上那个女人不会是巧合,中枪也认了,就怕她这次也是冲着那地儿去的。”
我点头说:“下午还从唐家见过文葭,现在就到了北戴河,如果没有什么目的,不会这么赶。”
致远问:“咱们下一步什么打算?就这么吃哑巴亏?”
老夏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查出来那女人底细,一定让她在老子胯下生不如死。”
回到宾馆已经凌晨两点,我困得两眼皮打架,沾枕头就着了。
我感觉刚闭上眼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揉揉眼,看了一眼挂钟,还不到6点。
老夏也从床上爬起来,我示意他不要动,我去开门,门打开后,老夏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冲到门口,对着门外的文葭吼道:“阴魂不散是不是?”
刚开门见到文葭时我也很震惊,她怎么能找到这来?跟踪我们?我视线定在她脸上,文葭光洁的侧脸上竟然多了一道细微的划痕,微微泛红,在那张风韵十足的俏脸上异常现眼。
文葭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挂坠递到我手上,我眼前一亮,是唐家给我的虫玉!那条黑色的蠕虫化成灰都认得。
我有些发懵,文葭淡淡道:“这次我认栽了,小看你了。”
“你什么意思?出门没吃药?”我问。
文葭扬扬嘴角,说道:“咱们来日方长,看看下次幸运之神会眷顾哪一边。”说完转身离开。
“神经病。”我在心里骂道。
老夏把关上门,把我拉到致远的床边上,致远也醒了,三人凑到一块,老夏压低声音说:“看样子有人暗中帮了咱们!”
不用老夏说我也感觉出来了,不然文葭这样的人肯定不会乖乖把东西送回来,甚至脸上都挂了彩。
致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