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至内宫,一番寒暄过后,月华说明来意,原是皇后韦氏因久未见到康王夫妇,心中甚是想念,故而特意命月华前来康王府,邀康王夫妻至长乐宫叙话。
百里雨嫣自无不应之理,即刻命人去请独孤紫诺,独孤紫诺片刻便至,二人一番准备过后,便与那月华一同起身前去长乐宫。
三人临行之前,百里雨嫣又从闺阁之中取出玉镯一对,但见那玉镯晶莹剔透,光华尽显,一看便知绝非等闲之物。
书中代言,那玉镯乃是绝世之宝,价值连城,原是百里雨嫣的陪嫁之物,今月华前来康王府,百里雨嫣深知月华是皇后韦氏身边说一不二之人,有心结交,便忍痛割爱,以玉镯相赠。
今百里雨嫣取出玉镯,表明心意,月华听在耳内,哪里敢受,慌忙拒绝,百里雨嫣拉过月华的手,笑着说道:“月华姐姐,我们夫妇二人平日忙碌,无暇时常前去长乐宫探望母后,在她膝下承欢,略尽孝道,心中甚是不安,雨嫣知你深受母后宠爱,往后我们夫妇,有到或不到之处,还请月华姐姐在母后面前略说好话,我们夫妇便感激不尽,也绝不敢忘了月华姐姐你的好处,这对玉镯,实在算不得什么,月华姐姐如果不受,便是看不起我们夫妇了。”
“王妃此话言重了。”月华慌乱说道,推辞不过,便只得受了那对玉镯。
独孤紫诺就在一旁,将百里雨嫣之言听得真切,那英俊如雕像般的脸上,不禁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闲话少叙,当下三人,还有康王府中的一班下人,便一起往长乐宫而去。
康王夫妇至长乐宫,见过皇后韦氏,恰见独孤冰诺夫妇,还有太子宫中的婢女,那个叫素锦的女子竟然也在。
那素锦乍见百里雨嫣,不由心里一惊,因为她与独孤紫诺在康王府苟且之事,碰巧被百里雨嫣发现,心中难免尴尬,又怕百里雨嫣当着众人之面点破此事,那时便是颜面无存,甚或皇后大怒之下,会有Xing命之忧,哪曾想百里雨嫣在人群中只望了她一眼,便淡淡的一笑而过,仿佛没有此事般,才稍稍安定下来,心里暗自思忖,那王妃果非寻常之人,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皆与常人不同。
再说皇后韦氏,她早在长乐宫等候多时,见康王夫妇联袂而至,自然心中高兴,当下众人彼此见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当真是母慈子孝,兄弟和睦的一番温情画面。
众人正谈笑之间,看看天色,不觉已是傍晚,正是用餐之时,皇后韦氏便下令在长乐宫中大排宴席,款待众人,月华等长乐宫一应宫女在旁侍候,不必细说。
太子妃慕容倾城,还有百里雨嫣分左右伴着皇后韦氏入座,几人边吃边聊,正谈笑之间,不知怎得,又提到相国府之事,皇后韦氏忽然说了句:“雨嫣,母后听说相国府这两日死了一个婢女,不知是何缘由?”
听皇后韦氏此言,独孤紫诺是心头剧震,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正惊惶无措之际,只听耳边,百里雨嫣笑着说了句:“母后您也听说此事了,其实也无大事,那丫头因感情之情,一时郁闷难解,便寻了短见,倒是让人甚觉唏嘘,眼下相国府已将此事办得妥当,母后您也无需再去牵挂此事了,还是要保重身体,您身体安康,才是我们晚辈最大的心愿。”
百里雨嫣可谓心思剔透,万种聪慧,她此语既表明了自己的孝心,又捎带了在场之人,让大家都无被忽视,被冷落之感,皇后韦后听罢不由心中大悦,更觉得百里雨嫣知进退,识大体,果不愧是百里一氏,堂堂相国之后。
就连独孤冰诺,和太子妃慕容倾城,不禁也在心里,对百里雨嫣大加赞赏。
再说独孤紫诺,他直至此时,才心下稍安,不由也在旁说了句:“母后,其实雨嫣早就欲进宫看望您,只因儿臣诸事繁忙,一直未曾得闲,母后不要怪罪才好。”
“那是自然。”皇后韦氏听罢微微一笑,又说:“母后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事,母后心里是清楚的,只要你们兄弟和睦,妯娌亲近,便是母后最大的安慰了。”
“母后,您放心吧,我们会的。”独孤冰诺即而应道。
“母后,儿臣也会永远支持皇兄,护佑我独孤氏的江山社稷。”独孤紫诺亦说道。
言罢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话说简短,晚宴过后,独孤冰诺,独孤紫诺等人各自回府,不必细说,待众人都散去之后,那侍女月华便又对皇后韦氏说了康王府所见之事,独孤紫诺便在今日,将康王府中年轻貌美的女子全部遣散而出,那康王府中,如今只剩下一些年老色衰的老妪以供差使。
皇后韦氏听罢不由也是心中一震,所谓知子莫若母,独孤紫诺的脾气秉Xing,她心里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