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几乎同时转身,一齐拿手电筒照向尸体,那具诡异的死尸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异样,我们以为产生幻觉,忽然尸体的喉结上下拨动了一下,像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愣了一下,心道这家伙果然还活着,但接下来的一幕立马给我天真的想法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地上的尸体做完‘吞咽’的动作后,一条的巨大蠕虫忽然慢慢从他嘴里爬出来,乳白色,有拇指粗,眼睛已经退化成两个芝麻大的黑点,腹部一排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绒足看的我头皮发麻。
我们三个往后退了几步,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第一条蠕虫从尸体嘴里爬出后,紧接着又有两条从尸体空洞的眼眶里往外爬,场面十分骇然。
“夏哥,知道这是啥玩意儿不?”致远问,语气有些抖。
老夏摇摇头说:“没见过,这地儿太邪门,不宜久留。”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我看的干呕不止,早就想走,转身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身后已经秘密麻麻爬满了一地的白色的蠕虫!这些虫子一个挨着一个,不住的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像是一锅开了锅的粥!
老夏的冷汗也下来了,往左右两侧又照了照,同样也是爬满了这玩意儿,几乎把我们包围起来,只剩下尸体那个方向还有一点缺口。
我从未见过如此情形,身体紧张的有些发抖,致远还算镇定,两眼死死盯住周围的蠕虫,提防它们偷袭。因为没见过这种生物,不知道它们会有什么危险性。我拿手电扫了一圈,发现在我们三个面的一条个头稍大的蠕虫忽然弓起身体,然后慢慢把头往回缩,疑惑间,这条弓身的大蠕虫突然弹了起来,就像弹簧一样,直朝我们飞过来!
致远反应最快,朝起挎包给拍到了地上,摔出一滩乳白色的浓汁,恶心至极。惊魂还未定,离我们最近的几十个蠕虫也像刚才那个大蠕虫一样弓起身体,我忽然肩膀一紧,发现被老夏狠狠拉了一把,紧接着被拖着往尸体的方向跑去。
“快跑!”拉着我边跑边喊。我刚跑了几步就感觉背后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撞过来很多蠕虫,我也无暇顾及,只顾往前跑。
我腿有些发软,但跑了几步跨过尸体之后,我就像打了激素一样,几个箭步跑到前头,反拖着老夏跑,可能是我受了尸体的刺激,实在不想让这些恶心的东西钻进我的五脏六腑搅一遭,才觉得全身都充满力气。
百米冲刺之后,我感觉肺里要炸了,几乎窒息,慢慢停下来大口的呼着气,老夏喘得更厉害,像腰都直不起来,致远身体素质比我要好,停下后立马拿手电照向后方,确认那些蠕虫没跟过来后才松了口气。
“那玩意儿跑...跑不了这么快!”老夏边喘边说。
因为刚才跑到急,我的手电都跑飞了,四周漆黑一片,都不知道这一顿瞎跑跑到了什么地方。致远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手电给我,说让我拿紧点,就多备了这一个。我们又互相检查了一下后背,并没有蠕虫俯身。
“从这出去的话只能爬滕梯,现在后路都给断了,这下玩大了。”致远说。
老夏又喘了几口说:“走外圈,绕过它们。”
“现在绕回去还不行,等那些虫子散散再说。”我说。
致远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草他大爷的!反正都给逼到这一步了,还不如往前,反正都逃不了。”
致远的想到刚才也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有提出来,我是无所谓,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毕竟老夏跟致远没必要跟着冒这么大风险。我看向老夏,看到老夏喘的不那么厉害了,但是脸色铁青。
沉默了几秒,老夏骂了声,说了声:“去它姥姥!走!”
老夏开始往前,我跟致远没有犹豫,紧跟在他身后,这架势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
我们走得很小心,一步三照,再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越往前走感觉温度越低,越觉得全身冰冷,就像掉进了冰窟。
“这地儿真像是地狱。”老夏裹了裹衣服说。
往前走了大约十分钟,发现居然到头了,面前出现一个条不见底的巨大峡谷,峡谷很宽,看不清对面的情形,我们往下照了照,之前看到的那个绿色发光物赫然出现在峡谷底部!站在涯边上望下去,下头仍旧黑漆漆一团,冷气不断直冲上来,吹得我发晕。
“怪不得看不到它,原来坑中套坑,藏在这底下了!”老夏轻声说。
既然下头有东西,就肯定有下去的工具,这种观念已经先入为主,于是我们三个兵分两路,开始沿着涯边寻找下去的梯子。
我跟老夏一组向左,致远一个人向右,没出去多远就听见致远在另一头招呼我们,我心道有门,就跟老夏折了回去,不过等我们到了致远跟前却有些失望,致远找到并不是向下的阶梯,而是一条横跨在峡谷中间的巨大铁链。
铁链一头固定在我们这边的地下,另一端跨过峡谷直通向对面,看不到头。只看了一眼,我就已经惊得合不拢嘴,这条铁链几乎有大腿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