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了很多次,也吃了很多次闭门羹,然而他硬是不放弃,还是几乎上门拜访,让下人通报镇远将军,说是要知道秀瑞琪现在的身体状况。
这天,太子又到镇远将军府拜访,不出所料,又是吃了闭门羹。下人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镇远将军说过了,只要是殿下过来,一律不见,多有得罪,请见谅。”
太子脸上有着隐隐的哀求神色:“那么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到天黑,我只是想亲眼见一见太子妃,看看她怎么样了而已。麻烦将我的话转告给镇远将军和太子妃。”
那在门口的下人,便转身到了府内,将太子的原话告知了镇远将军和秀瑞琪。
太子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秀瑞琪出来,心中有些不耐烦,却不想就此罢休。此时天空一道雷电劈过,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太子走到镇远将军府的门口下避雨,无奈雨太大,身上的衣袍还是被淋湿了。
那守在门口的下人有点看不下去了,便对太子说:“太子殿下还是先回去罢,淋湿身子生病了就不好了。”
太子摇摇头:“天黑之前见不到太子妃我是不会走的,淋点雨不算什么。麻烦帮我再去通报一声好吗?”
那下人又进了府内,将太子的原话告知了镇远将军和秀瑞琪。
过了一阵,太子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白底红花的油纸伞缓缓行了过来。
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坚持没有白费。他快步走上前,对那伞下的人说道:“瑞琪,你总算是愿意来见我了,我这日日思念你思念得好苦啊。”
秀瑞琪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哀伤,随即便垂眸道:“外面雨大,先进屋里再说罢。”
太子随着秀瑞琪进了大厅,刚一坐下,便拉住秀瑞琪的双手问道:“你身体没事了罢?都怪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是我对不起你......”
太子将她的双手贴到自己心口中,说尽了各种甜言蜜语,还指天发誓,说以后一定会对秀瑞琪好。末了,太子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瑞琪,你肯原谅我吗?再给我个机会,跟我回东宫罢。”
良久,秀瑞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近日太子不仅日日来拜访,还时时送来名贵药材和各种名贵首饰珠宝,她的心里是有些感动的。再说,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太子见秀瑞琪点头,心中很是欢喜,又拉住她,去了镇远将军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将来一定会加倍地对秀瑞琪好。
镇远将军见秀瑞琪也同意跟太子回东宫,就没说别的什么,便允许她与太子离去了。
暮色四合,湖中的睡莲在随着水波的荡漾缓缓移动。秋风到了傍晚有些急,吹乱了坐在水榭石桌旁的一头黑发。
林宜离整理了一下发丝,拆开了方才收到的楚凌云寄来的信笺。她扫了几眼信的内容,大意是让她有空可以回西秦看看,多日不见,他甚是挂念。
林宜离看完,便将信笺放到一边,随即又拿起了手边的剑谱,时不时还往嘴里塞蜜饯。
正看剑谱看得入神,却听到百里炎的一声离儿,她抬眸,看到百里炎向她这边走来。
一身官服的百里炎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她手上的剑谱那里,便问道:“这剑谱好看否?”
林宜离将一块蜜饯放到他唇边:“还好啊。等我都学会了,便和你比试比试。”
百里炎嗯了一声,张口吃了她手上那块蜜饯。接着,他就将下巴轻轻抵到林宜离的肩膀上,也不说话。
林宜离放下手中的剑谱,侧头看了看百里炎,发觉他神色好像有些郁郁寡欢,便问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妾可否为夫君分忧?”
百里炎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告诉了林宜离缘由。
原来,南方的蛮国骚扰边境,皇帝想要让他出征。可百里炎若是这个时候离开,无疑是给太子机会。 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万全之策,是以心中有些郁结。
林宜离的玉手抚着他的侧脸,心中在帮他思索着对策。
次日一早,林宜离便到了关雎宫。
汉白玉铺就的光可鉴人的地板,有着繁复华贵雕刻的梁柱栏杆,名贵精致的茶果点心。关雎宫里每一样东西都透着冰冷的贵气,可林宜离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心头压抑。也许,是因为柔贵妃对她轻蔑忽视疏离的态度罢?
林宜离独自坐在大厅里,等了许久,才见到柔贵妃缓步行将出来。
对面的柔贵妃垂眸低首,轻轻吹开茶杯面的那层茶叶,缓缓抿了口茶。晨曦中的她显得有些苍白消瘦。
林宜离与她闲聊了几句,便将百里炎要去南方的蛮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