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先说,元霸,你记的时间比我的更准,你知道,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上小学时,老师就常常批评我,说我喜欢养狗,记性肯定是被狗吃掉了,说过什么也记不住,所以每次考试都没有破两位数。【om】”
方成虎也说得一本正经,那严肃和认真比起王元霸来不遑多让,细细地解释着让王元霸先说的理由。
“咳,我说成虎,你这也就太瞧不起你自己了,好歹你还只是被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说,我呢,就连体育老师都瞧不上我,说我做一个动作一百遍了,隔天就忘得干干净净,所以还经常被体育老师罚站。你的成绩没考过两位数,就当是我能过了两位数一样,我还不是一直都在个位数的分数上起起落落?你说你喜欢养狗,就当我小时候家里没狗一样,告诉你,那时候我家里的狗一直都比你家的多,你把吃剩下的饭菜喂狗,我呢,因为狗多,有时候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喂狗,我爱狗啊,有什么办法呢?”
“元霸,你不能这样说,我记得你上三年级时,期末考试就考了十一分,当时你还笑我,说我比你还差了五分,这你可不能抵赖吧?”
“咳,我说你……”
王元霸的反驳之词还没说出口,村人们似乎已经准确地感知到了两人对话中的可笑和滑稽,一阵较之先前都更为热烈的笑声瞬间掩盖住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他们说。”
孙所长的声音在人群中如一把利剑,从不一样的角度向窃窃私语声和笑声不停劈刺,人群中的噪音很快就冷却下来。
“警官,您听我说,这方成虎明显就是在撒谎,我三年级时语文明明就没考十一分,他硬是要冤枉我。”
王元霸说得十分委屈,那语音中的气愤和无奈也瞬间传到了众人的心里,只是,并没有人因为他的情绪而感到丝毫同情,相反,众人都对此感到好笑,只是在孙所长的喝令之下,大家都只得忍住了笑。
海音却按捺不住,嘴里包不住笑,却又不好笑出来,于是就掐着我胳膊上的一小溜肉,“哈哈哈”地让语音不至于从嗓子里蹦出来,却又不得不抒发自己此刻的“情绪”。
我也已经忍耐得够苦了,只是面对胳膊上的疼痛,那笑就被生生压了下去。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就问李大龙和方老三,那次我记得清清楚楚,大龙考了十五分,是我们四个里面最高的,老三考了十分,比元霸少了一分,但至少他们三个都是两位数,只有我一个人是个位数,我只考了六分,因此他们都笑我。”
方成虎的委屈似乎比王元霸更甚,这样的解释真可以让世人怜悯,只是,这一本正经的说辞却再次让人群中爆发出了哄堂笑声。
人们都忍耐不住了,这也不能怪大家,要怪就只能怪他们那一本正经之下说出的实话实在太触动众人的神经。
“大家别笑、别笑,哈哈哈……”
孙所长也是常人,我们都能理解他听到此处时和众人一样的情不自禁。
“咳咳……”
孙所长用无比的强制力将自己的笑压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在人们尚未停歇的笑声中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正在调查大家不要干扰。”
人群中那沸腾的笑声和窃窃私语声缓缓地停了下来,孙所长看着王元霸和方成虎,却没有再沉默着任由两个活宝恣意发挥。
“行了,现在问你们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不要再给我扯什么小学三年级,扯什么语文成绩个位数还是两位数,就说说,究竟这赌坊开了多久。”
“警官,是这样的,其实,我的脑筋有个毛病,一般都是知道了三个数据作为对比之后,才能回忆起来,要不人家常说,‘事不过三’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就是知道了三个时间之后,就可以知道自己记得的那个准确的时间。”
方成虎撇开了小学三年级,把问题直接引向了现实,只是,他的这个引导过程中对“事不过三”的引用和解释,再次令众人把笑憋在了心里。
“好,你脑筋有毛病,那我也不强求,一会到了所里,我就让你一个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面回忆,如果你说的情况和另外三人说的情况不一致,那你就是少数,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孙所长的话说得不急不慢,然而,这不紧不慢的话却让方成虎的脸色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阵青一阵红,而且颜色显现的速度十分迅速,加上他额头上涔涔而下的汗珠,能看到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的心里已经发毛了。
“对,警官,成虎那脑子的毛病,要么就得听到三个数据,要么就得绝对安静,一个人待着时才想得起来。”
王元霸乘机说道,脸上一阵戏谑,似乎眼下这紧张的场面也不过是一出戏,而他自己,就是这戏终的主角,没有了他的参与,戏就唱不下去。
“元霸,你少啰嗦,我脑子有没有毛病我自己不知道,你倒还比我清楚?也没见你从我肚子里出来,怎么就成了蛔虫呢?”
方成虎紧张之余,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