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并不是说不能打仗,如果异族前来侵犯我大明疆土,老夫也断然不会阻拦。但是,宁王朱宸濠虽说几次交战皆是胜利,但是却大规模的调动三镇的全部骑兵孤注一掷的前去草原挑战,虽说最后成功,此举风险太大,如果失败,那么不仅会让全部骑兵命丧敌手,更会让我朝在三镇辛苦组建的骑兵毁于一旦,
而且骑兵并非一日便可成型,是需要积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和鞑靼人作战,到那时候即便仍有战马,但是若是没有了骑兵,照样还是会失败。”刘健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不慌不忙的答道。
“刘大人考虑的倒是远,可是刘大人担心的毕竟没有发生,宁王终究是打了胜仗,而且是连胜”刘大夏反笑一声发问道:“现在的问题是固原马场已经不能够配额的战马,如果在不加以整改,如果遭此遭遇鞑靼人入侵,那么我们将无马可用,这不是你们内阁应该担心的吗?”
“陛下,老臣赞同刘大夏所言”吏部尚书马文升挪动着老迈的身体,出来禀道,“老臣承认兵部尚书,也曾出战边塞,老臣知道获得一场胜利有多么的不容易,与其做那些没有发生的推算,不如先看清目前的实际情况,老臣认为,宁王所建言的增加种马、增加牧军,增修城堡、马厩皆是固原最为需要的解决之法!
“臣也赞同。”
“臣也赞同……”
一时间,兵部和吏部的官员纷纷赞同拜道。
“嗯,宁王奏折中所言朕也觉得切合实际,太子,你怎么看?”弘治皇帝轻声问道。
其实弘治皇帝之所以问太子,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太子也安分了许多,弘治皇帝也时不时的在一些朝政上询问太子的意见,一来可以锻炼他的能力,二来是因为他知道太子一向好武,而且他和宁王朱宸濠的关系意向不错,定会在这个问题上偏向朱宸濠。
“儿臣认为,宁王所言非需,但是刘健大人所虑也并无道理。”没想到弘治皇帝突然问道自己,朱厚照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说道。
……
听了太子直言,一时间朝堂内低声细语一阵杂乱,不仅弘治皇帝没有想到朱厚照会这么说,连刘健、谢迁的等阁臣也是没有想到。
在刘健、谢迁等人看来即便朱厚照不帮助朱宸濠说话,也不会帮他们说话。本来他们是想着在朱宸濠去宁夏以后暗中掣肘,然后从中挑出朱宸濠的口实来加以打压,但是他们却没有料到朱宸濠去了宁夏,当了三边总制那个虚衔之后竟然打了一个有一个胜仗,这一下也是在让他们找不出理由来挑毛病。本来修整固原马政一事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又加上两部的朝臣赞同,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顺利通过,但是没有想打,事情却因为朱厚照发生了转机。
“意外”“这太意外了!”刘健和谢迁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在这一刻看到了朱厚照似乎长大了,明白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一般的安慰。
有了太子的助力,定会影响一批朝臣的意见走向,刘健对此再次提起了斗志,微微转头使了个眼色,便见朝臣中,左都御史史琳挺身而出禀道:“启禀圣上,固原修整马政虽然可行,但是所需要的费用实在巨大,微臣并不能完全赞同!”
“史大人所言属实,陛下,臣刚刚督理完南方的水患之力,仅今年以来美全国各地发生水患大小不下几十处,虽然是由于前代不重视修理造成的渠坝年久坍塌,但是自陛下登基以来注重民生,所以工部便组织人力物力开始对全国的堤坝进行修葺,但是如臣所见,其中物料人力也是开支庞大!”此时刚刚整顿完南方水灾返回的工部尚书曾鉴也出来说道。
“韩大人!”弘治皇帝思忖再三,看向了堂下的户部尚书,韩文。
弘治皇帝没想到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被改变,他也没有想到朱厚照会这么说,一时内,弘治皇帝也想入了深思,这到底是朱厚照的有心之言,还是无心之言?
“陛下,我朝虽然在陛下治理下是太平盛世,但是这些年来南方水灾不断,在加上九边都需要修整城墙加固防守,国库并没有多余的银子来修举马政,如果仍修整固原马政,那么只能增设赋税,到时候必定会引起提天下的震动,所以臣不赞同宁王在固原修整马政之举!”韩文出来后恭敬地俯身拜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间,属于内阁派系的朝臣纷纷附和道。
“儿臣也附议!”过了一会后,朱厚照终是再次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却并不是朱厚照无心之言,而是朱厚照想了又想最终下的决定。
从延绥回来以后,朱厚照便安稳了很多年,在此期间他一直陪伴着弘治皇帝一同处理朝政,所以每次朝会他都是会选择默默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这段时间以来,朱厚照也长大了许多,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虽然在他的心里一直向往着征伐天下,创立丰功伟绩,但是正是由于她是太子更是因为他是独子,所以他不得不留在京中,但是他的心早就飞在边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