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弦站在御花池的桥廊之上,手里抓了把什么粉末,向河里洒去,瞬间池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直翻水泡,冒着热气,越煮越沸,几乎近似沸腾!
恰巧一股幽风吹过,扑面而来的是那阵阵的恶臭,泛着鱼腥。&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半盏茶的功夫后水泡慢慢消散了下去,然而河面却没有得到平静,河水咕咕的作响,竟是无数条死鱼漂浮了上来,满满的一大群接一大群,白色的肚子翻朝上,顺着流势一波接一波的流走,宫女太监们低头静静的站着,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钟离弦双手扶在桥栏上,看着脚下的那密密麻麻的死鱼,嘴角露出了一种凄凉的笑,他就这么看得入了神,也好像没察觉到那刺鼻的气味。
燕解语听到了宫女的禀报便赶了过来,捂着口鼻皱了眉头,低低的呼了声:“皇上……”
钟离弦转过身,走下了桥,面无表情。
燕解语向桥下看了眼,差点呕吐出来,走到钟离弦的身边问:“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爱妃不是不喜欢那人喜欢的东西么,那寡人便毁了,寡人不喜欢看见死人喜欢的东西。”钟离弦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燕解语被凝视的心有些发虚,低下头,只好道了句:“谢谢皇上。”
钟离弦冷笑了笑,便不再看她,凝视着远处。
“皇上……”燕解语咬唇道,“将军的帅印臣妾会帮你找到的,将军的帅印臣妾确曾见到过。”
“哦?那就辛苦爱妃了。”钟离弦心不在焉的说着。
“皇上,您是在责备臣妾么?”
“爱妃为何会如此问?”
燕解语咬唇:“上次臣妾曾说会帮陛下得到将军的兵符,可是……”
钟离弦抚上她的肩,温和的笑道:“别乱想,何况李运海他已经叛乱伏诛,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谢谢皇上。”燕解语顺着姿势小鸟依人的依进钟离弦地怀里,甜甜的笑了。
钟离弦抱了她一会儿,轻轻推开她,道:“寡人还有些朝事要处理,先走了。”
“嗯,皇上您要小心身子。”
钟离弦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身而过,走了约百米后从衣襟内掏出一块丝帕,狠狠的擦了擦手,丢进了河里,对旁边的小太监道:“将河里的死鱼都捞干净,换上新鱼。”
“遵旨。”
钟离弦走到御书房时已经有太监在那守候了,见了皇上忙上前禀道:“皇上想见的人已经到了。”
钟离弦点头,吩咐道:“切不可让旁人知道。”
“奴才明白。”
钟离弦推门刚入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地上,“柳总管!”钟离弦忙去扶。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总管执意叩了头才敢起来。
“柳总管,寡人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寡人的毒复发了,寡人想问你是否有什么解毒的办法?”
“皇上……”柳总管抓住他的手,“你的毒是下在娘胎里的,当年将军想了那么多的办法也只是暂时抑制住了,可是现在将军又……”
柳总管毕竟是老人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思及往事还在但人却没了,情潮汹涌,不禁老泪纵横。
钟离弦叹了口气:“当年舅舅是用的苗疆的药,不知现在那药是否还有用?”
“没用,当年将军说过那药只能用一次……”
钟离弦一怔。
“皇上,说不定燕妃娘娘知道其他的药呢?”
“不,她并不知道寡人的病,也不能让她知道,舅舅临死前就要我提防着她。”
柳总管沉默了半会,坚定的道:“奴才明白了。”
钟离弦静默了片刻,仰头道:“舅舅也要寡人杀银卿。”
柳总管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钟离弦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问道:“柳总管可知道舅舅和银卿的事?寡人的属下曾汇报说舅舅有次喝醉了竟拉着银卿叫着别人的名字。”
“皇上……”柳总管抹了抹泪,“将军叫的那个名字是不是叫紫儿?”
“你知道?”钟离弦一惊。
“奴才也只知道将军年轻时时常喝闷酒,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名字,但只是全名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将军此生最爱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