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论林宜离怎么问,秀瑞琪都一字不说,只是掩面哭泣。林宜离之前在屋檐上没察觉,现在站得离她近,才发现她的身上到处是淤伤。
林宜离之前也听过秀瑞琪被太子暴打的事情,当下看她这个样子,心想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离开了她的住所。
林宜离又跃上屋檐,往东宫的大门那边飞跃而去。
跳跃到一处屋檐时,林宜离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到鬼医在一间房里喝酒吃肉。明黄的灯火下,林宜离还能看到鬼医脸上的表情,甚是惬意。
林宜离顿时心头火起,便向鬼医所在的那间屋子飞跃过去。
手中银针向着鬼医手中那杯酒激射而出,寒光闪动后,鬼医手中那个瓷酒杯应声而碎。鬼医蓦地转头望向窗外:“谁?”
林宜离自窗棂处轻飘飘跃进屋内:“看来你日子过得很潇洒啊。”说着,她双手没闲着,颜色各异的淬毒银针瞬时向着鬼医飞射过去。
鬼医急忙闪避,双袖挥个不停,才将袭向他的银针尽数打落。
此时鬼医道:“你拿我出气也没用,也改变不了百里炎入狱的事实。”
林宜离心中更为郁闷,端起桌上的菜,便往鬼医身上掷去。鬼医纵是左闪右避,还是不免沾染上了菜汁,显得有些狼狈。
林宜离觉得还不解恨,又将屋内的那几坛子酒,都用银针射破。屋内顿时酒香四溢,一片狼藉。
鬼医看了看那流淌在地上的酒液,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女儿红!
林宜离见鬼医的手扬起,知他下一步就是要洒毒粉了,便退到门边,迅速推开门后,身影几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东宫门口,林宜离实在是心中怒极,便用银针将太子府门口那块牌匾,给射穿了几个大洞。
翌日清晨。
林宜离刚醒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便听到门外有个哭哭啼啼的熟悉嗓音:“你们拦住我干什么,我要见敬王妃!”
此时一个下人的声音响起:“敬王妃还没起来,还是等一会再过来罢。”
林宜离皱了皱眉,慢腾腾起床,又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再慢悠悠地洗漱完。门外那个声音一直在吵闹,林宜离很是不耐,砰的打开门往外冷冷说了声:“凤兰妹妹,找我何事?”
李凤兰此刻是满脸泪痕:“敬王妃,敬王爷为何会被关进天牢?具体是为何你能跟我说说吗?我真的很担心他......”
林宜离莫名的心烦,对着她挥了挥手:“说了你也不明白,也帮不上忙,你先回别苑罢。”
然则李凤兰却还是不肯走。
林宜离实在是心头烦躁,脸上换了副恶狠狠的表情,自袖间拿出一支长长的翠绿银针,嗓音凉凉:“你走不走?”
李凤兰见状,内心委屈,只好又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李凤兰便进了皇宫,去找柔贵妃。
柔贵妃最近身子调理得比以前好了些,见到李凤兰来关雎宫,很是高兴。热情地对她嘘寒问暖后,又吩咐宫女奉上新鲜的点心水果。
刚想问李凤兰她与百里炎的感情进展,却听到李凤兰说道:“敬王爷前天被关进了天牢,凤兰想恳请柔贵妃,向皇上求情,把敬王爷自天牢处放出来。凤兰真的很担心敬王爷......”说着,李凤兰又抽泣了起来。
柔贵妃本来不知道此事,此刻听李凤兰一说,顿时觉得犹如晴天霹雳。她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胸口处一阵闷,随即便昏了过去。
旁边的宫女急急地跑过来,扶着昏过去了的柔贵妃。又焦急地吩咐一旁的下人,让其去召御医过来。
李凤兰看到这种情况,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一阵,便离开了关雎宫。
李凤兰刚走出关雎宫没多久,林宜离便踏进了关雎宫门口。李凤兰见到林宜离进了关雎宫,便又偷偷跟着她,之后便在关雎宫里躲了起来。
柔贵妃悠悠醒转,刚睁开眼,林宜离关切的神色便映入眼帘:“母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柔贵妃仍是头晕眼花,但她还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听说炎儿被关进了天牢......这是怎么回事?”语声中隐隐透着虚弱。
林宜离将事情始末详细告诉了柔贵妃。
柔贵妃脸带忧虑地问道:“离儿,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林宜离在床沿边坐下,说话的时候微微拧起秀气的眉:“母妃,我思前想后,觉得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母妃假死,才能让皇帝将炎儿自天牢放出来。”
大夏国确实是有皇室的人死后,子女要为其服丧,此时不能将子女判罪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