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楼都被她的一声怒喝给镇住了,静悄悄的,所有的目光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银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了,讪讪地摆摆手笑道:“刚才有蚊子在飞,赶都赶不走,让人火大。”
小兔子扫视了银卿一圈,哪来的什么蚊子,这里可是全京城最干净的酒楼啊,公主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于是她还是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儿哪来这么多的蚊子?嗡嗡的,烦人!吵得我们家小姐都生气了。”
银卿赏了她一个眼神,这小兔子还挺会察言观色的,看来平时是没有白疼她。
酒楼老板一听立马斜了那些店小二一眼,走了来点头哈腰地赔不是:“这位小姐,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没事,下次不要这样了。”银卿捋了捋头发,很大度地轻松说道。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老板死命瞪着那些店小二,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上菜啦——”
上菜的小二一声高叫,这时酒楼的气氛才稍稍回笼了一点。
吃完了饭银卿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府,七哄八哄的把那小傻子先哄回房,招来王桂,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府上什么时候被盗了?”
“公主您怎么知道了?盗确实是被盗了,可王爷不准奴才们说……”王桂惊讶的望着她,随即低头诺诺的嘀咕着。
“说,被盗了什么东西?不说我就叫哥哥拔了你的牙。”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这……”前思后想,觉得王爷倒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倒是这个小祖宗是个狠心的人,终于一狠心咬紧牙道:“哎哟我的公主哟,我一把老骨头了……我这就给你说还不行吗?前三个月的事了,王爷得知消息后风尘仆仆地从战场赶回来,发了好一通的脾气。”
嗯?就是上次突然出现在泰州城看她的那一次?“倒底少了什么?”
“是一块玉佩。”王桂谨慎地道。
“说具体点,哪块玉佩?府里的玉佩那么多!”银卿不耐烦的揪着王桂的领子。
“说说说,小祖宗,您先放开我……咳咳咳,就是王爷十二岁过生辰时您送的那块玉佩,王爷出战时没舍得戴,怕弄坏了,就一直当宝贝地锁在一个锦盒里,结果……”王桂也叹息的摇摇头。
诶?她送的玉佩?抿了抿嘴,她早不记得了,貌似那玉佩也不怎么值钱,这美少女看来是个不识货的,愣盗了个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哥哥这么宝贝她送的东西,心里还是很窝心。“查到是谁偷的么?”
“是自称美少女的一个盗贼,不过王爷却说不是原先的那个盗贼,奴才也不甚明白。”王桂边说边慢慢的移动脚步,尽量远离这个小祖宗一些,怕她一个不开心又折腾他这条老命哟……
呃?哥哥为什么这么说?“今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有,今日宫里给公主和五王爷各送来了一套衣服,说是明天太后寿辰典礼上要穿,三王爷和四王爷也都送了些首饰,说怕公主你首饰忘了带,明儿被人笑了去。”
嘿嘿,白送的宝贝不要白不要,这些哥哥们这么细心还真是少见。“嗯,把那衣服给我看看。”
“早送到您房里去了。”
“那我去看看,晚膳的时候派人来通知我一下。”笑嘻嘻地转着手中的丝帕。
“是。”
回到房,竟是看到一副美人沐浴图!话说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干偷窥这个行当了,今日不用偷窥就见着了,尤其让人血脉膨胀啊!
正在房里洗澡的除了钟离弦还有谁!
看美男沐浴也是一种艺术欣赏。
原来这个小傻子喜欢坐在木桶里发呆啊,虽说是背对着她,不过他的皮肤还真是白……啧啧啧,背腰部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得诱人!水正好没住了他的半个臀部,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他将头发随意地用簪盘着,不经意地漏下了那么几缕发丝,真真的是庸媚至极!
哗啦啦——水声悦耳动听,钟离弦转过了半个身,随手舀了些水浇在自己身上,这个侧面看得银卿心惊动魄,心神池荡,看到那有意无意春光乍露的胸前两点,光线下那晶莹斑驳的水珠,差点银卿当场喷鼻血。
“姐姐,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姐姐,姐姐喜欢我么……我们会一辈子都不分开么……”钟离弦抬手在空中虚晃的描摹着……
细若游丝的声音,一个字不落地传入银卿的耳内,银卿整个人如五雷轰顶,全身泛凉,僵立当地,扶在屏风上的手也微微一抖。
神思晃了一下,好似坠入一片白雾之,摸不清方向,再清醒时,钟离弦已经站在了木桶外,穿上了薄薄的一层亵衣。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