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么?"夙颜柔抬头,一脸的期盼,可是她心里清楚此行的目的,断不能因为她的事情而耽搁了前线的疫病控制。
顾宥丞笑了笑"可以,本来我们就出发的早,大部队都会整装以后隔日出发,再加上我们马车会快一些,所以莫要担心,耽搁一两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仅凭你我二人之力,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去了也只是惘然。"
夙颜柔点头,觉得顾宥丞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到的。
想到这,夙颜柔眉眼带笑,撩开帘子,看着独属于赢州的街景心里对足有几年未见的双亲有着热切的期盼。
马车到了赢州一处豪华的府邸停下,夙颜柔在顾宥丞的牵引下,下了车,当她看到面前的场景时,那本来洋溢在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
夙府俩字,在冬日的阴湿风中挺立,只是抬头间那被白绸缎围起来的木质牌匾和府门口的两盏白色灯笼都在告诉夙颜柔一个讯息,就是夙府出事了,有人死了。
"这?这发生什么了?"夙颜柔快速走到府门前,看着熟悉的禁闭门扉,神色慌张,眼眶已经瞬间集满了泪水。
顾宥丞连忙搀扶着夙颜柔,示意旁边跟随俩人的马夫上去敲门。
随着门扉的打开,门口的家丁一脸的不耐烦,看都不看夙颜柔一眼,就絮絮叨叨的说道"哪个不长眼的狗混蛋敢敲我夙府的门,命不想要了吧?"
说完,就猛的把门准备关上。
顾宥丞眯眼松开夙颜柔,快步上前一个凌门一脚,只听'咣'一声门应声而开,随之而来对我就是那名小家丁的惨叫。
顾宥丞冷冷看着地上躺着四仰八叉的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看看是谁回来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家丁抚了抚发晕的额头,眼睛一定,当他看清楚已经跨门而入的夙颜柔时,顿时连忙翻起身瑟瑟发抖的开口道"小?不,柔妃娘娘!"
夙颜柔皱眉,对于这个称呼。她并不是很喜欢,望着地上一副生面孔,样子倒是有几分俊俏的家丁说道"还是叫小姐吧,话说这夙府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门匾要挂白布?"
小家丁一听,嘴角顿时垮了下来,正准备答话,一道女子略尖锐又发嗲的声音带着几许凄凉在不远处的回廊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啊?原来是小姑子回来了?"
夙颜柔回头望着回廊里的女子,一身麻衣、麻帽,样子带雨梨花,似是有几分憔悴,但是更多的几分我见犹怜的哀伤。
"嫂嫂!"夙颜柔抬头,快速上前几步走到对面的女子面前,福了福身子。
尤慧文望着夙颜柔。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屑,随即又迅速的拿起手绢遮掩起自己的眼角说道"柔妃娘娘大驾,奴家就没时间夹道欢迎,这夙府出了事,娘娘回来可是奔丧的?"
顾宥丞皱眉对于尤慧文掐嗓子一般的细长声音有点厌烦。
"嫂嫂,府里出了什么事?"夙颜柔也不打算理会尤慧文暗语里的嘲讽和挖苦,紧张的追问。
尤慧文一听,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说道"柔妃娘娘,这公婆?公婆?"
"我爹娘怎么了?"
"公婆仙逝了!"
夙颜柔听罢,身行一晃,若不是顾宥丞在后面搀扶,恐怕她早已跌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明明?"
"别怕,我在!"顾宥丞撑着夙颜柔的身子,轻柔的在她耳畔呢喃。
尤慧文这才注意到顾宥丞,当她看到他的长相时,眸眼瞬间一眯,嘴角轻翘,又迅速用丝娟掩住了自己的视线。
夙颜柔一边哭一边摇头,甩开顾宥丞的钳制一路跌撞的朝夙府的大堂跑去,当她看到一进门的两口大棺材还有灵堂上的灵位时,瞬间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起头来。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回来晚了,没能见爹娘最后一面?呜呜!"
顾宥丞站在一边不吭声,眼神里有着溢满的心疼,虽然他很想和她一起跪下,但是他知道以现在他的身份,定不能暴露。
就在顾宥丞呆愣之际,旁边一道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可是柔妃娘娘的侍卫?"
说着,顾宥丞面前就多了一碗茶。
顾宥丞回头望着尤慧文那张精致却略带几分做作的脸庞,又瞥了瞥她手里的茶碗,冷冷一笑,往后面退了一步和尤慧文拉开距离,拱手说道"尤夫人,在下不是娘娘的侍卫,在下是凉国的国师,阿丞。"
听到顾宥丞的自我介绍,尤慧文身体一怔,瞬间本来那张略带凄楚的脸上已经难掩的露出几抹窃喜,竟然是国师,这比侍卫好太多了,她尤慧文运气竟然这么好,这男子不仅地位不一般,从长相到气质再到身材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如今让她遇上,她就非把他纳入囊中不可。
"啊?是阿丞国师啊?那是慧文的不是,有失远迎。还受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