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弹夹,放到我跟致远眼前,轻声说:“这玩意儿可不简单,没猜错的话,是日本人的东西。”
我跟致远睁大了眼,问老夏怎么回事,老夏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这事说起来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据说小日本刚打进东北的时候,有一队小鬼子,神出鬼没,枪子就像长眼一样,枪枪命中抗联官兵的要害,不管藏得多隐蔽,只要一露头,必死无疑。没人说得清当时那一小队鬼子的名,只看到他们身穿黑衣,带着骷髅面具,衣服胸前绣着一个红色的太阳。抗战胜利后,才从俘获的鬼子嘴里审讯出来,那个小队是鬼子中的一个秘密分支,代赤炎,谁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和身份。”
我问老夏:“你的意思是这弹夹跟日本人的秘密组织有关系?”
老夏说:“因为我对那段历史比较感兴趣,专门研究过赤炎的资料,历史上确实存在,但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这枚弹夹就是他们专用的弹夹!”
致远接过弹夹仔细看看了说:“也没见有什么两样。”
老夏说:“那是没打在你身上!这东西一旦进了肉里就会释放一种抑制凝血蛋白的物质,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很快就是失血过多身亡。”
我感觉脑袋有点大,老夏说的赤炎组织跟现在的状况似乎差着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会跟文葭出现在一起?
老夏幽幽说:“如果赤炎真的参与进这件事,咱们可真得小心点了。”
致远有些不屑,说道:“看把你吓得,六十年前小鬼子再牛x不也乖乖滚回家了吗?现在都步入了二十一世纪,再来十个几把赤炎也不惧他!”
老夏说:“话是这么说,但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我点点头。
老夏说:“这地方不能待了,文葭那娘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走,直奔长白山!”
我看了看老夏的胳膊,老夏说:“没有大碍,皮毛伤。”
我们从超市补充了一批粮食,致远开车,直奔东北。
出北戴河的时候,一辆白色的X7隔着一条马路跟我们迎面驶过,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车牌,居然是沧市的牌子,挡风玻璃里面的人影很模糊,看不清,但在沧市的时候,唐小倩开过一辆一模一样的车,这绝不是巧合,唐家的人真的追过来了!
X7从我们旁边开过去,没有减速的迹象,说明他们没发现我们,我跟致远还有老夏说了一声,致远直接把油门踩到底,捡了条便道,躲瘟神似的开溜。
老夏说:“肯定是文葭把咱们卖了!想借唐家的手报复,咱们走下道,不上高速,绕开沈阳,从锦州直奔通辽,再绕到长白山。”
致远插嘴说:“我还想着去沈阳见见网友。”
老夏不屑说:“见啥见,网友最靠不住,最后还得落个跟小乔一样被玩弄的下场!”
我一阵脸红,说:“跟我有毛关系!扯这些咸淡还不如想想怎么甩掉文葭和唐家的人。”
老夏说:“早想好了,我锦州有哥们,到了那咱们换辆车,这辆A8不能再开了。”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进了锦州市,在老夏的指挥下,致远把车开进一间二环边上的修车店,店主是个三十出头的大汉,见了老夏脸都乐开了花,好一顿招呼。
“老孟,车准备好了没?”老夏问。
“后院停着,随时都能用。”大汉答说。
老夏说:“这次的事人命关天,不能在这多待了,下次来锦州,咱哥俩一定好好聚聚!”
老孟点点头问:“其他的事用不用兄弟搭把手?”
老夏说:“这次你也帮不了我了。”
老孟说:“有用着的地方就说话。”
老夏点头。
老孟把我们带到后院,只有一辆旧夏利停在墙根下。
老夏说:“就这车,越低调越好。”
我们不敢耽搁,跟老孟道了别,离开修车店,致远去买了点速食,我们仨边走边吃,一刻不停的奔向吉林。
刚离开锦州不到一个小时,老夏就接到一个电话,老夏没怎么说话,一直是对方在说,老夏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夏哥?”我问。
老夏说:“老孟打的,咱们刚走不久就有人找上了他,打听咱们的,唐家的人还真是银魂不散。”
致远说:“真他妈狗皮膏药,你俩坐稳了,我要提速了。”
这车上没有导航,致远说来过吉林两次,路不生,另外老夏这地也熟,我挺放心,酒足饭饱后就靠着后座眯了一会。
等我醒的时候发现外头天都黑了,我看了看表,不到下午五点,又看了看窗外,夏利两边都是密布的松树和说不上名的大树,遮天蔽日,不见太阳,边上的老夏也眯着。
我皱了皱眉,问正在开车的致远:“怎么钻进林子里了?”
致远没吭声。
我拍了拍致远的肩膀,他一个激灵,急打方向盘,车头撞到了一颗树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