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百里炎刚自早朝回到敬王府,便见到李凤兰的贴身丫鬟阿兰急急来报:“王爷,我家小姐晕倒了,王爷去看一下她罢。”
百里炎闻言,连官服都来不及换,便跟着阿兰到了李凤兰的别苑内。
到了李凤兰的房中,百里炎见到她已悠悠醒转。便走至床边温言问道:“凤兰,大夫怎么说?现在可感觉好了些?”
躺在床上的李凤兰脸色有些苍白:“不记得大夫说什么了,现在只感到头有些晕。”语声很是虚弱的样子。
此时阿兰在旁答道:“大夫说小姐是忧思过重,才会这样。需卧床静养一段日子。”
百里炎微微点头,对阿兰说道:“那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躺在床上的李凤兰连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王爷,留下来陪我用完午膳再走可好?别苑里,也怪冷清的。”
百里炎停住了脚步,想到李凤兰如今这样,全是因为当初李将军替自己出征丢了性命。当下也不忍拒绝她的请求,便答应了她。随即又转身在床沿处坐下,陪李凤兰聊天解闷。
而最近李凤兰的身子颇为虚弱,百里炎时不时都会接到丫鬟阿兰的通报,说自己小姐又怎样怎样了,让百里炎过去别苑看她。
而百里炎也从不忍心推辞。
这天,百里炎和林宜离以及林棠正在竹院里用午膳,又见到李凤兰的贴身丫鬟阿兰来报,自家小姐身体不适,让百里炎去别苑看望她。
林宜离顿时心里就来气了,这种情况最近时有发生。有时候是百里炎和她以及林棠在一起玩闹;有时候是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有时候却是晚上;......
都是丫鬟阿兰过来说自己小姐身体抱恙,百里炎二话不说就跟着她离开。
此刻,林宜离对百里炎道:“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凤兰妹妹罢。”
别苑内。
李凤兰正躺在床上,下巴尖尖,脸色有些许苍白。窗台上摆了盘花,那花已开至半谢。李凤兰此刻正呆呆地看着那盘花出神。
房门呀的一声被推开,百里炎和林宜离踏步进了房内。
李凤兰见到百里炎来了,眼眸中有喜悦之色掠过,又见到林宜离跟在她身后,脸色便一瞬间略略有些不自然。
百里炎走至床边,撩了撩衣袍坐在床沿处:“吃了午饭没有?最近大夫开的药方,都没效果吗?”语声中蕴着关切。
李凤兰还没答话,林宜离却到了床边。她一言不发,手里拿着支寒光湛湛的银针,便往李凤兰的脸颊刺过去。
李凤兰猛地将她的手拂开,生气地道:“你要做什么?”边说边自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龙精虎猛,怎么看,也不像带病的人啊。”林宜离收起了银针,双手环胸,凉凉地说了一句。
百里炎皱了皱眉,拉住林宜离的手腕:“你跟我出来。”两人经过丫鬟阿兰面前时,百里炎对她说道:“你好生照顾凤兰,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他便拉着林宜离出了房门。
林宜离想挣脱他的手,奈何百里炎的手掌却是紧紧握在她的手腕上,挣脱不开。
走到庭院里,林宜离讥诮地说道:“怎么,你心疼你的侧妃了?她天天装病缠着你,你看起来倒是开心得很啊。”
百里炎又皱了皱眉,步子跨得更大了些:“有什么回竹院再说。”
竹院内。
林宜离到了饭桌边坐下,又凉凉道了一句:“你既然那么喜欢和李凤兰呆在一起,过去她别苑就是了。不必在我和林棠面前装腔作势。”
坐在一旁的百里炎神色隐隐带了几分无奈:“李将军替我出征,被内奸所杀,我多照顾凤兰一些,也是应该的。这你也要醋么?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林宜离正要拿起筷子夹菜,听了他的话便更气了:“如果你那么光明正大,之前为何瞒着我过去看她?那日我看见你们在花园中散步了,真是一对璧人呢。”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去李凤兰的别苑吧。”
林棠见两人在争执,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埋头扒饭。此时他听到百里炎道:“棠棠,你帮爹爹说句话罢,想不想让爹爹留在这里陪你吃饭?”
林棠一声不吭,当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埋头扒饭吃菜。
百里炎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放下碗筷就沉着脸离开了竹院。
服了素问开的药方有好几天了,镇远将军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在此日进了皇宫,向皇帝禀明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征南蛮了。
皇上很是高兴,派了出征队伍,几日后便随镇远将军一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