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平静了几秒我发现我们七个都没有人中枪,这说明赤焰的人并不想杀我我们,只是闹点动静催促一下,但接下来的一幕立即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们躲在棺材后面惊魂甫定,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接着第三声、第四声...枪声如同放鞭炮一样从四周响起来,几乎把狙击枪当成了步枪。
我心里疑惑不解,这些鬼子在搞什么飞机,随即明白过来,他们应该是受到了突然袭击,才会贸然开枪反抗,致使暴露了位置,而且这种袭击可能是致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仓促,甚至乱了阵脚,毕竟他们也是出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我不禁想起之前路上见到的那些白色蠕虫,难道是它们?
这种慌乱只持续了数秒,就重归寂静,四周的枪声刹然而止。我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将我们再次惊醒,不过这次不是枪响,而是重物坠落撞击地面的声响,而且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们几个对望一眼,此时心里算是各怀鬼胎,经过这一番折腾,唐家的人也意识到埋伏的狙击手并不是我们的伏兵,刚才着实被耍了,也包括害樊意断手。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不急于跟我们摊牌翻脸,毕竟还处在一个危险的大环境里。
唐小倩从紧身上衣里掏出一把特制的银色手枪,有意无意的朝我笑了一下,若在平时,此等的笑靥一定欣然享受,但此时我却看的有些心虚,也意识到这娘们的城府之深。
刚才威胁他们的时候,老夏也缴了他们两杆手枪,樊意仍旧昏迷,现在是三对三,真干起来他们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先看一下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唐小倩朝白大褂跟生面孔说,说完猫着腰慢慢像身后重物坠落方向走去,丝毫不把我们当回事。
我们三个有些面面相觑,就在前一秒脑袋里还在想像着黑道火并的场面,此刻却又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不知道唐家的人耍什么把戏。
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致远小声说:“先下手?”
老夏摇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手。跟着过去看看。”
唐小倩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只是在前面呆呆看着,没有什么动静,我们走过去,看到一个身着迷彩的男人躺在血泊里,周围都是四溅的血滴,脑浆涂了一地,我看的有些反胃。老夏碰了我一下,拿手电照了照,我看到摔死的赤焰特种兵脸上和脖子上有好几处小拇指肚大小的红斑。
“这地方怎么会有...蝴蝶?”唐小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我跟老夏。
我们顺着唐小倩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绿毛棺嵌着的断手上面居然停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说它是蝴蝶因为长着一对色彩艳丽的翅膀,正慢慢前后呼扇,与普通蝴蝶姿态一致,但它的个头却比一般的蝴蝶大了好几倍,足有小孩巴掌大。
我心中骇然,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出现这种超乎常识的生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稍微靠近几步,看到那只‘蝴蝶’的嘴里居然伸出一根吸管插进樊意的断手里,开始不断的吸血!我又惊又诧,这哪是蝴蝶,根本就是特大的蚊子!
“这东西一般都是成群结队,不会是一只。”白大褂说。
我和致远小心的四下张望一圈,没发现其他‘蝴蝶’,当我余光扫过生面孔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显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像是被定住了。我拿手电照了照他胸口的位置,他喉结上下鼓动了一下,忽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用手指了指白大褂的后背,小声说:“这还有一只!”
我轻轻绕到白大褂后面,果然有只个头稍小点的‘蝴蝶’趴在他背上,我正想着怎么把它弄走,只见生面孔一巴掌拍在白大褂后背上,就像拍蚊子一样,把那只肥硕的‘蝴蝶’拍了个稀巴烂,腥红的汁液溅了一手。
生面孔厌恶的把手上的秽物往裤管上蹭了蹭,唐小倩检查了一下白大褂的后背,所幸没有什么伤口。生面孔只蹭了几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白大褂问他:“怎么了?!”
生面孔把手抬起来,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他的手掌青的发乌,显然是中了毒。看完之后生面孔眼中全是惊恐,毕竟不知道这玩意儿身上带着什么病菌。我曾在一期探险节目上见过一种蒙古的毒昆虫,如果被牛羊误食,几分钟内就会丧命。
过了一分多钟,生面孔脸上的表情逐渐缓解,手上的毒素也没有蔓延,应该脱离危险了。
“这东西叫血蛾子,毒性很强,千万不能碰到皮肤上。”樊意的声音忽然传过来,我朝他的位置看去,不知道樊意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脸上因失血过多显得的苍白。
樊意的话音刚落,只听四周一阵阵轻微的窸窣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我心里一紧,忙朝四周照了一圈,冷汗瞬间下来了,只见数不清的血蛾子从黑暗处涌了过来,密密麻麻,就像闹蝗灾时候的蝗虫过境一样。
我们几个背靠背紧紧靠在一起,樊意也站了起来走到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