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墨梓桐介绍完,施儿就已经捂着嘴对着旁边的花坛开始狂吐起来,夙颜柔见状,冷冷瞪了墨梓桐一眼,慌忙扶起施儿在她的虎口处徐徐按摩。
"哈哈!焕儿我们走!"墨梓桐似是很享受施儿的反应,带着笑从顾府里离开。
吐了不知多久,施儿感觉到早晨吃的燕窝都已经吐了个干净以后,眼睛望着旁边一直淡漠不语的夙颜柔,不解的说道"为何,为何要帮我,今天公主应该是找我的麻烦的吧?"
夙颜柔抬起上眼皮望着施儿冷笑道"帮你?我根本不屑帮一个骗子,只是我不喜这顾府被更多的肮脏之人沾染罢了。"
夙颜柔说完起身朝柴房走去。
墨梓桐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望着外面的街景,冬日的洛怀城有些萧索,不过偶尔也能看到几家穷苦人家顶着寒风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
"公主,您今个出来之前,不是还打算让那顾府的新任夫人就此一尸两命么?怎么就凭那夙颜柔附耳的一句话,您就改变主意了?"焕儿望着对面皱着眉头,一副气鼓鼓模样的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内心的好奇。
墨梓桐听到,转过头阴狠的瞪着焕儿,夙颜柔的话,至今还回荡在耳边'公主殿下,你给你的夫君白曾儒下了蛊毒,他已命不久矣,若是这事穿到皇上耳朵里,那么最器重白曾儒的皇上会怎么对你?就算你是皇族但是别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没有了价值,只有死'。
"闭嘴!"墨梓桐生气的一把扯过焕儿的墨发,对准她的胸口就是一脚,然后也不管这是马车还是大街,从头上拔下簪子就疯狂的朝焕儿身上刺。
"夙颜柔,你这个贱人,你知道的太多,你只能死!死!白曾儒,你占了我的身子,我不过是让你吃了一只小小的虫子,你就搞的众人皆知,你也给我去死,顾宥丞,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蛋,我定要让你后悔你五年前娶了夙颜柔的决定!"
随着墨梓桐气愤的爆吼。一股股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在她的脸上,白色锦缎华服上,墨梓桐双眼因发泄而瞪得老大,簪子入肉的声音在她耳畔成了这世上最美的乐曲。
待马车停下,墨梓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手把簪子扔出车窗,一名路过的乞儿飞快的捡起揣到怀里,朝远处奔走。
墨梓桐摇了摇头,放松了一下发疼的脖颈,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叹了口气,下了车,在众人从错愕的眼神到麻木表情之后,她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随口说道"把人扔到乱葬岗喂野狗,车处理干净,还有再送个婢女过来!"
七日后。
夙颜柔摆着盆里的抹布,望着珠帘后的施儿十足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手里拿着顾宥丞平日里穿的官服,细心的一个个铺平叠好。
最近宫里来了枬国的使者,素闻这枬国使者不仅长相奇特。生性也豪放不羁,皇上为了迎合使者的喜好特地带着众朝臣前往城西的十几里外的围猎场。
如今细数顾宥丞已经离府足有三日有余,作为整个凉国最精通各地语言的他,成了皇上墨煊赫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倪了一眼似是在给她显摆,一个劲把顾宥丞衣服叠好了抖开,抖开叠好的施儿,夙颜柔笑了笑转身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还没走几步,在外院里忙活洗衣衫的清清就着急的跑了进来。
夙颜柔挑眉,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拿出手帕正准备给她擦拭时,清清一边摇头,一边拉着夙颜柔的胳膊就朝院外狂奔。
"清清,你拉着我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我看到那日抓你去皇宫见皇后娘娘的小太监又来了!"
等清清解释完,夙颜柔一愣,神情一瞬间如绷在弦上的箭弩,可是却在下一瞬准备离开之际又顿下了脚步。
听说这枬国使臣这次是为了谈进贡一事而来的,皇后作为后宫的表率此刻理应在十几里外的围猎场,那么这次这小太监来,定然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正想到次,夙颜柔身后响起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她完全回过神,那小太监一改往日的傲气,对夙颜柔连连鞠了三躬,把手里的浮尘扬了一下,做了个毕恭毕敬的请的手势,说道
"夙大夫,皇上有请!"
夙颜柔一听是皇上有请,心里一阵疑惑。
小太监似是读懂了夙颜柔的想法,连忙再次鞠躬说道"夙大夫,之前的事我也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行事,您莫要介怀,但是这次确实是皇上需要夙大夫,具体事情还容咱们路上细说!"
夙颜柔点头,转身从柴房里取出药箱,随着小太监上了停在顾府的马车。
一路上夙颜柔听着小太监的话,整个人神经越发的紧绷。
原来,枬国的使者一来到凉国在围猎场的第二天就突发恶疾,全身上下起满疹子不说,整个人上吐下泻。全身无力,凉国太医院的人医治了三日有余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眼见着使者已经命悬一线,众人心急火燎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