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河套草原上,一处装饰着各种颜色的较大的宫帐内,鞑靼公主孛儿只斤小蛮静静地看着手帕中包裹的三根稻草,只见那稻草极为普通,似是有着端过的痕迹。√
“公主殿下似乎有心事?!”这时那到紫黑色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宫帐内,依旧是察觉不到他的容颜。
“不瞒先生,前些日子,我们的一股骑兵潜入探查明军的边防无一人归来,我料到定是遭遇了明军的伏击,现在汗兄此刻有些忧虑明军是否有所准备,而迟迟不敢发兵!”小蛮在刚刚的出神中被惊醒,但是有故作平静的收起了手中的手帕,转念说道。
那紫袍人似是注意到了小蛮手里的稻草,但是却并无多想,因为草原民族向来逐草而居,对草有种天然的喜爱。
“在下为公主殿下带来了一件好消息,……”苍厉的声音之下似乎看不出他的年龄,只是依稀能够看到紫袍之下有些苍白的脸色。
数日后,黄珂再次率领一队人马来到了红儿山,这次他是来视察修筑的情况的,
“不错,不错!”黄珂一边沿着山路走着一边对朱宸濠称赞道。
沿着那的夕阳下苍穆的山脉,朱宸濠不断地给黄珂介绍着目前的修筑情况:这段边墙底宽二丈,高一丈五尺,顶宽五尺,长五百丈,秋天前肯定会竣工……
而正当人都专注于墩墙修筑情况的时候,天空中的太阳被一朵云彩遮住,瞬时间,一道阴影笼罩了大地,在红耳山下负责警戒的哨兵正躲进云荫下享受着片刻的阴凉。一阵微风在红耳山四周刮起,负责警戒的哨兵还没有来得及有反应,便被股巨大的能量袭来,瞬间秒杀,随之而来的便是突然出现的数道身影,动作一致的朝着红儿山靠近。
红儿山一直有警戒哨负责警戒任务,而现在又是延绥镇的总兵黄克亲自来视察,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带领很军队,但是也是布置了更严密的哨兵进行戒备。
而那数道黑影似乎并没有把这些哨兵当回事,微风卷过,便是那赶紧利落的手起刀落,一层一层的警戒哨便在这不知不觉中被逐渐的暗杀,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甚都没有发挥它们的作用。随着蒙面人渐渐地靠近山脚,挥动着一道令旗,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的接应的人便发出了消息,随着大地发出一阵轰鸣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出现了大队的骑兵聚拢,靠近。
但哨兵不止一个,朱宸濠因为深知红儿山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便在当初设置警戒哨的时候悄悄地安排了几处暗哨,
当蒙面人来到红儿山山下之后,立刻就被隐藏在一处极为隐蔽的暗哨发现,当机立断的发出了响箭示警,但是这个暗哨因此也被发现了没来得及反击便被利刃撕破了喉咙。
在此时正在红儿山顶陪着黄珂查看新修筑的墩墙的朱宸濠却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身后的朱厚照看到朱宸濠突然不走了疑惑地问道。
“累了么?”一旁正饶有兴致查验的黄珂也不住的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太安静了。”朱宸濠抬头看了看天,只见遮住太阳的那朵云彩渐渐地飘散,阳光重新照耀着大地,微风也渐渐的平息,只是神情却莫名的紧锁了起来。
就在众人对朱宸濠一时的状态都有些莫名奇妙的时候,一道响箭突然地升空响起尖锐的声音,惊醒了此刻正在红儿山上巡视修筑情况的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无数马蹄践踏着土地发出的巨大轰鸣声,朝着此地极速的前进,当人注意到此刻的异常,却发现不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地探出了许多的身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鞑靼的骑兵来得毫无预兆,一时间红儿山便警大作,数队骑兵渐渐地靠拢,黑压压的一群骑兵正风驰电掣般的朝着红儿山冲来。
而正在山上的黄珂此刻却十分的着急,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么镇定,但是朱宸濠却注意到了黄珂的手却在不住地慌乱。
但是朱宸濠确是反应极快,片刻之间已经把自己的部下全部集结完毕,来到黄珂身前大声拜道:“黄大人,应趁敌军尚未靠近的间隙速派骑兵回去求援!”
“对!对!对!”突然地陷入到险境让黄珂一时慌乱,但是看到朱宸濠此时的坚定,便再次变得镇定了起来。便急忙的吩咐山上仅有的一队骑兵,像延绥和各处的守备求援搬救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哨兵都在干什么吃的?”黄珂望着求援的骑兵冲出去后,暂时松了一口气,有些恼怒的喊道。
“大人,不要怪哨兵了,我想他们应该都已经被杀了!”
“什么?不可能?!”黄可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大人,这次您前来视察,虽然没大张旗鼓,但是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安全工作的,我们原先的警戒哨在加上您请自带来的,总共不下一百人负责红儿山四周的警戒任务,但是却无一例额外全部没有发出警吧,如果不是我设置了暗哨,可能鞑靼骑兵冲到山上我们才能发现。即便是这样,我的暗哨也只有一个发出了警报,我怀疑,出了奸细!而且就在我们这里!。”朱宸濠顿了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