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喵着猫步左闪右避来到那神秘人所在的房间,找了一个隐蔽的侧窗,迫不及待的舔湿手指对着窗扣了个洞,如八爪章鱼般死死攀住两边凸起的木块,眼睛对准窗户纸上扣出来的洞,色迷迷地直往里瞧。
“客官,既然这琴您不爱听,那奴家敬你一杯酒,您喝酒嘛——”敬酒的女子皮肤白皙,嗓音娇媚,媚眼如丝,果真有些姿色,啧啧,看样子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娇儿姑娘了。
只是那男的倒是很神秘,来喝个花酒还带着块面巾。“装什么逼呀,神神秘秘的,怕别人看见长相就不要来寻欢嘛!要不然就巨丑!”银卿暗自诽腹着,一脸鄙夷,只差站到他面前竖中指了。
“客官您别不说话呀,是不是奴家伺候得不周到呀——”那娇儿费心费力地讨了半天,那男子愣是一杯没喝,独自坐着拿着一个空酒杯在手中把玩着,不知道沉思什么,娇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索性将身子贴了上去,有意无意的将身上的轻纱往下拉。
许是感受到女子的身躯,那男子似乎有点动容,伸手覆上了女子身躯。
“嗯——”娇儿随即发出轻吟,一声盖过一声,极度得不自然!
“靠,你妹的,专业点好吗?你就吃这口饭的,妈的竟然在假叫!尊重一下我这个资深观众好吗?”银卿偷窥的情绪顿时荡然无存,食髓无味。心下升起一把火,火焰汹涌,似乎在叫嚣着“我要打假!我要打假!”
扑哧——
纸窗突然被一力道袭来,银卿偷窥的小洞瞬间捅破了成一个大洞,一只精瘦的手臂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扣住银卿的双臂,硬生生地将她拖进了屋。
“妈呀——”银卿只来得惨叫了这么一声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娇儿立即慌乱地尖叫。
屋内动静很大,却没有人冲进来。
银卿立刻意识到,她似乎被“捉奸”了!想她这么高超,好几年都不曾失手的偷窥技术今天终于败师了!欲哭无泪之后立马就是心惊胆战,惊恐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她怕门外的那两大黑衣高手进来把她分尸了,还没等他开口就大哭道:“奴婢该死,大爷您饶了我吧!”
“哦?饶了你?你干了什么呢?我都还没说什么呢………呵呵,那么,你又是谁?”那男子隔着面纱慵懒的问道,眼里却闪过一丝狠戾。
“我?”银卿眼珠子一溜,立马开腔道:“大爷饶命啊,不管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从小就被卖进这花楼,尝尽生活辛酸,遭受无数世人的白眼,辛辛苦苦才熬到了这么大……大爷您就饶了我吧!”
“胡说!我怎么从没看见你!”娇儿远远地站在一旁驳斥道。
靠,妈的懂不懂什么叫同情心,这女人竟要同类相残!“大爷呀,我从小命苦,为了一家的生计不得不出来卖身,可惜我技艺不精,到现在琴棋书画都没有一样学成的,更别谈什么见风转舵奉承讨好客人的技巧了,所以没有人要点我接客,自然也没有人在意过我,无奈家中已无入锅之米,所以我才想来花楼第一的娇儿姐姐的房内偷偷学艺,不料……呜呜——”使劲地擦眼睛,使劲儿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没有泪也要装啊,掐也要掐出来,不然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呀……
“哦?是么?”男子微微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古怪地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眼内神色暗流,半晌道:“既然这样,那不用那么麻烦了,爷今儿就做一次好人,今晚点你伺候我,怎么样?”
“……不、不好吧,”银卿极力后缩,“我什么也不会,伺候你肯定会不舒服的,就让娇儿姐姐伺候你吧,等我再学个几天……”
“不会我慢慢教你。”男子嘴角起一丝嘲弄。
“爷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八十岁老母和正嗷嗷待哺的雏儿——我若伺候的不让你满意,妈妈肯定会打死我的!你看在我可怜巴巴,一把脸泪一把鼻涕的份上放过我吧,每年的今天我定会为你上柱高香,大爷你就放了我吧——”
男子嘴角抽了抽,随即漫不经心的看着银卿,像是把盯着猎物一样,亦或是小丑。
“小四!小四!你个死丫头,叫你送酒菜把你人送没了啊!小四!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门外老鸨的叫骂声传来,银卿立即呼道:“哎!妈妈,妈妈,我在这,我这就来!”说罢急匆匆地爬了起来,一个踉跄却又撞到了那男人的身上,随即吓出了一身的汗,苍白着脸连连赔不是,看那男的并没有阻止自己出去的意图,放大胆一溜烟地溜了出去,一边溜一边大喊:“妈妈,我来了!小四我来了!”
冒充小四送酒水的途中见四处无人,便将端的托盘随处一扔,避过人群,翻墙而出了。
劫后余生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不住地直嚷:“苍天啊,今天我怎么就这么背啊!”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