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指他们为奸细,是不是过于草率了,就算是他们私通鞑靼,也应该由黄大人亲审,丁大人不通报黄大人就擅杀边卒,是不是有越权之责?!”这时紧跟黄珂而来的刘养正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本官身为延绥镇副总兵,虽然只是防守东路,但是也有对全线监察之责。何况他们私通鞑靼证据确凿,我斩杀奸细合理合法,之后定会跟黄大人详秉!”丁伯通轻咳一声,正了正衣冠假装有理的说道。。
“监察之责并不是就可以先斩后奏,大人说证据确凿问有何为证?”刘养正依旧不依不闹的质问道。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鞑靼的金币为证!”丁伯通说着挥了挥手指示着手下把金币交了过去。
黄珂接过金币细看,上面的图案显示这些确实是鞑靼人的金币,不由得怒道:“王宁,你们身上揣有鞑靼金币,作何解释?”
“回禀大人,这些金币确是在鞑靼人身上发现了,由于我们此次设计伏击全歼了这股鞑靼骑兵,诸位军士全都身先士卒无所畏惧,所以之后小将便擅自做主把这些金币平分给了没有个军士。”
“鞑靼骑兵前来,理应狼烟示警,你们非但没有示警,而且还说全歼鞑靼人,就凭你们也是鞑靼人的对手?!”这时候丁伯通再次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而此时不仅是朱宸濠这帮人不高兴,连在一旁的黄珂听到后的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心想,你这是这不仅骂了我手下的士兵的孱弱无能,顺便连我这个总览全局的主官也顺带着骂了,只见黄珂此时一脸不爽的说道:“王宁,本官问你,你是如何成功伏击这股骑兵的?还有你如何能证明你所说属实?”
“回禀总兵大人,我等自哨兵探得有小姑鞑靼骑兵靠近时,本想狼烟示警,但是后来却发现这股骑兵身后并无大队人马跟随,似乎又有意接近,我料定他们定是有目的而来,所以便先阻止了狼烟示警,撤下了警戒,进一步观察他们的行动。而后这股骑兵果然见到红红儿山只有边民在修筑,便放下戒备,到了山内,由于大人对我们严加训练,我相信弟兄们有能力与鞑靼人一站,跟何况我们人数上数倍于他们,为何不能一战?改变我们大明士兵惧怕鞑靼人的心里。所以末将便擅自决定不能放这些鞑靼人回去汇报实际情况,决定伏击他们……”朱宸濠站起身后徐徐说来。
“而我们如何伏击鞑靼骑兵,以及我等是不是奸细,到红儿山找山上修筑的边民一问便知!”朱宸濠说完后,便抱拳冲着黄珂郑重的说道。
看着朱宸濠不仅临危不乱而且身上散出来的那种沉稳气势,黄珂脸上满是欣赏的神情,虽然他现在身上背负有嫌疑,但是从与他的短暂接触之后,自己就是十分信任他的。更何况,如果当真是奸细就不会把金币分给每一个人,一百多人难免不会不走漏风声,这些他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好当命对着丁伯通直说出来,而后听到朱宸濠对于这次战斗的详细汇报,黄珂的心里更加的对朱宸濠另眼相看,这一站虽说是以多胜少,还是伏击,但是全歼敌军自己分毫未损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而且朱宸濠的那句“改变我大明军士一直以来惧怕草原人的心里”也让他听得心里激情澎湃的,也是陛下一时渴望的……。
“这也只是王宁的一面之词,还必须严加审问才能水落石出!”这时丁伯通似乎并没有在紧追着不放,只能有些心塞的脱口说道。
“那就不劳烦丁副总兵了,本总兵自会带回去细问清楚!”黄珂微微一笑便调转坐骑转身离去。
这时黄珂身旁的刘养正心领神会,暗自命令的士兵上前接替丁伯通的手下,压住朱宸濠这些人……
当队伍沿着红儿山下返回延绥,黄珂看着夕阳下苍穆的山脉对着身旁的朱宸濠说道“王宁,边墙墩台的修筑一定要加快进度,最近鞑靼人小动作不断,我料定最迟秋天,鞑靼人一定会再次大举侵犯!”
而丁伯通自回到神木后,就气急败坏的回到了自己的府内,斥退了下人,只见他的话刚落下,便见房内的烛火一阵微微晃动,察觉到异常的丁伯通似乎并没有呼叫守卫,而是像是知道来意的跪了下来恭谨拜道:““属下拜见长老!”
而房间内阴暗烛光下的角落里一道黑影缓缓浮现,紫袍内响起了一道苍幽的声音“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禀长老,延绥新修筑的边防位置图没有完成!”丁伯通语气极尽惶恐的说道。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只见紫袍下的人眉头微皱,刹那间,丁伯通便被打飞了出去。
“长老饶命,不是属下无能,实在是属下的计划均被被一个叫王宁的新兵多次打乱!”被击飞的丁伯通在原地爬起后没有一丝的怒气,反而是更加谦卑的解释道,放佛害怕极了面前的那个紫袍人。
“新兵?!圣教栽培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一个新兵都对付不了,还指望你能为圣教完成什么大事?!”只见紫袍人的手掌内似乎有内力渐渐凝聚,做出了一副挥掌状
“长老饶命,属下已经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