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行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绳跟攀岩工具,穿戴好说:“目的地就在下面。”
我们也跟着拿出绳子跟工具,开始穿戴,我心里这才明白原来带着登山绳是用来下天坑的,这么说苏东行早就知道目的地在天坑下面,所以才会提前准备,难道他来过这里?
我们穿戴好特制的攀岩鞋和防护服,把绳头固定在天坑边上的石头上,腰上锁上安全扣,把绳子别进安全扣里以后就开始沿着绳子往下爬。
这个天坑并不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而是呈漏斗状,四周都是六七十度的大坡,加上登山绳的辅助,不难往下爬,就算是苏黎跟文葭这种弱不禁风的女生,也不费多大力气就爬了下去。
当爬到一半的时候,我脚下的坡道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我脚下一滑胳膊重重磕到了坡道上的石头上,衣服划了一道口子,坡道上的小块石头也纷纷往下滚落。
我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强忍胳膊上的疼痛第一时间伏在坡道上一动不动,我抬头看看老夏,跟我保持一样的姿势,又低头看了看下边的几人,也是抓着绳子一动不敢动。
“是不是地震?”老夏在上头问。
“像是,震感明显,应该有三四级。”高德在下头说。
我觉得有必要等一等,如果真是地震,不会一下完事,可能还有后续余震,不过当我低头看时,发现苏东行已经开始往下爬了,苏黎也紧跟在他后面往下爬,紧接着是文葭跟高德,也陆续往下爬,我跟老夏也不能怂,跟着下。
往下爬了几分钟,我低头看了看,发现天坑里的绿色植被都是一些参天的古树,像大榕树,硕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绵延数十米,透过树冠,我看到树下的颜色隐约有些发暗,似乎有什么建筑物。
我往下爬了一段,再往下看时,透过树冠可以清楚看到树下密布的一排排屋顶,下面果然是建筑物,我暗自吃惊,没有想到这么深的天坑里面居然还会有人住在里面!
苏东行爬的很快,已经到了底,我跟老夏也加度,很快就到了天坑的最底部。
下面长着许多粗壮的古榕树,树冠肆意生长,张牙舞爪,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陷进去半个脚,透过层层树干,可以隐约看到前头有一排青石砌起来的城墙。
我们稍做休息,然后跟着苏东行穿过榕树林,往城墙的方向走去。
钻进林子没走几步就听见周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即提起戒心,向四周望去,看见一些周围地上的落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一层一指多长的小蜥蜴,不断吞吐着信子盯着我们看。
那些蜥蜴只是看了我们一会,就纷纷掉头钻进地下的枯叶里面不见了踪影。
“文葭姐,你脚下面还有一个!”我忽然起了玩心,来个恶作剧先。
文葭一下子跳了起来,接着不断跺脚跑到苏黎边上。
“是个树叶,看花眼了。”我笑着说。
文葭愤愤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猜如果不是因为人多,早该破口大骂了。
苏东行没理会我们,往城墙的位置走,我们见那些小蜥蜴不见了踪影,也就没当回事,以为它们只是看见生人好奇,跟着苏东行往前走。
我们走到城墙下头才发现,城墙都是用整块的青石交错堆砌起来,差不多三米高,墙顶上有镂刻着兽形的飞檐,往前一眼看不到头,十分巍峨。
“这面墙很像北方的建筑风格,年代大约在宋元之间。”苏黎说。
我们跟着苏东行沿着城墙往前走,边走我心里边犯嘀咕,单是城墙就这么壮观,城墙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这么浩大的工程,而且还是建在天坑下面,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
走了大约十分钟,苏东行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前头的墙面上出现了两扇大石门。
我走上前,看到石门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光秃秃两扇门。
苏黎准备上前推门,苏东行摇摇头,说:“走。”
我们只能路过石门走,我走过石门的时候心里痒的厉害,有种直接推门而入的冲动,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仰人鼻息,我也不敢擅自行动。
石门前方仍是高大的城墙,与石门后方的城墙呈一个角度,如果没有石门,这地方应该是两堵墙的交汇处。
走了十多分钟,再次出现一个大石门,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光秃秃什么都没有。苏东行仍是在石门前停顿了一下,又往前。
“还要走多远?”我问,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疑问。
苏东行头都没回,边走边说:“只管走就行了。”
苏黎几人紧紧跟在苏东行后面一言不发往前走,我跟老夏对视一眼,有种无奈的感觉,只能跟着走。我很好奇为什么文葭跟高德这么听话,一路上几乎是对苏东行言听计从,一点疑问都没有,我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自愿过来。
不出意料,在两堵城墙交汇处,第三个大石门出现了。
我在心里暗暗计算步数,从第一个石门到第二个石门,和从第二个石门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