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床上回道:“太子如此心系朕的安康,朕深感宽慰,不必多礼。”
太子站了起身,却先百里炎一步,将最近帝都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帝。包括干预朝政,控制百里炎那方势力的人,掌握朝廷各处的命脉,将百里炎和林宜离变为通缉犯等等。只是,太子将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说成是右丞相。
坐在床上的皇帝听了,长眉蹙起。
末了,太子还加了一句:“儿臣已派人捉拿右丞相收监,一切等父皇身体恢复后,再作处置。”
皇帝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半信半疑。
百里炎心中冷笑,却并没有反驳太子,因他现今手头上并无证据证明太子之前做的事情。也知太子是早有准备,等皇帝醒来,便将罪名都推给右丞相。
百里炎见皇帝身体已无大碍,便略略放下心来,便在行礼之后,离开了皇宫。
刚出了皇帝寝宫没多久,耳边却响起了太子的声音:“敬王爷,处处都输我一着的滋味如何?”
百里炎眸中寒意陡盛,抬手便向着太子一拂衣袖:“太子殿下走路小心些好,免得被风吹倒了,可怪不得别人。”
太子被百里炎的内力震得飞起,忙提气运功,饶是如此,落到地面还是踉跄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林宜离昨日离开皇宫后,便带着林棠回了林府。林棠也变得比以前乖巧一直守在林宜离的身边。
百里炎与太子唇枪舌战一番后,便离开皇宫,径直到了林府。
刚进了林府,便远远看到林宜离和林棠坐在凉亭的石桌旁,而林棠好像在给林宜离的头发编鞭子。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正笑声连连。
百里炎心中烦闷一扫而光,他快步到了凉亭,一把抱起林棠:“你是男孩子,居然给女子编扎辫子,不觉得很奇怪嘛?”说着,将下巴搁到林棠脸上,用胡渣扎他粉扑扑的小脸。
“哪里奇怪了,娘亲的头发可好看了,改天我教你帮她编辫子可好?”林棠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说道。
百里炎装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不不不,本王乃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于做这种事情。还是改天我教你骑马射箭罢。”
林棠用两只胖乎乎的下手推开百里炎的下巴:“你和娘亲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想吃你俩的喜糖了。”说着,挣脱下了百里炎的怀抱,便向远处欢快地跑走了。
百里炎走到林宜离身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到她的头顶处:“多日不见,可有想我?”
林宜离轻轻抚着他的手臂,回头疑惑问道:“不是昨天还见过面吗?还多日不见,你脑子莫不是糊涂了?”
百里炎轻笑一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隔了三个秋了,还不是多日?”说着,觉得林宜离露出来的那细白颈窝极是诱人,便不禁低头亲了一口。
凉亭旁是几株枫树。秋日时节,枫叶火红,随风而飘的枫叶落到凉亭里,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衬着林宜离垂在地上的绯红裙角,竟有几分诗意的美感。
林宜离撇了撇嘴答道:“敬王爷一向自持甚高,我居然不知你何时已变得如此肉麻不堪了。”
百里炎也没反驳,他看着眼前在半空中飘飞的红枫叶,双手落到了林宜离的细腰处,心中竟是一阵悸动。他又往林宜离颈窝处落下一吻,便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往不远处的厢房走去。
百里炎将林宜离放下地面,关上房门,便将她逼至墙角处,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樱唇微凉,怀中躯体幽香扑鼻,百里炎不觉动作得激烈了些,却在此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他不觉停下来,捂住了心口,皱紧了长眉。耳边响起林宜离关切的询问,百里炎说了句没事,便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处坐下,运气调息。
心口处的剧痛渐渐消散,百里炎长吁一口气,将站在一边的林宜离拉到他怀抱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到她柔白的颈窝处:“大夏国将要有一场纷争,届时这里腥风血雨极不安全,不如你先到西秦国避一避?”
林宜离想也没想直接回绝:“我不走。”
这天,太子找来巫医给皇帝看病。
正午的阳光越过雕花窗棂,无声洒进屋内,给周遭一切都镀了层淡淡的金光。躺在床上的皇帝,脸色已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仍觉虚弱。
那巫医将两指搭在皇帝脉搏上,良久才开了药方。将药方给了旁边的太监,说明了煎药时的注意事项后,那巫医又走回床边,建议皇帝,办些喜事冲一冲喜。
太子请巫医来的目的,其实就不过是为了办喜事而已。当下太子便对着皇帝弯腰拱手道:“儿臣对镇远将军的独女秀瑞琪心仪已久,其人端庄贤淑才貌双全,是太子妃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