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对此无能为力。

该怎么解释呢？

解释什么呢？

和她说一说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无耻之徒吗？

"那你??"

"我自己会做安排，不用你费心了。"她又一次抢在了他的前面。

门关上，隔绝了内外，佟温柔愣愣地坐起来，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折射过来，那样柔和的光线，却仍然让她觉得刺目。

阳光是针。

否则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睛很痛？

像被刺伤了，流出血。

她抬手抹了一把，摸到了一把透明的泪。

赫云琅马不停蹄地出了门。

三天以来他夹起来拢共只睡了五个小时的觉，他把嘉亿内部外部、在那件事发生的时间点上的所有监控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以上，终于在最外围的地方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赫骏。

那是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且离得非常远，如果不是他对赫骏的背影相当熟悉，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然后他拿着那段监控去找了洛闻钰，通过他申请到了查看距离更近监控的权利。

他看见赫骏那个时候正在打电话，视线一直是嘉亿大厦的方向。

"嘉亿大厦那天去了什么外来的人吗？"洛闻钰看完视频后问他。

赫云琅摇头，"大厦里面每天来往的人不计其数，外来的更是居多，我怎么会知道？"

"就算数不清，也会做登记的吧？"

赫云琅经这一提醒，忽然福至心灵，立马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那天来往人员的所有资料都被传送了过来。

两人共同翻找，却一无所获。

"这些登记在册的都有源头可查，哪一个都清白无疑。"

"你们那天还请了清洁工人空中作业？"洛闻钰忽然问道。

赫云琅一愣，摇头说："这些小事都不会和我报备，但我去公司的时候已经没有??"

他忽然停下，随即懊恼。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的大脑难以保持绝对的清醒，以至于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节！

要不是洛闻钰提醒??

"你看那个空中作业的人叫什么？"

洛闻钰低头，告诉他："登记的只是个公司。"而后拿起电话打给同事，将任务交代了下去。

一小时后同事打电话反馈回来，说那天那家公司根本没有派人去。

这下一切就都清楚了。

只是这个结果却间接性的给赫骏脱了罪，赫云琅心有不甘。

"他是胁从包庇，跑不了的。"洛闻钰宽慰他。

"我知道是谁在冒充，"赫云琅说，但不愿透露更多，"但我没有证据，高飞，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洛闻钰听闻双眼一亮，"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竟然现在才说？"

"我也是??"

"你别忘了，你只是生意做的大了些，查案的事情是我们份内的，我以为当年的事已经当你长记性了。"洛闻钰特意将"我们"加重语气，提醒他。

"我也没打算隐瞒，"赫云琅说，脸上染了些寒霜，"不用你提醒，我会本本分分的，"又冷冷一笑，"如果我想做，你以为现在的进度就只是这么一点吗？"

洛闻钰肃容道："按照你的办法，你现在已经坐进我的审讯室了。"

赫云琅冷哼，"是吗？"

两人一同讨论完，便不欢而散。

疲劳驾驶到几天前来过的那个小区，赫云琅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就被接起，电话那边的语气充满了然，"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主动联系我的。"

"别废话，你出来，我就在你小区门口，和那天的位置一样。"

"一个小时后见。"

赫云琅当然不同意，可没等他说话，那边就率先挂断，再打已是关机。

这是存了心的让他等。

不过一个小时对他来说并不算长，他刚准备离开时，杜靖珩便联系了他。

这几天他那边也是焦头烂额，那几个俄罗斯人出了名的固执，也不知从前在边境做生意时是否遭人骗过，对国人偏见十分严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触到其敏感神经，前功尽弃。

亏得杜靖珩俄语相当不错，给了他们非常好的印象，要不然这生意早就打了水漂了。

"怎么样了？"

杜靖珩疲惫地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他们涨价了。"

赫云琅脸色微沉。♂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