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主和善,奴婢们可不敢逾越了本份。”孙嬷嬷恭敬地说,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何况今日沐书瑶不仅是个空有头衔的公主,她的身后还有当今皇上和璃王府这两座靠山,已不是自己这个老夫人身边的掌事嬷嬷可以得罪的。
不管沐书瑶是什么态度,她也只能受着。
因而笑道:“奴婢是奉了老夫人之命,请公主去明辉堂的。”她直接说出了来意,免得又被沐书瑶东扯西拉的不知绕到哪里去。
听到是老夫人请自己,沐书瑶在花蕊的搀扶下,坐起身,笑问:“嬷嬷可知,祖母找书瑶何事?”
自从自己杖杀了一名婆子以后,老夫人似乎在刻意疏远自己,今天竟然命孙嬷嬷来找自己,那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沐书瑶深知,在老夫人心中,最要紧的就是她儿子和孙子的前途,前些天,沐子轩已被接回沐府,那么现在她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回公主的话,奴婢不知,奴婢只知刚才二皇子府上来人了。”孙嬷嬷垂首道。
二皇子?罗晖?
要不是孙嬷嬷提起此人,沐书瑶旅游活动要把他抛诸脑后了。
据楚煜辰说,那日罗晖回府后的当夜,不知识怎么的就发起怪病来了,一时喊冷一时喊热。
连皇后都惊动了,连夜把所有太医全派进二皇子府,却没一个人看得出是得了什么病,奇就奇在如此折腾一个时辰后,罗晖竟是不药而愈了,所有太医都因此松了一口气。
可是到第二天夜里同一个时辰,罗晖又发起病来,还是同前一夜一样,一个时辰之后,除了手脚发软,就没有别的不适了。
如此复几天,可把皇后给吓坏了,勒命太医院派太医轮流驻守二皇子府,可就是没一个人有办法。
皇后刚想求着罗皇广发告示,为二皇子寻医,谁想他竟是自己好了,连着几天夜里没有再犯病,可是经过十几天的折腾,他足足瘦了一圈。
当时沐书瑶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说了两个字“活该!”居然敢骗她入宫,只是十天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如今他又想搞什么鬼?
这样想着,却已经在花蕊的伺候下,换了身浅蓝色撒花袄裙,随着孙嬷嬷一起往明辉堂走去。
一见沐书瑶进来,老夫人立即慈爱地向她招手道:“瑶丫头,快过来,到祖母跟前来。”
沐书瑶依言笑着走去,在老夫人身旁的绣墩上坐下,见她正翻看着一张烫金的红帖,好奇地问:“祖母,这是谁家下的贴了子啊?”
“这啊是二皇子府专门给你下的贴子。”老夫人笑道。
“给我下贴?为何?二皇子府不是从不举办宴会的吗?”沐书瑶奇道,不知这罗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夫人神秘地笑了笑道:“所以这才难道啊,据说这是二皇子是为了给大皇子接风而设的宴会。”
“大皇子?”沐书瑶听了眼神一黯,前皇后的儿子?前皇后阮氏陷害自己的外祖一家,如今罗晖却邀请自己参加给他设置的接风宴?他在撕搞什么鬼?
思及此,又问:“二皇子都邀请了府上的哪些人?”
老夫人闻言眼色一黯,将手中的贴子打开道:“上面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哦,二皇子如此也太失礼了,书瑶是已有婚约的有,怎可独自前往男子府邸参加宴会,不如祖母陪书瑶同去?”她倒也没说不去,可总要拉上个人,她知道其实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说出口。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她,暗想,这个孙女如今倒底还是顾着沐家的,亏得当初自己没太苛刻她。
她把自得的把所有的功劳都记到了自己头上。
脸上却责怪道:“口无遮拦的,怎能说二皇子失礼,这种话也就在家里说说,到外面可不话这样说。”
随即又一脸正色地道:“那个宴会上都是年轻公子小姐,我一个老婆子去,不扫了你们的兴才怪呢。”
沐书瑶不语,等着老夫人把话说下去。
果然,老夫人见沐书瑶一脸敬候下文的样子,心中的满意又添加了几分,笑道:“也不怕你笑话,你大姐姐一直中意二皇子,只是苦于无法接近,而她又是你长姐,过了年也十六了……”
接下去的话她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沐书瑶,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要她带沐嫣然一起去,并给俩人制造机会。
沐书瑶这次倒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老夫人会想着沐嫣然。
不过转眼一想也明白了。
沐家一直把沐嫣然以皇子妃的标准教养,所以才急吼吼地去乡下接了自己来,好为沐嫣然挡去嫁给楚煜辰那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