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为什么不愿自己的儿子当兵?!”这是一直在旁边终于听清两人讲话的朱厚照听不下去了上前打断道。√
只见那老汉看了一眼这个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当兵?当兵是什么?还不是吃饭,现在天下太平,家家都有饭吃,难道不管不顾父母家人吗?”
“有国才有家,现在鞑靼正侵犯我大明边境,如果没有和平的环境,你们还可以安心种田?”朱宸濠有些无法理解老汉的说辞,反驳道。
“打鞑靼是朝廷的事,朝廷自会派兵,该我们什么事,而且大明与鞑靼数代以来都是相处和平,现在只不过是有些小的矛盾,早晚还会和平相处,而且反正鞑靼也没有侵犯过这里,与我们何干?更何况当兵以后就不能随便退出,此处无战事之后还不知道要被调运到什么地方,如果战死你来当我儿子?!”老汉被朱宸濠这些文绉绉的大道理说的一时有些接不上。
“你……”朱宸濠被老汉骂了一顿一时间也有些气急败坏。
“老先生此言差矣!”这时只见人群的后面出来了一位青年小将
“当今虽然是太平盛世,但是没有永远的太平,现在鞑靼人已经开始侵犯我们大明的边界,如果我们不帮一把,鞑靼人早晚会占领这里,你觉得鞑靼人会不占领这里吗?这里的是你们生存的土地,如果连你们自己都不爱惜保护自己的田园,还指望谁能来保护你们?”小将眼中透着倔强,深深的看了眼老汉说道。
听了此人一番话,老汉想去反驳,但是此人都说的都是大实话,而且句句在理,一时间哑口无言。
朱宸濠此时不由对这将军感到佩服,纵观历史,只有短暂的安宁,还没有永久的太平。
“老先生放心,在下乃神木堡把总江彬,我可以向您保证,您的儿子定会安全无恙。”江彬对着老汉重重的弯身道。
这时那老汉似乎有些放弃了心中的坚持,只见江彬走到众人面前,激昂的说道:“各位,我今年刚满二十,按道理说我完全可以待在家里垦田劳作,但是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边疆吃苦呢?
江彬的一席话在场的人陷入的一阵深思中,迎着这些疑惑的目光,
江彬没有高昂的喊着,相反却是一副平和的语气说道:“很简单,身为堂堂男儿,当要保卫自己家园,即便不能考取功名也要在沙场建功立业,岂能甘心窝在家里做一农夫耳?”
江彬的前半句说的很实在,但是后半句确是转弯的煽动,一时间在场的这些人的眼神都有些亮了起来。陆续的,就有一部分人把心中的冲动化为实际的行动,来到了那个文官的面前登记参军。
……
“下一个。”
当前面的人排完了之后,朱宸濠上前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正在记录的文官,看了朱宸濠一样,不由得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凝视着朱宸濠认真的问道。
“王宁。”朱宸濠并没有想到太多,平静的回答。
“王宁?王宁!”只见那个人似乎是默默地念了一遍,然后便舒展开了自己的眉头,重重的把王宁写在了木牌上,交给了朱宸濠。
延绥镇是大明的九边重镇之一,所辖边墙东起清水营黄河岸,经神木、榆林、横山、靖边、定边诸县,西达花马池界,长一千二百馀里。长城沿线划为东、中、西三路防守,共辖三十齐座城堡。其中以东路的神木、孤山、清水诸营堡,中路的榆林、鱼河、清平等堡,西路的安边、定边等堡最为。延绥镇总兵府驻中路榆林城。下有东路参将驻神木堡,西路参将驻新安边营。
朱宸濠预与朱厚照所在的队伍,是墩台兵,主要负责神木堡的墩台维修及其附近地区的站岗放哨任务。
所谓墩台,其实就相当于长城上的小型堡垒,一般有两层顶层备狼烟用于传递军情,下层可以屯军、观察、据守。
朱宸濠所在神木堡大约数百里,共有墩台18座,每座墩台一年有一哨军士值守,大明的兵制为112人为一哨,其中哨官1人,56人为一队,队长2人,火铳手10人,弓弩手20人,牌刀手30人,长枪手40人,其他伙夫杂役9人。
此次征兵,一共募到壮丁数百人人,被分配成不同的队伍里,朱宸濠这队人100对人,正好凑成一哨,由于朱宸濠等人都是新兵,需要在神木堡里进行相关的训练之后才能分配到各个墩台。
“我叫李大岩,是你们的教头,接下来一个月将我由我带领你们进行训练。”此时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汉子走到这群人身边洪亮的说道。
神木堡内的一处宽阔的空地上,朱宸濠和朱厚照都身穿红胖袄的和队伍整齐的排列到一起,跟着李大岩的样子握起了拳头挥动着简单的套路。
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刚刚参加的新兵,才练了不到一个时辰,新兵的脸上的汗水便就不住地流了下来,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停!停!停!……”看着身后这些有气无力的新兵们,李大岩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喊道。
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