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将军冷笑一声:“你下毒害我一事,我早已知晓。你也不必假惺惺。瑞琪心善,被你骗过去,你可骗不了老夫。李将军之死也与你有关吧?你不必抵赖,我已知道事情真相。”
太子脸不改色,自座位处站起,走到镇远将军跟前:“岳父此言差矣,我又怎么会下毒害岳父呢......”话音刚落,太子手中已多了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镇远将军眉间。
镇远将军倏然侧身堪堪避过,下一瞬便起身将身下的椅子抬起向太子掷去。太子旋身避过,手一扬,毒粉自他指间洒落,一层淡绿色薄雾笼罩在镇远将军周围。
镇远将军正想一掌向太子挥去,忽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太子此刻上前几步,将手中短刀插入镇远将军的心口处。
这天,百里炎正在树林里一边练剑一边思索着事情。忽听身后响起脚步声,随即响起惊弦的嗓音:“王爷,鬼医所在的那城外大宅,惊弦方才去查探了,发现了多了不少毒人。”
百里炎一剑将眼前飘落下来的树叶劈成两半:“那我跟你现在过去看看。”
两人施展轻功,在各处屋檐高低轻灵地起落,不多时,便到了那城外大宅的门外。
两人在四周看了一阵,发现鬼医不在里面,便进了大宅。进去的时候,两人是从未上锁的大门处进去的,惊弦见状,还低声说了一句:“离开得这么匆忙?连大门也不锁?”
两人刚踏进大厅,便看到那心口上插着短刀的镇远将军,仰面躺倒在大厅中央。
百里炎走到大厅中央,看了看镇远将军心口处的伤口,又伸手在他鼻间探了探,随即沉声道:“已死去多时了。”说着,他伸出手去,将镇远将军圆睁的双眼合上,又对惊弦说道:“我们貌似中了太子的圈套,赶紧离开此地为好。”
就在此时,门口处响起一群人的脚步声,百里炎定睛一看,是太子带着一群人到了门口。
太子一踏进门,便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镇远将军的尸体,随即就快步奔过来,扑到了他身上:“岳父,岳父你醒醒啊!”
百里炎沉默着,眼眸幽深地看着太子装出一副着急的表情。
太子此时抱住镇远将军的尸体,表情悲痛:“岳父你怎的就这样去了......”接着,他又让下人将镇远将军尸首运回镇远将军府。
“一定是你杀了我岳父!来人,把百里炎给我抓起来!”太子表情悲痛地大喊道。
皇宫内。
下午的阳光照进大殿,大殿的一切都闪着微微的金光。皇上此刻在微微皱着眉。
太子将百里炎押到了皇宫,在皇帝面前控诉,是他杀了镇远将军。
百里炎此时沉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镇远将军?当时我刚进那大宅,他伤口处的鲜血却已是凝结多时,表明已经被杀了有一段时间。更何况,他是先中了毒,再被杀的。我平时并不用毒。”
皇上凝眸看着百里炎,沉默着。
太子不跟百里炎辩论,却转头吩咐下人,去叫太子妃秀瑞琪过来皇宫。
那下人走开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秀瑞琪便到了大殿内。她向皇帝行了礼后,太子让她简述一下,百里炎与镇远将军之间的情况。
秀瑞琪先前被太子威胁过,便只能按照太子让她说的话,对着皇帝说了一遍。
她说百里炎曾经想要收买镇远将军,这一次也是想要他手里的兵权,所以才杀了她爹。
百里炎注视着她,心知秀瑞琪被太子控制了。当下只淡淡说了句:“我没有杀你爹爹。本王知道太子妃心里肯定清楚,谁才是杀人凶手。”
秀瑞琪不敢与百里炎直视,在对皇帝说完话后,便垂眸在一旁静默不语。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皇帝想要保护百里炎都不行,只能将百里炎关进了天牢里。
随后,太子便获得了镇远将军的兵马。
是夜,月朗星稀。月华冷冷,洒在窗外庭院的花草树木上,像是撒了一层薄霜。
此时秀瑞琪偷偷往窗外丢了颗石头。石头落到庭院花丛那边,发出响声。接着,她便看到守在门边的那个侍卫,往花丛那边走了过去。
因秀瑞琪是不会武功的女流,太子也并没派多少人在她门外防守。此时秀瑞琪瞧准空挡,便开了门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轻手轻脚到了太子的住所。房内已是漆黑一片,估摸太子已然睡下了。她深呼吸了一下,抬手叩了叩门。
不多时,披着松垮外袍的太子便开了门。他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待看清门外的人是秀瑞琪后,语气甚是不耐:“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