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的楚凌云也得知百里炎和林宜离将要完婚的消息,便派了使者启程去大夏国送礼和参加婚礼。
这天清晨,百里炎刚起床不久,便听到下人报,武将军求见。百里炎淡淡说了句:“让他进来罢。”
过了一阵,身穿淡青色布衣的武将军出现在百里炎跟前,跪拜行礼。
百里炎脸上没甚表情,回了一句免礼,手执着一本古籍在看,便没再说话,就好像武将军不在屋内一般。
武将军讪讪地站了一阵,沉吟了多时,良久才开口道:“敬王爷,属下上次投靠太子殿下,实属迫不得已。属下家人被太子殿下威胁,属下才会......此番前来,是想请敬王爷施以援手,救一救属下的家人。”
武将军说话的时候,百里炎头也没抬,视线也没离开手上的古籍。此时,他将手上的古籍翻了一页,微微点了点头,嘴上带了点笑意,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
过了半晌,在武将军以为百里炎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却听到百里炎侧过头来看着他,嘴边带了丝讥诮的冷笑:“哦?武将军的家人有危险?”
武将军立即在旁拱手弯腰道了声是,又将方才那让百里炎帮忙的话说了一遍。
百里炎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说的这些,与本王半点关系都没有。”
武将军心知百里炎是不会帮助他了,便讪讪地离去了。
待武将军离去后,百里炎便招来惊弦,让他去暗中调查太子的一举一动。
次日一早,百里炎穿着官服去上早朝时,路上碰到了太子。太子还是像往常一般,出言挑衅讥讽百里炎。百里炎淡淡一笑,也没动怒,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他身边走过。
早朝上,百里炎见到了楚凌云为祝贺他和林宜离完婚而派来的使者。退朝后,皇帝命百里炎招待西秦的使者。
百里炎在敬王府设了宴,祝贺西秦使者的到来。宴会上笙歌曼舞,觥筹交错。百里炎与众人把酒言欢,宴会直延续到半夜才散场。百里炎又将西秦使者送至驿站,寒暄一番,才转身回敬王府。
西秦使者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床边有人提了明晃晃的大刀向他砍来,他猛地一激灵,连忙滚到床的另一边堪堪避过。那明晃晃的大刀反射着窗外的月辉,冷冷的刀锋闪着刺眼寒芒。
那大刀又向他挥来,他顿时睡意清醒了大半,将床上的被子向那人扔了过去,又飞起一脚踢向那人腰间。
那人旋身避过,将手中大刀挥舞得滴水不漏,西秦使者只觉周身都笼罩在刀影下,虚虚实实,不知该往何处闪避。
忽觉大腿上一阵剧痛,西秦使者低头,发现自己大腿上已中了一刀,伤口极深。紧接着,肩上也传来剧痛,伤口深入肩骨。
西秦使者痛哼出声,正想着自己可能要命丧刀下,那提着明晃晃大刀的刺客却跃出了窗户,身影几闪后便消失无踪。
次日清晨。
刚上早朝不久,太子便到大殿中央,说西秦使者现今身受重伤,是百里炎照顾不周,理应责罚。
太子说完,便有众多大臣随声附和,纷纷上前要求皇帝责罚百里炎。
皇帝目光如电,扫了太子几眼,又看了看那些与太子站在同一阵营的大臣们,沉吟了一阵才道:“朕相信敬王爷的办事能力,此次西秦使者受伤,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招待西秦使者的工作,还是由敬王爷负责。”
太子和太子一党的人闻言,心中极是气愤,都知晓皇帝是偏心百里炎,却也是无可奈何。
退朝后,皇帝让百里炎留下。
待众人陆续离去后,百里炎问道:“父皇让儿臣留下,所为何事?”
皇帝自高座左侧的玉阶梯处缓步而下,走过百里炎身侧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陪朕回寝宫,我们边走边说。”
百里炎轻轻扶住皇帝,微微颔首:“是。”
皇帝缓步走出大殿,与百里炎并肩走了一阵,一路沉默无语。百里炎也不好追问他,便静静走在他身侧。
皇帝直视着前方,目光变得很悠远:“待朕百年归老后,想把这江山留给炎儿你。”
百里炎回答道:“儿臣只希望父皇能平乐安康,皇位对儿臣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皇宫中的雄伟建筑在晨曦中显得更为庄严大气,皇帝看着远方,想起了年少时的豪情,又想到自己如今已年过半百,纵有万般豪情再也没精力挥洒,不禁轻叹了口气:“太子为人处世朕都清楚,炎儿你比他更适合太子之位。”
百里炎沉默着,没有答话。
皇帝又接着说道:“朕思索了一段时间,觉得炎儿和李将军之女联婚,能巩固炎儿在朝中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