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柳晨枫几人离了“燕云”,宇文洵受冰玄渊之命,率二十万大军前来相助,随后便行,此时刚好到了,两军相遇,青州军前时已被柳晨枫,方唐镜二人重创,此时又因寡不敌众,转眼已被“燕云”精锐之师全部砍杀殆尽,柳晨枫此时方才如释重负,不由长长一声呼吸,正转头去看萧若陌,南宫月二人时,宇文洵已走至眼前,唤了声:“柳大哥。”
柳晨枫微微笑道:“宇文将军,幸好你及时赶到了,否则今日我们都得死于此处啊。”
宇文洵听了,正欲言时,只见身旁,方唐镜啊的一声,突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继而便栽倒于地,不省人事。
宇文洵心里一惊,忙命人扶了,又向柳晨枫道:“柳大哥,方将军这是怎么了?”
柳晨枫应道:“我与方将军在此处遭遇了青州官兵,竟有数万人之多,我们寡不敌众,前时方将军已受了重伤,是在强撑病体,与我共同应敌,如今眼见危险已去,一时支撑不住,便昏迷过去了。”
宇文洵听了,忙命人扶了方唐镜,至军中好生安顿,方才向柳晨枫道:“柳大哥,此处已是辽东青州境内了,据我所知,那青州总兵名唤吴时辉,亦是墨怀秋的心腹之人,前时墨怀秋‘虎牢关’战败,辽东九郡二十八州纷纷叛变,各自称王,唯有这吴时辉忠心不二,誓死拱卫墨怀秋,我们此来,想要拿下青州,恐怕不易啊。”
柳晨枫听罢微微一笑,只向宇文洵道:“可是那吴时辉已被我射杀了。”
“哦?”宇文洵听罢大喜,只道:“吴时辉既死,想要拿下青州,便易如反掌了。”
言罢又唤了身前一人道:“刘易,传令大军,即刻出发,赶往青州城下,务必要在天黑前到达,我们要一举拿下青州,再图其余二十七州。”
那刘易听着,便领命去了,大军再度出发,至天黑时分,已赶至青州城下。
再说青州城内,因吴时辉已死,此时作主之人,便是吴时辉的副将,名唤沈伦的,那沈伦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开外,却是一异常精明强干之人,他见得宇文洵大军围城,自忖以青州一州之力,想要抵抗宇文洵手下二十万的“燕云”将士,是绝无可能,故而一方面,他即刻下令城中将士修筑工事,积极备战,另一方面,又亲笔修书数封,唤了手下,一个叫石重贵的心腹之人道:“重贵,你带了这些书信,再挑选数十位身手不凡的军中将士,突围而去,将此书信交于高将军及各州总兵手中,请他们务必尽快派兵救援,否则青州毁矣。”
那石重贵听了,忙将书信揣于怀中,别了沈伦,正欲去时,沈伦忽又道:“重贵,你此去关乎青州的生死存亡,所以务必小心啊。”
石重贵听了只道:“将军放心吧,重贵知道轻重的。”
沈伦听了微微点头,又道:“此时天色刚黑,你再过些时候,等天完全黑了再去吧。”
那石重贵应着去了,又至军中挑了数十位身手不凡的将士,几人饱餐了一顿,直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偷偷溜出了城中,可谁知几人刚至城下,忽然黑暗中火把四起,灯火通明,已有数百位“燕云”将卒忽然出现,将几人团团围住,石重贵暗道不好,可既已遭了埋伏,也是别无他法,几人只得奋力拼杀,可无奈寡不敌众,转眼已被“燕云”将卒全部杀死。
宇文洵与柳晨枫二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直至石重贵几人尸首前,此时早有人将从石重贵等人身上搜出的书信交于了宇文洵,宇文洵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看了,不由微微一笑,又递与了柳晨枫,柳晨枫看罢只道:“那沈伦果然是想向外求救了,看来这青州城内的兵力,绝无法与我‘燕云’之兵相抗衡。”
宇文洵听罢微微一笑,正欲言时,只见二人身旁又冒出了一颗小脑袋,萧若陌已挤至二人身前道:“怎么样?柳叔叔,我就知道他们必然会趁夜突围求救的。”
萧若陌话音刚落,身旁又有一人娇声道:“就是你聪明,难道柳叔叔还比不过你吗?”
萧若陌听了声音,不用去猜,也知是谁,此时只回了身去,向南宫月笑道:“你怎么还没睡?”
南宫月道:“你不是也没睡吗?你没睡我怎么敢睡啊。”
柳晨枫见了二人,不由面上,亦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只伸手抚着萧若陌的肩头道:“若陌,时候不早了,你与小月姑娘快去睡吧。”
两个孩子听了,便欢快的去了。
宇文洵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忽然向柳晨枫道:“柳大哥,真没想到萧少主竟是如此聪慧的,此次若非得他提醒,我们事先有了准备,一旦让他们突围而出,找来援兵,若要一战而胜之,也是万难啊。”
柳晨枫听罢,深邃的,向来不苟言笑的面上,不禁也露出了一丝隐隐的,又有着丝丝欣慰的笑意,只道:“所谓将门虎子,若陌自当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