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刚的头发是温若春的,张大真想了想,道:“那个暗中发出暗器杀人,扔下马头金的人是不是就是温若春?”
屠刚点头道:“这个女人我早就认识她了,她是阐教的护法,教主去阐教的时候,我和她见过一面。”他又露出沉吟之色道:“只是这人来这里掺和到魔教与崆峒派的仇怨里干嘛?”
张大真忽然道:“你确定温若春现在还是阐教的人?”
屠刚摇头道:“这她倒是没跟我说。”他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已把她擒住,告诉她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把她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如果说假话,我就拔光她的头发!嘿嘿,因为我早就想到幕后黑手绝不是她。”
冯西陆忍不住讥讽道:“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
不等屠刚说话,张大真打断他道:“你问她什么了,她又回答什么了?”张大真抓住了重点。
屠刚看了看冯西陆,转头对张大真道:“当然是问她是谁派来的。”
张大真道:“她一定是说独孤叶。”
屠刚没有说话,因为他要说的话已被张大真抢先说了。
“独孤叶?那个偷王之王独孤叶?”冯西陆语气中有些惊讶,他激动得的差点离开椅子站起来。
屠刚指了指自己的“假发”道:“她说的一定是真的,因为我已把她的头发拔光了她还是咬牙说是独孤叶派他来的。”张大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一个女人在一头秀发与一件秘密之间选择,她们肯定是会选那一头秀发的。温若春被拔光头发也不说,那就代表她身上已没有秘密。
张大真沉吟着,屠刚皱着眉,叫道:“您难道觉得不是独孤叶派她来捣乱的?”
他突然用敬语,张大真明白这其实是一种隐晦的嘲讽,他慢慢道:“我只是想不通独孤叶派她来做什么。”
屠刚忽然止住笑,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追杀令?”
张大真点头,并且把朱红色的令牌拿出来递给冯西陆,冯西陆把令牌放到桌上,接着阳光,朱红色的令牌变得清晰了一些,连上面的木质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
屠刚沉声道:“这追杀令是不连山缺的。”
冯西陆哼道:“你这说的这两句话都是废话。”
屠刚摆了摆手,道:“你别着急,我正要说重点!”
张大真和冯西陆就都把目光投向他,他道:“燕鸿门也用这种令牌。”
冯西陆目露凝重之色,三人中只有他明白燕鸿门是个多么可怕的组织,他慢慢道:“这当然也是温若春跟你说的。”
屠刚笑了笑,道:“不管她说话真假与否,燕鸿门的前身本就是魔教,他们沿袭老制,用这种令牌并不奇怪。”
冯西陆也把自己怀里藏着的追杀令拿出来,与不连山缺的追杀令放在一起,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一块是属于魔教的,一块是属于燕鸿门的?”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手心隐隐冒出汗水,道:“那岂不是说,杀掉关冷松的于海石就是燕鸿门的人?”他刚刚才用于海石接触唐门爷孙换下了不连山缺;他知道燕鸿门中门人是多么神秘,也知道是他自己把这个唯一可能有关于燕鸿门的线索拱手推了出去。
张大真叹了口气,道:“你难道还想要追查燕鸿门?我听说最近新崛起的燕鸿门是武林三十年来力量最强大,组织最严密的门派,你不怕你要踢的是一块铁板?”
冯西陆握紧了拳头,道:“是他们容不下我,燕鸿门一天不灭,我一天不得安生...就算是铁板,我也要一刀把它劈成两半!”
冯西陆在京城破获了九宗连环大案,在办案中曾杀掉一名燕鸿门的人,从此以后燕鸿门的追杀者也就随之而来;只是....张大真想着,冯西陆已看出他所想,沉声道:“温若春就算不是阐教的人,也绝不是燕鸿门的人。”
张大真看了他一眼,等着他说。
冯西陆就道:“我想温若春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屠刚叫道:“你这岂不是废话?刚才我已说过她是燕鸿门派来的。”
冯西陆忽然目光炯炯的看着张大真,带着审视的光彩,道:“你穿着我的公服去哪儿了?做什么?”张大真不想说谎,叹了口气,慢慢道:“我去找关冷松,想让他来找你。”
冯西陆面露诧异之色道:“找我?”
张大真道:“他要紫轩,你有紫轩,他除了杀掉你抢过来,还能怎么样才能让你把这件宝物乖乖呈上呢?”
冯西陆冷道:“可惜我非但没有紫轩,身上已被不连山缺剥得像一头脱了毛的白猪!”
屠刚忍不住笑出声,道:“张一剑轻功身法并不高明,紫轩本来应当是比关冷松早一步佩带到你身上的。”
冯西陆从桌子底下把紫轩剑往桌子上一拍“啪”,冷道:“所以送这把剑的人轻功一定比张大侠高多了。”
张大真喃喃道:“温若春就很可能是我指使的。因为她轻功比我好多了。”
屠刚抚掌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