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和林宜离并不知晓送亲队伍被杀一事。两人自山寨出来后,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往大夏国出发。
这天傍晚,两人正策马赶路,林宜离突然调转马匹往回跑。百里炎心中疑惑,便跟着她调转马匹。
林宜离到了一处路旁勒住马匹,翻身下马。在地上捡起一个小银镯,口中喃喃道:“这是棠棠手上戴的......”百里炎拿过来细看,片刻之后道:“没错,是他身上戴的。”
林宜离往不远处走了几步,未几,她又指着地上一处足迹说道:“棠棠他来过这里。”
两人随即追着林棠的踪迹一路找寻,来到一块荒草丛生的空地上。忽然林宜离感到腰上仿佛被什么缠住,接着整个人就被往左边拉过去。
百里炎眯起眼,手中瞬间就多了把短匕,手起匕落,把那缠住林宜离的什么一下子切断了。
林宜离低头细看,原来腰上缠着一条极细的透明的丝线,丝线还极韧。她全神戒备,走到百里炎身后,与他背靠背。下一刻,有无数透明的极细的丝线,自四面八方向百里炎和林宜离袭来。
百里炎伸出手去,紧紧拉住林宜离的玉手:“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松开我的手。”他说完,另一只手的衣袖翻飞,运起内力将袭来的丝线一一拂开。
此时,有无数带着怪异面具的黑衣人自荒草丛中跳出来,动作整齐划一地向林宜离和百里炎出手。
这些黑衣人的招式极其怪异,手腕处还时不时会射出那种极细极韧半透明的丝线。两人不敢大意,只是手拉着手,灵巧地闪避着。
林宜离忽然觉得手臂上一紧,一根丝线缠上了她的纤臂。她眼前的一个黑衣人发出几声听起来让人心寒的怪笑,便甩动手腕将林宜离往他那边拉。
百里炎眼眸立刻变得幽深,他身影闪动间便到了那黑衣人的跟前,林宜离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寒光一闪,那黑衣人的手腕便伤口齐整地断了。那黑衣人刚发出一声哀嚎,接着又寒光一闪,那带着怪异面具黑衣人的头颅便脱离了脖子,飞了出去。
下一刻,又是一连串的寒光闪起,便有数个带着怪异面具黑衣人的头颅,高低不一地陆续飞起,接着掉到了荒草堆。
那些黑衣人见状,都惧怕了百里炎,并不敢与他走得太近。
林宜离在旋身打出一捧银针后,走回百里炎身边说道:“就喜欢打架这么血腥的你。”
两人与这些黑衣人缠斗了约莫三炷香的功夫,才总算是将他们悉数杀灭。
两人身上也受了些皮外伤。在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两人就追寻着林棠的踪迹,向前走去。
百里炎和林宜离追寻林棠踪迹的这一路上,时不时就会遇到伏击,所幸两人并没受太重的伤,次次都能从伏击中全身而退。
走了几天,两人都是一路朝西走。
这天,两人在一处城镇停下稍作歇息。百里炎喝了口桌上那简陋茶杯里的茶水:“离儿,你有没有怀疑过,这可能有人故意散步消息引着我们一路朝着西面走来的?”口中茶水很是苦涩。
林宜离喝了一小口那茶水后就不想再喝了:“即使是,我们来都来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百里炎微微笑了笑:“也对。”
这天傍晚,两人到了大夏的边境,与西戎的接壤之地。
天边扯出片片红霞,衬着远处那黄沙戈壁,有一番苍凉寂寥之感。
百里炎和林宜离牵着马匹在路边缓步走着。前方是一个城镇,赶路太久马匹也累了,两人便下了马,缓缓走过去。
两人并肩走了一阵,百里炎侧头对林宜离说道:“西戎是游牧民族,他们经常会骚扰大夏的边境。这个民族生性好斗,还有点仇视我们大夏国的子民。我们今晚在此处留宿,要留心谨慎些。”
林宜离微微颔首。
城镇入口处有一牌坊,横匾上写着舒城两字。进到城镇里,林宜离发现城镇上人来人往,街边茶楼摊铺客栈应有尽有,也算是颇为繁华的一个城镇。
两人正在街边走着,忽听到身后有急速马蹄声传来,紧接着,身旁便有一白马飞逝而过。
然而那白马奔驰到前面没多远时,却突然前蹄屈下跪倒在地,前行的惯性一时收不住,马背上的人被直直甩了出去。
那白马该是中了暗器罢?
林宜离正想着,又看见那马背上的人摔倒在地上后,有几人迅速上前,抢走了他的包袱。
光天化日之下,这抢东西的如此猖獗?林宜离气打不过一处来,便想施展轻功去追那几个抢东西的人。
百里炎却拉了拉她的袖子:“别鲁莽。那人性命并无大碍,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