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大真的问话,张丑看了眼脸隐在阴影里的女人。√
是她们做的?她们难道是皇宫的内卫?
不过看她们的服饰却又不像,想着,张大真拱手道:“两位女侠,这名册极为,乃是我负一位好友所托,势必要呈到皇帝面前,还请....”
年轻女人突然一声冷笑,声音冰寒的仿佛亘古不化的寒冰,道:“师姐,他现在连我们两个都不敢认,还有什么可说的。”
年长女人叹了口气,里面充满着失望和怨愤,她冷声道:“张一剑,这名册事关重大,你不应直接呈到圣上面前;但我们也不是阉党,自然不会做出烧毁名册这等事,得到名册时我们武工院就已上呈遂平公主,本来她是会在今天把这名册交给圣上。”
张大真想了想,武工院,据说是在万历年间张居正特设的一个部门,负责研究新式的武器,不过万历新政失败之后,张居正被抄家,这武工院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没想到现在竟归到了遂平公主掌下。
他道:“那....”
年长女人道:“可是李南候却自公主那里夺走了那名册,昨晚就逃离了北京城。”
张大真沉声道:“你们可曾拓印名册?”
年长女人道:“事关紧急,未曾。”
张大真出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要我去追李南候?这是遂平公主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年轻女人脸色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在这个狗屁地方等这么长时间做什么?要不是师姐....”
年长女人突然僵硬的站起身,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大袖里陡然伸出一只手掌,这手掌咯嘣怪响,竟然是用木头做的。
她的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定然也是假肢了,张大真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喃喃道:“你...你是师姐?”
年长女人蹲了下来,打开一个黑匣子,里面竟然装的是一种怪异的木械,她抬头看了张大真一眼,道:“你还当我是师姐,就跟我回武工院,见见师尊,他老人家....”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但张大真敏锐的感觉的旁边的年轻女人眼圈已有些发红,他怔了怔,想到:“对了,你是师妹,阿翠!”
被称为阿翠的年轻女子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他的记忆又一股脑涌了上来:年长的女人是他的师姐,叫做沈月如,身世悲惨,本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因卷入一场江湖仇杀家破人亡,双腿和一只手都被人残忍的斩去扔到阴沟里等死;幸亏被师尊救下,又把一身堪比鲁班的墨家匠术传给她.....
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七条黑匣,这是什么?难道是自己离开武工院这几年她新研究出来的兵器?
张大真心生疑窦,便蹲下来,把手伸向黑匣子。
“按顺序打开。”阿翠大声道。
张大真看了眼阿翠,这少女本应被卖去土窑做娼妓,也是师尊见他可怜,才把她带回武工院的。
七条黑匣打开都是一些怪模怪样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其中有三条还是当下威力最大的火器,他看到了引线和火石,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沈月如伸出一条木头假腿,把其中两个圆盘状的东西夹在腿上,这两个东西一装在她腿上,立刻就发出“嗡嗡”的响声。
那竟然变成了两个轮子,她稍微一用力,就滑到了另一条匣子旁。
这个匣子里装的是两条大管子,管子里面构造极为复杂,但外面看去却只是个肉色的圆筒,她又把这两个东西套在腿上,只听她长裙下一阵响动,也不知道这管子是怎么变化的,顿时她的腿就如同真人的腿一样了。
张大真长大了嘴巴,那露出的腿近乎以假乱真的地步,他甚至能看到那雪白肌肤下的青筋和血管。
张大真惊讶道:“这都是师姐一个人做的?”
阿翠炫耀式的道:“还有火器、兵刃、暗手,哪一个都不比你的紫轩差!”
张大真突然想到什么,动容道:“那兵器榜上排名第二的叫做百变七匣,不仅单独能变出七七四十九种变化,组合起来的变化更是多达百种;那岂不是就是月如做的?”
沈月如突然道:“闭嘴。”
阿翠脸色红了起来,呛声道:“你怎敢直呼师姐名讳,难不成是你在那条母狗那里受挫,来这里找安慰来了?”
张大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印象中阿翠看他眼神一直是带着倾慕和憧憬,可现在他在阿翠的眼里只看到极深刻的厌恶和愤怒;就算是沈月如,眼中也有着隐藏极深的失望和怨怼。
他很快想通关节:这原主人本是个豁达的性子,在遇到叶芷兰之前,一直对待沈月如如同自己亲姐姐一般,丝毫没有嫌弃厌恶,反而总是处处为其着想;日久生情,想必沈月如早已把他视为自己恋人一样的存在,可惜还未等她表露心迹,原主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叶芷兰。眼看自己的意中人离开自己,她如此这般也情有可原。
男人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