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是大夫,为何不能进去?
承九的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开口道:“大概,恩……大人还是不进去为好。”
“什么?”慕容熙话音落便听到里头传来的一丝异样的声音,顷刻间恍然大悟。
他当即看向杵在门口跟门神似的承九:“既然如此,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听墙根儿啊?退后,退后,后退十里!”
承九嘴角一抽:“您咋不走?”
慕容熙正要说话,忽然就听见里头传来楼湛的声音。
“慕容,进来。”
显然,楼湛是听到外头的动静了。
慕容熙当即看了承九一眼,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王爷需要他。
承九忍着心里翻白眼的冲动,带着一众隐卫退远。
“怎么了?”推门进去便闻见空气中古怪的香味,慕容熙皱了皱眉,一秒恢复正经。
“她被下药了,你看看可有解法。”
男人怀中,女子酡红着脸不住挣扎,却就是挣脱不出他的束缚,以至于出口的声音娇嗔中带着不满,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慕容熙一时被那声音镇住,忍不住看了苏染一眼,那一头的男人顿时脸色黑了:“再看一眼,信不信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殿下息怒,我这就来看便是!”虽是这般说着,慕容熙却并无歉意的模样,待擒住苏染的脉搏诊断之后,他眉目一重,看了那头黑着脸的楼湛一眼,忽然就笑了,“殿下,侧王妃中的是什么毒你很清楚,你就是解药,何须要我来医?”
楼湛看了他一眼:“废话,本王自然知道可解,但她受伤严重,本王就是再饥渴,也不至于想着睡死她。”
“哦?”慕容熙笑吟吟的看着女子刚刚放出的手在那男人身上胡乱摸着,“王爷不是一直怀疑侧王妃是苏家送到你身边的卧底吗?便是睡死又何妨?”
男人蓦然抬起头来,双目之内已染了薄怒:“医不医?不医滚蛋!”
“哎!殿下息怒,不是我不医,这蝶恋花的名声王爷不是不知道,他的花毒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情毒,毒性极猛,非交合不可化解也,所以……”
“滚!”话未说完,已被男人直接轰出声。
慕容熙摸了摸鼻子,只好灰溜溜站起身来:“不过侧王妃受伤在身,王爷若是不想她有事儿,最好悠着点,恩……女上男下最……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慕容熙的话,后者眼看着在自己脚下四分五裂的茶杯,再不敢多待快速奔了出去,口中却不忘哼唧:“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人怎么也出来了?”
承九刚带人退到安全地方之外,就看见那本该在里头的人居然出来了,想到什么,顿时打趣。
慕容熙瞪了他一眼:“闭嘴。”
承九顿时闷笑一声,舒坦了。
房间里,女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楼湛底下眸来,入目是她潮红的面色,那一双唇好似染了血一般娇艳欲滴,竟似有摄人心魄的美。
这大概,就是蝶恋花的花毒了。
天下至猛,也能令女子露出最妩媚的姿态。
“想要吗?”知道自己问出的是废话,但不知为何,就是想问出那么一句。
新婚夜的憋屈,似乎又在脑海中闪过,男人盯着女子的脸,伸出手来直至她急不可耐的动作,哑了嗓音道:“求我,求我给你。”
女子哪里有半点意思,几乎已经哭了出来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求……求求你……给我……”
*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春梦,梦中的淋漓尽致来得如此惊心动魄,真实到仿佛现实生活一般。
苏染满脸潮红的从睡梦中醒来,入目漆黑,有那么一瞬,她竟没反应过来。
是了,她记得自己失明了,昏迷前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的男人,然后她好像……
梦中的一幕幕忽然就在脑海中浮现,苏染惊恐的睁大眼,有那么一瞬,好像呼吸都停止了。
难道她真的被……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
她下意识想下床,可是失明让她一下子就滚落在地,房间的动静惊扰到了外头的人,入耳是熟悉的惊叫声:“侧王妃?侧王妃你怎么下来了?”
“流碧!”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曙光,苏染伸出手来胡乱的挥舞了几下,终于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当即急道,“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我……我……”
她很想问她有没有被那个坏人侮辱,但又害怕听到答案,一时竟不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