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弦幽幽转醒,摸着头坐起了身子,似乎头很痛,无力的道:“现在何时了?”
“回皇上,傍晚时分。&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小太监答道。
钟离弦坐到床沿上,皱着眉揉着额头道:“招御医。”
“是。”小太监提着脚走出去关上门。
钟离弦瞧了眼那布绒娃娃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御医很快就被招来了,跪在地上请安道:“微臣拜见皇上。”
钟离弦疲惫不堪的道:“御医,寡人最近感到身体不适,常常一睡就好几个时辰,睡醒并不记得睡前发生的事。”
“皇上可记得今日下午皇上您要杀燕妃娘娘的事?”
钟离弦想了想,摇头。
“请允许微臣给陛下把脉。”御医得到钟离弦的许可后将身上背着的药箱放下,拿出脉枕搁在钟离弦的左手腕下,细细地的把起了脉。“皇上,您的体内似乎有一股余毒未清……”皱眉再细细凝,“原本蛰伏在体内,现在却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可有什么大碍?”钟离弦平淡的问道,仿佛这不是为自己把脉的一样。
“暂时并无大碍,臣猜测可能是这股余毒才导致陛下会昏睡是原因所在。”
“无妨,好多年的毒了……”钟离弦极不耐烦的挥手,“行了,下去吧!”
御医一愣,随后了然,生于皇家,尔虞我诈见怪不怪了,但还是道:“皇上,臣还没开药方……”
“不必了。”钟离弦断绝道,“寡人不需要。”
“……是。”那御医收了药方,背在身后,躬身退了出去,刚跨出门槛就遇到了赶来的燕解语,对她无声的摇摇头就走了。
燕解语盯着这门看了看,并没有进去,思量了半会后又折了回去,燕解语刚走,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对钟离弦低声道:“皇上,燕妃回去了。”
原本还一直抚头蹙眉的钟离弦一扫刚才的疲惫和病态,正了身子,对那小太监示意的挥手,那太监会意的应了声“是”后便又退了出去,小心的关牢了门,还遣走了一干人等。
钟离弦临空击掌,须臾之间,一道黑影就落在了地上,等定睛再看时却是一跪着的蒙面人,不等钟离弦开口便自动汇报道:“属下已经查出李运海将军的帅印已在半年前被转移到了苗疆,据属下勘察转移之人正是那时回家的燕解语,那帅印就藏在燕家。”
钟离弦的眸光瞬间扑朔迷离,有什么在里面跳跃,却透着狠戾,嘴角弯起一个难以辨别的幅度,唇微启,只道了两个字:“去吧。”地上的黑衣人却似乎接到了什么任务,郑重其事的抱拳道:“属下明白。”
这名黑衣人刚离开,又一名黑衣人闪电般的单膝跪地,声音之中毫无起伏,禀道:“属下已经找到银卿娘娘。”
钟离弦原先黯淡的眸子一亮:“在哪里?”
“正在京城徐福客栈天字号六房。”
钟离弦沉吟了片刻后闭眼命道:“暗中保护,不得跟丢。”
“遵命。”黑影瞬间遁隐,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钟离弦似乎有什么心事,很久了之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蓦地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那种刮心欲裂的痛楚让他扯住心肺大喊出声!一手撕拉着头发,发狂的在屋内横冲直撞,一把将所有的东西全部甩摔在地上。
“皇!皇上!”小太监匆忙的打开门,看到钟离弦双眼血红,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不敢靠近。
“去!”钟离弦咬牙忍痛道:“将寡人原来王府上的柳总管接过来!快!”
“是是是!”太监恨不得早点离开,领了命就忙不迭的出去了。
“寡人头好疼,好疼……”钟离弦一手撑住墙,“舅舅,我的头好疼……”
疼痛得恍惚间回到了幼年的时期,他那时的头也是好痛,但是他每次都会拽住舅舅的衣服,撒娇之中带着委屈:“舅舅,弦儿的头好疼,是不是每疼一次就会变傻?”
而那时的李运海则是宠溺的摸摸他的头问:“是谁这么说的?弦儿只是普通的生病了罢了……
“真的么?”
然而每次都得到舅舅的肯定后他便不再怀疑,这头痛的病症也随着他步入了十岁后便渐渐减退,这期间舅舅也带他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的药,直到燕解语一家来了,他的父亲不知道给了李运海什么药,给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