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确信这条大狼狗就是当日我所救下的那条,我也已经确信它也同样认出了我并因此拼死护住我,并最终为我们大败了野猪。√
但是,我其实也拿不准,它刚才的战斗究竟是报恩,还是报我们所不知道的它与野猪的仇。
虽然我认为是多此一举,但我还是决心试探一下它,以确认它究竟是真是假,是敌是友。
我首先对着它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兄弟,好样的,能对我的两位朋友叫三声以示友好吗?”
一说完这句话,我就被自己的傻气逗乐了:它只是一条狗,而且和我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我怎么能确信它就真能听懂了我的话并且就真能回答我呢?”
然而,耳边响起的“汪、汪、汪”三声叫唤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我为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羞愧。
我不再想什么,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它,就像抱住我一个失散了多年的兄弟。
它的尾巴一直左右摇摆着,显出十分开心的样子,嘴里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就像一位淘气的小孩,见到了家长之后就忍不住手舞足蹈一般。
福贵和林海音此时也已经完全打消了顾虑,跑下来靠近了大狼狗,林海音甚至想要去摸摸它,伸出了手之后却又停在了半空。
我正对着大狼狗的头,对它说道:“他们两人都是我的朋友,她们想要摸摸你以表达友好。”
大狼狗叫了一声“汪”,干净利落,听起来像人说的“好”字。
我用眼神示意福贵和林海音可以摸了,林海音伸出的手才触碰到了大狼狗的背上,福贵也有些忸怩地在大狼狗的背上顺势摸了一下。
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以及朋友之间的相互介绍也就结束了。
随即,三人一狗走到了野猪倒下的地方,商量着怎么把这头野猪弄回家去,又可以改善一下三家的伙食。
还是林海音聪明,她见我们面对这头大野猪露出了难色,说道:“福贵不是有大黄牛嘛?把野猪用绳子捆上,搬到大黄牛的身上大黄牛辛苦一些,驮着回家不就得了?”
我和福贵一听,都表示这个提议十分完美,但是说起大黄牛来,福贵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弄了半天,大黄牛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了,大王山树林茂密,如果大黄牛跑到什么山洞之中,要找出来,可就难了。
我和林海音也不由得焦急起来,大狼狗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汪汪汪”叫了几声,往前跑出几步,又回头看看我们,再往前跑出几步,又回头看看我们。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提醒他们二人道:“我兄弟是要带我们去找牛呢,这样吧,林海音腿受伤了,就留在原地,但是安全起见,还是回到天王角上去,我和福贵跟着大狼狗去看看。”
说罢,林海音答应着就往天王角走去,我和福贵就跟着大狼狗小跑着前进。
大狼狗嗅觉的确十分灵敏,小跑了差不多十分钟,七弯八拐地就到了一个大山洞前,大黄牛正在山洞的入口处吃着草,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被野猪咬过的事。
福贵一见到大黄牛,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这牛就是他的命啊。
相比于大狼狗的嗅觉,我更惊讶的是,它似乎能听懂我们交谈的,而且,似乎有些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它也能够揣摩得到。这是一条怎样的狗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内心不停地寻思着。
转眼就回到了天王角边,林海音又跳了下来,与我们会和。
我看到野猪的脖子上流血的地方已经凝固,血不再渗出,就急忙招呼他们二人帮忙,拿绳子把野猪捆好,防止野猪假死伤人,我还特意用细绳将它的猪牢牢捆住。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我和福贵合力,将野猪抬起,放在了大黄牛的背上。
牛是健忘的,刚才伤害自己的大敌就在眼前,然而它却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仇恨。也许,牛才是真正的智者,懂得及时放下仇恨,得到属于自己的自在。
我和福贵一人一边用手扶着野猪,使其不至于从牛背上滑落,林海音跟在后面,大狼狗则走在最后面,像一个勇猛的卫士。
我们一路走着,内心的雾霾一扫而空,下山也走得轻松,心情也无比愉快起来。
福贵“喔喔喔”说着什么,我不理他,只是爽朗地笑。
林海音不自觉地就唱起了歌:“春去春又来,花谢花还再开……”
我听她唱得动人,也不禁跟着轻轻唱了起来。
一路顺畅,很快就到了山口。林海音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停住了,像是想起了自己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她说道:“王林,我不能跟你们一块走,村人看到了又得说三道四的,本来我爸就一天说我,要是再被他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又得生气了。”
我一下子才也有些回过神来:“对啊,村人多愚昧且守旧,还是你先走,我和福贵等一会再回去。这野猪肉等我们回去弄好了,再给你送些到家里去。”
“不用不用,你送去了我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