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在引线的不远处,就在天王角对着大河的隐蔽岩石之下,有一个巨大的包裹,看那样式,是雷管和炸药包无疑。【om】
因为原先就见到打砂厂有人用雷管和炸药开山碎石,现在一见,也就轻易就认了出来。
我急忙一把拉上福贵:“快跑,是炸药。”
一边跟着我跑,一边“喔喔喔……”义愤填膺。
跑到了差不多一百米之外的大杨树之下,背过了身子,觉得已经安全下来,我和福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嘴里骂道:“他妈的到底是谁?居然使用这种损招。”
福贵也学着我的声调“喔喔喔……”骂个不停,只是,他的怒骂也许就只有身边的我能听懂。
骂声刚止,就听有带着哭腔的救命声从天王角下传来:“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父母妻儿,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呼救的声音中,哭腔随着呼救声不断加重,到了最后,已经是完全的哭诉,却已经听不清呼救的。
我来不及多想,立马朝着天王角奔了过去,从天王角的左侧,已经看到有人若隐若现,右腿被树木的藤蔓裹得严实,似乎挣扎了半天却没有挣脱。
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是听他一直都在哀嚎,声音中已经满是绝望。
我立马查看正跳动的火头,距离雷管的位置,也就只有不到一米,如果再过上二十秒,相信这一片地方都会被乍得粉碎。而因为引线的位置也在峭壁的边沿,要下去将火熄灭,肯定来不及,而如果要救人,就算救了出来,只怕还未抛开,炸药就已经爆炸。
我正着急着应该先救人还是先救火,却始终拿不定主意,正在犹豫之时,福贵却站在我身后,二话没说,撸起裤子,对着火点就撒起尿来,我一见,这招绝对是高招,心下正准备给福贵喝彩,然而福贵似乎没找准位置,或者说,一直都没能跟上火点燃烧的速度而移动自己的透明水剑。我心下大急:“福贵,对准了,对准了,要跟上火点的速度移动。”
然而,我的话说完了,福贵的尿也完了,火点却还未熄灭,像红色的魔魂正面目狰狞地看着我们,地朝着那个毁灭的目标跑去。
目测火点距离雷管的位置已经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我见状,顾不得多想,只得亲自出马,于是,撸起裤子,看准了火点的位置,就准备倾泻而下,以水克火。
也许是因为紧张过度,裤子撸了起来,却才发现自己的器官不听使唤,心里着急着大叫了半天依然没有半滴液体滑落,眼看着火点已经奔窜着就快和雷管会合,我却急得什么也落不下。
万分紧急的时刻,福贵转身,一个大耳刮子抽在我的脸上,我的紧张之感似乎在瞬间消除,只想骂人:“福贵,你个傻货,打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陡然间觉得小腹内翻江倒海,只听一阵“唰唰”声响起,银色的水剑正对着火点直扑过去,火点在瞬间熄灭,那恶魔般的红色鬼脸,此时方才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我哈哈大笑,福贵也拉着我的肩膀大笑,突然间却如发现了什么不对,一把将我推开:“喔喔喔……”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
我此时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水剑尚未止住,刚才不经意之间已经喷到了福贵的身上。
我连忙道歉,转过身去,拉好自己的裤子:“福贵,还要救人。”
福贵一听,也来不及嫌弃我,走到了天王角边上的峭壁之旁,和我一起查看被树木藤蔓缠绕着的人。
我问:“喂,你是谁?引线已经灭了,炸药不会爆炸。”
那人一听,似乎又从必死的绝望中一下子看到了光明:“谢谢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苗家村的苗坚强。”
我一听,心下诧异:为什么他会到了这里?
却也顾不上许多,只想到救人要紧,其他的稍后再说。
于是,我顺着绝壁拉着树枝和藤蔓,慢慢地爬下去,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一看,果然就是那天在方家山看到的那个苗坚强。
见他右腿被疼们紧紧缠绕,似乎是在做事的时候稳定住自己的身体,把腿陷了进去,后来却拔不出来。
我看着他:“你怎么来了这里?怎么会被藤蔓缠住?”
他一见是我,眼神中飘过一阵疑惑和愤怒:“我不小心掉了下来,就被缠住了?”
我的怀疑从心底升起,到了嘴边:“那怎么会有火药?”
他不敢看我,闪烁其词:“这、这、这……”
我似乎证实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火药是你安下的?”
他见我直接问出了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下定决心,随后只见他眼中爆发出了愤怒,如猛兽遭遇了攻击之后伺机报复时显出的凶恶:“不错,是我,早知道是你,老子刚才就把引线弄得短一些,和你同归于尽。”
我一听十分诧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一听愤怒更甚,眼露凶光,恶狠狠说道:“无冤无仇?妈的,你去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