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把将眼前的酒菜扫落到地面,随即便伏倒在桌上哭了起来。
百里炎自李凤兰别苑出来后,便径直到了林宜离在的竹院内。
林宜离刚吃完晚饭不久,此刻正在竹林里练着这几日在剑谱上看到的剑法。
正要举起剑往左边的一棵竹子上刺去,却发觉自己的腰被身后的人揽住:“离儿,我中毒了。”
林宜离一惊,回头关切地问道:“中毒了,谁给你下的毒?”
百里炎便将方才到李凤兰处用晚膳,酒里下了春药的事情,告诉了林宜离。末了还加了一句:“离儿,你要给我解毒。”
林宜离看他眼神清明,手指看似无意地滑过他的脉搏,便知他其实没有中毒,便啐了他一口:“你莫要耍无赖,你根本没有中毒。”
环在她腰上的力道却在此时加深,耳边响起百里炎那低沉而入耳舒适的嗓音:“自见到你那日我便中了毒,相思之毒。”话毕便将林宜离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她的房中。
两人在房中缠绵缱绻良久,自傍晚到月上中天,百里炎还是舍不得自林宜离房中离开。
翌日一早。
李凤兰听了贴身丫鬟阿兰的禀报,说是百里炎昨天傍晚自她别苑处离开后,便径直到了林宜离处留宿。
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待阿兰离去后,心中怨愤无处发泄,便寻了个由头,将房中的一个丫鬟打死了。
出了别苑,遥遥便望见林棠独自在庭院里扑蝴蝶。李凤兰眼珠转了几转,心想一个小孩子有多难对付,他爹娘在她身上施加的侮辱,便报复到林棠身上好了。
想到这里,李凤兰便挂着一脸笑容,款款走上前去:“棠棠,你在捉蝴蝶啊,姐姐帮你一起捉吧。”
林棠淡淡回了声好,又执着手中的网往那向左边飞起的蓝色大蝴蝶扑去。李凤兰见状,悄悄伸出一只脚拦在他跟前。
手中的网扑了个空,那蝴蝶灵敏地往高处飞去了。林棠看着半空,却一脚重重地踏在李凤兰的鞋子上。
李凤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林棠连忙道:“踩到你了?对不住啊。”说完,又去扑别的蝴蝶。
李凤兰跟着他,眼看他跑到了湖边,她快步走上前去,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便伸出手去想要将林棠推进湖中。
此时林棠却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又折身走到了她背后去了。过了一阵,耳边响起林棠的童音:“这蝴蝶好难捉哦,都好机灵。”边说着还边走到了李凤兰身边,笑着对她说道:“姐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耳坠吗?你的耳坠好像也蝴蝶形状的。”
说话的时候,林棠仿似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李凤兰半弯下身子,让林棠看了她的耳坠。林棠说了句挺漂亮的,小手又碰了碰她的侧脸,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然而待林棠走后,李凤兰觉得方才被林棠碰过的手臂和脸庞处是又痒又痛,不多时,便全身都痒了起来。
李凤兰也不笨,心知是林棠在搞鬼,一气之下,便又回了李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李凤兰一边抽泣一边跟李将军哭泣,近日来自己在敬王府受的委屈。
李将军看着自己的女儿红肿的皮肤,不免很是心疼,便温言安慰了李凤兰许久,之后就去了敬王府找百里炎。
敬王府大厅内。
李将军端起眼前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便跟百里炎扯了几句朝廷上的事。又寒暄了一阵才开口道:“敬王爷的儿子棠棠对凤兰下了毒,现在她是脸部红痒。敬王爷若是不对棠棠作出惩戒,怕是对凤兰不公平罢?”
百里炎垂眸,淡淡一笑:“棠棠是小孩子,他又怎会向凤兰下毒?即使是,也是小孩子性子顽劣,李将军何必跟一个孩童计较。”
李将军闻言,心中更是气极,砰的放下茶盏,便起身拂袖而去。
李将军离开不久,百里炎便接到了皇帝召他入宫的旨意。他心想,莫不是那李将军到父皇面前告状去了,便漫不经心地换了身衣袍,往皇宫走去了。
到了皇帝寝宫,百里炎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李将军。他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想着,嘴边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刚给皇帝行完礼,百里炎便听到李将军道:“臣听闻凤兰自嫁入敬王府后,备受冷落。今日还让敬王爷的儿子林棠给下了毒。还请皇上为凤兰作主,讨回公道。”
百里炎站在一旁,神色淡淡,似是丝毫都不在意。
皇帝似有些不耐烦,沉吟片刻道:“凤兰刚嫁到敬王府,有些不适应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李将军拿这些琐碎家事太当回事那就不对了。须知朝堂之上,还有很多大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