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高头大马,健壮如飞的在平原上飞驰,阔蹄起落间,在凛冽的风中扬起漫天的灰尘。√
这匹马和马上骑者的路线笔直,直直的冲向长江水陆码头,他打算坐船顺着京杭长河南下,先到苏州处理杂事,再到广陵找人。
“唏律律!”马嘶长鸣,音色空洞,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马头。
辔头抓紧,马上骑者双手很用力,这匹马竟被勒得人立而起,认真看他的手,上面的骨节都已凸出发白。
笔直的大道旁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上面有云雷纹,车辕的木头制作的很精美,车子的底盘很低,很重,看得出这马车用的材料很不错。那这马车就很好,好极了!
靠前两匹拉车的马也很好,两匹白色的马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杂色,好马,比这名骑者的马还要好百倍!
不过这马车车夫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这两匹好马,还有这华贵的马车就停在路中间。
好马有了,还应该有美人,美人就在车里,马车的帘子撩开,里面的空间很大,三个人并排睡觉都没什么问题。
里面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个美人,美人有很多种,最吸引男人的就是有独特气质的美人,这个美人非但气质独特,还让骑者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美人娇笑几声,道:“这么着急就走,怕我是老虎吃了你不成?”
骑者冷声道:“你不是老虎,是缠身的鬼,比老虎更讨厌。”
美人好像没听到他的挖苦,道:“你难道不想找你的剑了?”
骑者道:“我正在找。”
美人嫣然一笑,道:“宝马,美人,英雄,现在只差一件神兵啦。”
骑者左右看了看,目光复杂。
大地辽阔,平原广袤千里,风犁过平原,在吹;鸟越过江河山水,在叫。
鹞鹰的长鸣在秋风中传播得很远,一经人耳朵就让人灵魂都深感震栗;萧声也幽幽如同怨妇的呜咽,平坦的大地上竟是听不出这萧声的远近。
马上的骑者耳朵动了动,踩蹬下马,挺拔的身子扎在地上,仿佛一根笔直的标枪。
美人语气有些急迫了,道:“英雄偶尔也可以当一回车夫!”
骑者叹了口气,声音在风中有些发抖,“兔子贴着地面草皮逃走,只要一动,无数的飞鹰就已冲天而起,兔子就算疲奔于命,也难逃雄鹰俯冲那一爪....”
他说着,已经舍了自己的健马,纵身跳上车辕上。这两匹好马已经套上车,嚼着辔衔,只待车夫抽一鞭子,踢一脚马臀,就会箭射而去。
美人低声道:“为什么...”
骑者现在已经变成了车夫,车夫道:“两匹马总比一匹马跑得快些。”
马车跑的的确很快,比刚才的那匹马跑的快多了,过了很久,鹰唳已经远去,萧声却如同跗骨之蛆,时刻跟着这辆马车。
车夫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高声道:“你.....”
他说了一个字,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戛然而止。
美人坐在车内,虽然马车在的行驶,但车内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她咬着绵软的嘴唇,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车夫道:“如果是你偷了我的剑,现在早就该去苏州了,何必还弄出这么多幺蛾子?”
美人道:“我看过你的床。”
车夫有些紧张,“干嘛?”
美人道:“那上面的痕迹,的确是绵竹堂独有腐骨尸香。”
车夫松了口气,道:“这种香一定很少见,很稀有。”
美人道:“知道这种香的人很少,能配置出这种香的更少,全天下只有绵竹堂才能配置这种香。”
车夫又狠劲抽了马臀一鞭子,他看着自己被缰绳磨得发红的手,脸色有些复杂。
车夫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绵竹堂的堂主戚红鹰?”
美人点头道:“说对了。”
车夫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害我的人就是你?”
戚红鹰道:“绵竹堂并不只有一个人,但从来没有叛徒,可是,我从来没有发出对你不利的指令。”
车夫道:“所以....”
戚红鹰道:“所以一定有人在假借我的名义向堂内的人发布假的指令,我这次来就是寻求你的帮助,和我一起戳穿他们的阴谋!”
车夫叹了口气道:“只怕你是害怕别人取代的你位置,而那个足以取代你位置的人让你感到棘手,你的位置既然岌岌可危,堂内的人自然也没必要服从你的命令。所以你是逃出来的,也不是找我帮助,而是来找我避难来了。”
戚红鹰笑了,好像对车夫的奇思妙想感到可笑,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全天下那么多男人,为什么我非要找你个已不能用剑的废物?你多了三头六臂吗?”
车夫并未动怒,反而悠悠的道:“因为那个人就是偷了我的剑的人,想必他的能量势力都很大,这样的人全天下的男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