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铅山县衙。
“启禀大人,今早发现董延琛惨死在家中。”这是一个士兵来到许逵跟前禀道。
“什么?!”许逵十分惊讶,本来已经放了他,而且还答应他当兵,本以为董延琛一早便会来找自己安排,由于此次成功剿灭山贼,这个董延琛还是有功的,许逵想把他收在身边,所以许逵回来后便询问董延琛是否来过,但是却一直不见踪影,只好差本地的衙役前去查看。没想到却是这样,许逵追问道:“可知是谁干的?”
“小的不知,今早奉命前去招呼,没想到一到他家便发现他和他的老母亲俱惨死家中!”那名衙役仔细的说道。
“是谁这么恶毒,竟然连老人也不放过,现场可留下什么线索?”许逵问道。
“可能是他的仇家吧!”朱宸濠突然打断道。
许逵并没有在意被朱宸濠突然打断,只是带着一副疑惑望着朱宸濠。
“他们这些山贼,有几个身上是干净的,原先占山为王仇家自然不敢寻仇,但是现在长石岭已被剿灭,所以他的仇家才敢找上门来!”朱宸濠看到许逵似乎在顺着自己的意思,表现出了一副想要问“怎么说”的表情,便接着说道:“而且他想要当兵虽然是有不想在为寇,但是也可认为他也是在找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栖身之所。”
许逵虽然认为朱宸濠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带着一丝的不解,问道:“王宁,昨晚他回来找你领赏之后,可有发现有谁跟踪他?”
“许大人,时辰到了,是否去审问长石岭的李镇三人?”就在这时,张嘉江舔着来到许逵的身边恭谨的问道。
“许大人,还是先去审问吧!”朱宸濠见到被张嘉江打断,脸上闪过一道异色,非但没有感到厌烦,反而是顺着张嘉江的话说道。
许逵虽然多次想要追问疑点,却被多次合理的打断,于是便不再追问,和朱宸濠一起陪同张嘉江审理官银失窃案子。
“带罪犯!”只见张嘉江坐在公堂上把那惊堂木重重的一拍。
“威~武!”随着李镇、周伯龄、吴三八三人俱是手铐脚镣的被带上公堂,两旁站满的两排衙役,发出了低沉厚重的声音。
“你们三人可知罪?”见到这三人被强押跪在地上,张嘉江厉声问道。
“不知……!”三人不以为意,直视着张嘉江的双眼异口同声道。
“大胆山贼,你们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不要以为你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占山为王为所欲为,你们所犯是死罪,事情到这份上了,还不说,还不认罪吗?”张嘉江闻言大怒,厉声喝道。
“既然我们已经是死罪,不知道大人还要审问什么,直接问斩就行了!”李镇知道他们活不了,忽视了一眼后,索性就对抗到底。
“你以为直接把你们砍头就行了?你们杀害县令,抢夺官银,是罪大恶极,依律需要凌迟处死,如果你们从实招来,杀害王经大人,以及官银藏匿于何处,本官还可以酌情处理,给你们留个全尸!”张嘉江冷笑道。
“官银?”吴三八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到着个当即就大怒了起来,就是为这这些官银他们才敢攻打县衙,本以为可以抢走官银,过神仙的日子,但是却没有想要抢回去的箱子都是空的,还招致山寨破灭,这件事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见吴三八把脖子一梗,怒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自己把官银贪污了,却留着空箱子给我们,然后还要让我们来被这个黑锅,真是腌臜混沌!”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张嘉江沉下脸急着说道:“公堂之上休得放肆,我看不上大刑你们是不会说的!”
“哈哈哈哈,我等兄弟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这时周伯龄一副无惧无畏的说道。
张嘉江的面色立即沉下来:“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来人,大刑伺候!”
“张大人,这是否有些不妥?”朱宸濠看到张嘉江还没有仔细询问案情的经过,直接上刑,问道。
就在两边衙役一齐答应的时候,朱宸濠看向许逵,希望征求许逵的意见,但是许逵此时看到这些山贼如此嘴硬,似乎也很是不满,心里也有些同意,想打一顿再看看他们能挺不挺得住。所以便对朱宸濠微微示意到:“先等等看”
见到不再阻拦,七八个衙役把李镇三人同时,在三人的挣扎下强行把他们的腿塞进夹棍里,只见衙役们用力拉绳,只听得“咯、咯”的数阵响声,三人俱是汗流满面。
张嘉江再次把那惊堂木一拍,冲着其中一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挥手道,“还挺硬,给我用刑,直到他们招了为止。”
但是三人却都是,朱宸濠看到李镇三人虽然咬紧牙关,大汗淋漓,但是依旧没有叫出一声,当下便有些佩服,要知道,这些刑具都是专门设计用来对付嘴硬的人的,每个刑具都可以恰到好处的针对你的弱处,即便你是的硬汉,也很少能够承受住刑具的折磨。当下便打断道:“张大人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本官身为知府,按律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