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弦急忙抱住林宜离向后倒的身躯。耳边响起程潇潇的声音:“这是朝廷奸细,你是要劫狱吗?”
惊弦冷冷自怀中拿出一卷轴:“我有守城将军手谕,敬王妃可以立即释放。”
程潇潇一甩手中鞭子:“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惊弦也懒得理她,抱着林宜离自窗边飞出,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程潇潇气打不过一处来,没处发泄,就让人将仍在监牢中的林朝沿带到这小房间,用鞭子狠狠抽了很久,再拳打脚踢一顿,才肯罢休。
林宜离悠悠醒转。睁开沉重的眼皮,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客栈厢房的床上。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抽动到身上伤口,疼痛使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身玄衣的百里炎。他见林宜离醒来了,便大步到了床边:“离儿,你终于醒了。”眼眸里是浓浓的关切。
林宜离想对着他笑一笑,却发现脸部疼得厉害。又听到他说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我收到暗卫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从皇宫赶过来,看你一身的伤,这么大个人了,你怎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林宜离反驳了他一句:“我还不是因为你,才会这么被照顾。如果不是因为你整治了端王爷,我会被人报复吗?”心里想起在那小房间里受过的屈辱,心里又是怒火四起。
百里炎被她一句抢白,有点下不了台,心里有点不悦,本想说我整治端王爷也是为了给你报仇,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了一阵,他又说道:“我还是陪你去西秦吧,让你孤身一人前去,我不放心。”
“不用你了,有惊弦陪着就可以了。”林宜离说话的语气不大好。
百里炎回答她:“惊弦保护王妃不力,被我调去长白山历练了。”
“明明是你自己的疏忽,却迁怒于他人。快将惊弦调回来。”林宜离语带讥讽地说道。
百里炎贵为王爷,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这样说话,当下心里有些气,却还是对林宜离和颜悦色:“好,我这就把他调回来。”
林宜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林朝沿还在监牢里呢,让惊弦去把他救出来吧。”
百里炎点了点头。见她嘴唇有些干裂,脸部又肿,身上又全是伤,很是心疼,便端起店小二刚煎好的药,小心吹凉了喂她。
喝药的时候,林宜离又絮絮叨叨,将程潇潇的身份告诉了百里炎。百里炎听完,皱了皱长眉,说要等她伤好后,带她一起去守城将军处,为她讨回公道。
翌日一早,惊弦从监牢中将林朝沿带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林朝沿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过了半个月,林宜离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林朝沿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们便决定再停留在这个地方一段时间。
这天,百里炎说要带林宜离去守城将军的府邸,为她讨回公道。林宜离心情大好,便略略施了脂粉,着了一袭淡绿的衣裙。遂和百里炎出了门。
在路上肩并肩走了一阵,百里炎侧首看着林宜离说道:“你今天这样打扮,很特别。”说着,牵起了她的手。
阳光烂漫,周遭是一派明媚的景象。因靠得近,林宜离能闻到百里炎身上淡淡的檀香。她看着百里炎,俏皮地问道:“是特别美,还是特别丑?”
百里炎仰起头,笑了笑:“当然是特别的......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打我。”刚说完,肩上就被林宜离掐了一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打闹着走到了守城将军府门前。
守城将军府大门做得相当大气气派,门上横匾的守城将军府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生光。门前一左一右一对硕大石狮子,看起来威严霸气。
但不知为何,大白天的,守城将军府竟大门紧闭。
百里炎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沉吟片刻后道:“我们翻墙进去看看。”说着,便拉着林宜离来到墙下。他抱起林宜离,足尖轻点墙面,几个纵跃间,人便到了高耸的屋檐上。再往下一跳,即使怀里抱着林宜离,人还是轻飘飘地,如一片落叶一样,无声地落到了地面上。
百里炎刚将林宜离放下地面,便听到她取笑道:“堂堂敬王爷,还学人翻墙进府,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吗?”
百里炎不在意地笑了笑:“本王俊朗风流,无论做什么,形象都那么完美,怎会有人敢笑话本王?”话音刚落,却听到林宜离惊讶的声音:“那边,那边有很多死人。”
百里炎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假山旁边,有几个满身鲜血的应该是丫鬟的女子,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人快步走过去,一一查看了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身子已经凉了。看起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