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趁着公堂之上那几人虽然在狗咬狗的间隙低声对正在看戏的周伯龄、吴三八两人低声附语道:“兄弟们,这些人分明是想让我们背这个黑锅,我们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左右是个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人把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
“大哥说的对!”周伯龄和吴三八两人纷纷应道。
见到两位兄弟愿和自己同生共死,李镇死心已下,也就惧怕什么了,回复道:“大人,我们三人自结义以来早就誓同生死,况且我们落草为寇也就明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们既然已经是死罪,也就不会承认你们这强加的罪名,是我们做的我们会认,不是我们做的打死我们也不会认。我们与王经有仇不假,准备攻打县衙抢夺官银也也不假,但是我们去的时候王经已经死了,而且官银也是空的!我们确实想要杀他,如果他没死,我们也会杀了他,但是我们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所以根本没有必要骗你们!如果你们想把这罪名扣在我们这头上,你们恐怕是要白费心机了!”
张嘉江愤然大怒,似乎并不想听他们的理由,拿起公案上的直接喝道:“放肆,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我看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给我压出去斩了!”
“我看你放肆!”张嘉江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朱宸濠,只见他腾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李镇三人的表现也不像是打死不认,而且他们所说的疑点重重,朱宸濠越来越觉得张嘉江有些不对劲,每次李镇等人在陈说实情的时候他总是打断并要用刑,朱宸濠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指着张嘉江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区区一个知府,有什么权利判决一个人的死刑,我大明律法严格规定,无论是死刑都需要经过有司备案审理并报请朝廷批准,而且判为斩罪的犯人都要在狱中关押,到一定的时候才能处决。你还有王法吗?”
朱宸濠这话可是暗藏诛心之语,顿时噎得张嘉江目瞪口呆,也顾不得脸面对着朱宸濠说道:“王宁,我看你分明就是这些山贼的同党!”
许逵见到朱宸濠和张嘉江二人不依不饶,朱宸濠似乎要撕破脸了,如果真到那时,估计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看到李镇三人大刑之下依旧不招人,许逵此时也感觉可能另有隐情,于是也站起来带着坚定的口吻说道。
“张大人,王大人所说也并不无道理,此案疑点很多,我看还是先把他们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场面一时安静,躺下的衙役们纷纷面面相觑,到底是要听谁的,
张嘉江显然没料到许逵这次竟然同意了,顿时乱了手脚,张口结舌地道:“许大人,下官……”
“连许大人的话你们也不听吗?”但是朱宸濠去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对着公堂下不知所措的衙役们说道。
“是,大人!”张大人是四品官,许大人可是三品官,岂敢得罪?那几名衙役向许逵拱了拱手,把李镇三人押回牢房
“该死的王宁,早晚有你!”张嘉江似乎是一副被坏了好事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狠狠地看着朱宸濠,在心里暗骂道。
夜沉了,当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地面上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一阵类似挥翅的声音掠过,一个黑影落到了县衙的大牢之上。
这天夜里,铅山县衙的大牢里,几名狱卒刚巡视完,便依靠着破旧的桌子昏昏欲睡,
随着“吱呀”一道悠长的声音,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从门外进来一名看守,进门时眼睛先是四处环视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来,幽幽的说道:“那几个犯人怎么样,它们可都是高手,要小心看管!”
“他们都在最坚固的铁牢里关押着,没有钥匙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其中一个狱卒对这个人的话感到不以为然,带着困倦答道。
“许大人交待了,这些人都是要犯,特地命我再看查验一番。”这个人再次说道。
“知道啦!真不知道在怕什么?!”而那些昏昏欲睡的狱卒,看都没看他一样,便有些不耐烦地拿起身上的钥匙朝着大牢深处走去。
这个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便伴着大牢的微弱的烛光跟着这个狱卒往里走去,带穿过好几道铁门之后,那个狱卒指着牢里的李镇三人说道:“看,他们都在里面好好的吧!”
当这个狱卒刚说完这句话,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在不经意之间被打晕在地上。而那个人撕下了脸上的假面,高高瘦瘦的之下露出了另一半的面容,少了刚才那副容貌的星痕多了些书生气。
“你是谁?”牢门外的这一幕惊呆了牢内的李镇三人。
“王经?你是人是鬼?”李镇看见那人默默地拿起了那名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后却发现这个人竟然和死去的铅山县令王经长得一模一杨。
“知道是我就好,我就是来取你们性命的!”说着那人便如鬼魅一般闪到了三人的身前,朝着三人杀去。
这个人没有啰嗦直接亮出杀招朝着李镇三人袭去,此时李镇虽然是三人,奈何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