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唤阿月的小姑娘,似乎对那小男孩极为敬重与依从,闻言便转身去了,过不多时,便取了银针来,那小男孩伸手接了,又向那女孩道:“阿月,解开他的衣服。”
那小姑娘听了一愣,不由便转了身去,看萧若陌清澈透明的那张脸,一时竟怔怔的忘了动手,那男孩等了片刻,不由微蹙了眉头,又道:“阿月,你怎么了?”
那小姑娘听了,恍如梦醒,这才走至床榻,伸手解开了萧若陌的上衣,露出洁白晶莹的胸膛,一直面色沉静,心如止水的小男孩,此时见了,也不禁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取了银针,朝着萧若陌的前胸刺了下去,然后双手轻轻的捻动着,过不多时,众人便见一直昏迷不醒的萧若陌竟微微动了下身子,继而便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柳晨枫正惊愕时,萧若陌已然醒了过来,用一种迷朦不解的眼神望着众人,又见了柳晨枫,这才微微笑了下,又挣扎着身子,欲坐起来,只向柳晨枫道:“柳叔叔,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了?”
柳晨枫忙至前,伸手搂了萧若陌至怀中,又道:“若陌,你受了重伤,我们这是在南宫府中,刚刚便是南宫小神医救了你。”
柳晨枫言罢,便转而去看那男孩,萧若陌亦随着柳晨枫的视线望了过去,知是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男孩救了自己,仓促间,正欲说声谢谢,那小男孩已伸手推动了轮椅,转了身去,离了床榻。
柳晨枫,萧若陌二人皆是微微一愣,柳晨枫又朝着萧若陌微微一笑,方才柔声道:“若陌,你大伤过后,身子未愈,先好好休息吧,有柳叔叔在,你不用担心。”
萧若陌伤后初醒,也觉身子特别疲倦,听了柳晨枫之言,便又躺回床榻,只是片刻,便又沉沉睡去了。
柳晨枫眼见萧若陌得救,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如心里始终压着的一块砖石,突然被卸去一般,只觉轻松无比,便又转身向南宫俊道:“晨枫谢谢南宫家主救命之情,此恩晨枫绝不敢忘的。”
南宫俊听了,不由微微一笑,方才言道:“柳兄弟客套了,南宫俊与方将军情如兄弟,份属至交,柳兄弟既是方将军的朋友,当然也就是南宫俊的朋友,朋友之间,自当鼎立相助,又何须言谢啊。”
柳晨枫本是出身草莽的江湖人士,自将情义二字视若千金,此时听南宫俊说出此话,不由心中热血激荡,只向南宫俊道:“好,从此以后,晨枫便算交下了南宫家主这个朋友,以后但凡有事,南宫家主直言便是,晨枫绝不推辞的。”
“好。”南宫俊微笑着应了一声,忽又唤道:“阿钰。”
那男孩听了,便又转动轮椅,回身望着众人,南宫俊道:“柳兄弟,我还没有向你介绍,此是犬子,名唤南宫钰。”言罢又望向那小女孩道:“此是小女,名唤南宫月,他们本是双胞胎兄妹,都已十岁了。”言罢又向那两个孩子道:“阿钰,阿月,你们快来拜见柳叔叔。”
那南宫月本是性情开朗,玲珑活泼的小姑娘,听了南宫俊之言,便朝着柳晨枫道:“小月见过柳叔叔。”言罢便轻拂衣袖,欲欠身行礼,柳晨枫忙伸手扶了,又道:“小月姑娘无须多礼,快快起来。”
而那南宫钰却似对南宫俊之言无动于衷,听罢只望着柳晨枫,并不言语,南宫月便走至其身旁,轻扶了轮椅,又唤了声:“钰哥哥。”
南宫钰这才朝着柳晨枫微微一笑,只轻声道:“南宫钰见过柳叔叔。”言罢不待柳晨枫开口,便转身对南宫月道:“阿月,你在这里守着他,不可离去,他两个时辰后便可醒来,是时必觉口渴难忍,你记住绝不可给他水喝,让人去唤我来。”
南宫月听罢道:“钰哥哥,阿月晓得的。”
南宫钰这才转了身,独自推动了轮椅,往自己房中去了,而南宫俊亦早已备好了宴席,招待柳晨枫,方孝儒等人,一时众人皆往厅中去了,内院之中,只留下了南宫月。
南宫月眼见众人皆已走了,却搬了把椅子,在萧若陌床前坐了,又伸了一只臂膀,支在床榻边上,轻轻抵住了下额,就那么怔怔的望着昏迷不醒的萧若陌,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竟愣愣的笑了起来,亦不知过了多久,便在她神情恍惚之时,只见床上的萧若陌竟忽然微微动了下身子,继而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南宫月恍如梦醒,清纯秀气的面上,一时竟现出一丝羞涩之意,只向萧若陌柔声道:“你醒了?”
萧若陌初醒过后,乍然见到清纯可人的南宫月,不由面上,也露出一丝恍惚之色,直向南宫月道:“我昏迷了多久?”
南宫月轻笑道:“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萧若陌不由微微皱了眉头,又道:“你一直都在这里的吗?”
南宫月听了,心里竟忽然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那么温馨,又似乎有些捉摸不定,许久才轻声道:“是啊,我一直都守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