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顿时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耳里也是嗡嗡作响。奈何现下林宜离中了毒,浑身无力,否则必定会回敬太子几耳光。她抚了抚左脸,目光冷冷地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说完话了么?说完了麻烦你出去,本王妃困得不行,要就寝了。”
太子哼了一声,拂了一下袖子,便转身离开了密室。就在太子踏出密室门的时候,林宜离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太子身侧,可正当她想看仔细一些的时候,密室门却关上了。
翌日下午,孤松轩内。
百里炎正坐在书桌旁,手执了本古籍在看。看到心神领会的地方,他便会拿起旁边的细狼毫笔,将其标记出来。
耳边忽然响起惊弦那熟悉的嗓音:“王爷,惊弦查到敬王妃所在的地方了。”
百里炎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惊弦拱手道:“敬王妃自那夜庆功宴会后,便被囚禁在太子府。”
百里炎淡淡嗯了一声,接着就挥了挥手,让惊弦退下。
窗外庭院的那片片的铃兰开得真好,一串串白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煞是好看。百里炎看着窗外,却是心情沉重无心欣赏景色,微微蹙起了眉头。
还没等百里炎去查探太子府,百里炎便收到了太子送来的,林宜离衣衫上的碎片。而且还给了百里炎一封书信,上面写了交换林宜离的条件,让百里炎远离皇城。
是夜,敬王府大厅内。
烛影投射在对面太子的脸容上,将他的脸庞割裂成无数个明暗不一的区域。
百里炎凝视着他,眸中隐隐跳跃着怒火。
太子慢吞吞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将茶盏放回手边的桌几上,然后才开口道:“敬王妃在本殿下手中,想必敬王爷也很清楚了吧?”顿了顿,他又对百里炎说道:“那么,本殿下提出的条件,敬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呢?”
百里炎掩在袖中的手揣紧了拳头,他的神色却还是如往常一般镇静冷淡:“只要本王远离皇城,你保证将离儿不伤毫发地送回来?”
太子闻言,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又缓缓地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当然了。只要敬王爷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一切都好说。”
百里炎用一种特别锐利的目光看着他:“本王答应你的条件。”
太子此时轻笑出声:“敬王爷真是一个情种,要美人都不要江山,本殿下也真是佩服得紧。”顿了顿,他又道:“这要是没什么事,本殿下就先回府了,祝敬王爷一夜好梦。”说着,他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李凤兰本来是想过来找百里炎的,走到大厅时,恰好听到了太子和百里炎的对话。听到太子跟百里炎告辞的话语,李凤兰赶紧回身,向左边不远处的转角走去。
太子刚踏出门槛,便看到左边转角处,有个穿着一袭湖水蓝衣裙的人影一闪。太子放轻脚步,走到左边那个转角那里——
走廊上是李凤兰急匆匆向前方离去的身影。
太子看着那抹背影,眼眸变得幽深。
太子回到东宫,便吩咐了暗卫,要密切留意李凤兰的一举一动。
李凤兰回到房中坐下后,心里焦虑不安,一直在思索着对策。思前想后,她又叫醒已睡下的阿兰来一起商议。
微凉夜风灌入屋内,两人披着衣袍坐在床边商议了一阵,李凤兰决定明日清晨进皇宫,将此事禀报皇上。
翌日清晨。
李凤兰一早便起来,对着高大的铜镜梳妆打扮一番后,便出了敬王府,走在了去往皇宫的路上。
刚走出敬王府没多远,李凤兰正在一条小巷子中低头走着,迎面却走来一个黑衣男子,与李凤兰擦身而过时,他出手如风,点住了李凤兰的穴道。
李凤兰眼神惊慌地看着那黑衣男子,颤抖着语声问道:“你是谁?要对我干什么?”
那黑衣男子面色冷淡,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现在立刻回敬王府内。在敬王爷没有离开皇城之前,都不得离开敬王府半步。否则,别怪我们的人不客气。”说着,他对着李凤兰,亮了亮手中的短刀。
李凤兰再愚钝也能推断出对方是太子那方的人。此刻她只能对着那黑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黑衣男子又说道:“我现在解开你的穴道,你要马上回敬王府。我就跟在你的身后。”
李凤兰又微微颤抖着,点了点头。黑衣男子随即将她的穴道解开。
李凤兰只能往回走。走了几步,她回头,果然那人就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李凤兰一路小跑地,回到了敬王府。
一回到敬王府,李凤兰便直奔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