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锋闻言冷气嗖嗖直往外冒:“把你捞起来就算不错了还给你找衣服换,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这女人别得寸进尺。否则别怪我再把你扔进去。”
“有本事你扔,谁不扔谁他娘的不是男人。我也告诉你邵锋,我很清楚我自己是谁,我是永宁候府的大小姐,也是未来的宁王妃,你主子的六弟妹,你若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敢叫非礼,堂堂大男人却只会没种的威胁弱女子,你倒也好意思?要真有本事,你就去找他们。”
安夙伸手一指王谢三人所在画舫:“要不是他们几个联手将我打进河里,我也不用你个狗奴才救。况且,下令救人的是你主子,肯定不会是你这个黑脸瘟神的狗奴才,所以,你也少在我面前摆救命恩人的架子,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啊……”
女子左一句狗奴才,右一句没种瘟神,让邵锋脸色早就黑透,他踏步上前大掌捏的脆响,手臂才抬起,女子已‘吓’到抱头尖叫。
“住手。”萧烨及时开口制止:“邵锋,你先带纪姑娘去后面换件衣服,顺便看看玥儿怎么样了。”
“是,王爷。”
邵锋领命收回手,看向安夙满脸不耐的催促:“还不快点。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就不该出手,就该让你被淹死算了。”
“连主子命令都不从的贱奴,打死喂狗都是轻。”
安夙不示弱的顶了回去,边说边行,走到萧烨身边时,她突地顿步,无视前面邵锋处看似要杀人的视线,侧身看着萧烨。
微肿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虽然我不会记个狗奴才的救命之恩,可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刻骨铭记在心,这辈子也绝不敢相忘,所以,四-皇-兄你大可放心,就算我纪华裳死了也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明明谄媚感激的话,却偏让人听出种瘆人的冷意。邵锋蹙眉嘴角微抽,还没嫁给宁王呢,就这么急吼吼叫主子皇兄来攀关系,他还就从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又自来熟的女人。
萧烨却只不在意的笑了笑:“本王倒觉得纪小姐先别急着记本王的恩情,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好。你与三公主自同艘画舫先后落水,姑娘无大碍,三公主现在人却未醒,且本王看三公主脸上有鞭伤,恰巧纪小姐使的武器也是软鞭。所以纪小姐也难逃嫌疑。”
“难逃嫌疑?”
安夙闻言也笑了:“王爷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让人自叹拂如!你这是想诬蔑本小姐谋杀,还是谋杀三公主?三公主现在已经没气了?还是王爷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了她?”
萧天玥已不在甲板上,想是被抬到画舫里去了,她有点武功底子,虽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可在河里呆了小半柱香都不到,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咽气。不过那伤口再被水一泡?
毁容,是必然的。
“本王说的是伤人并非谋杀。”
萧烨纠正道:“纪小姐是想告诉本王,三公主脸上的鞭伤不是你手上的鞭子造成的?还是想说人不是你打的?要知道伤口还在可请大夫来验,至于伤人者到底是不是你,对面还有众多人证,你觉得你能赖得掉?你又觉得你能堵住那么多的幽幽众口?”
安夙闻言哧笑:“我可不是皇上,没那么大的本事。”
萧烨微冷了声音:“纪小姐慎言。”
女子闻言不仅丝毫未收敛,却反倒更加嚣张:“慎言,王爷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需要慎言?还是你觉得你栽脏我伤人杀人,我就得认下。凭什么?就凭你是贤王而那受伤的人是你妹妹是不是?呵,原来,大名鼎鼎的贤王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又欺世盗名的睁眼瞎,伪君子!”
少女嘲讽的笑声格外刺耳。
锵——
“再敢多说一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抹了你脖子?”邵锋脸色黑透,拔剑便搁上安夙的颈脖,冰冷锋刃抵在女子如玉肌肤。那种森凉的触感,夹杂着尖锐的刺痛,是脸皮被一点点割开剥去时的无力和愤恨。
“难道我说的有错?他想诬陷我让我死,难不成我还要磕头谢谢他这个凶手和你这个帮凶?贤王,我看就是个狗屁!”安夙双目圆睁怒瞪两人,她有哪点说错了,他们皇家人不是天生擅长粉饰太平,那更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她是打了萧天玥踢她下水,那又怎么样?她不还手反击,难不成还要站在那里等她来打来杀,或是任由她诬蔑,命人将她和那个男人抓去游街后再一起活活溺死?
可比起她死,她更喜欢让萧家人死!!!
被个女人指着鼻子辱骂也是萧烨生平头一遭,看着面前女子脸上指印未消却鼻孔朝天瞪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粗鄙样子,他微怔,脑海之中却浮现出另一张脸,另一个画面。
狼烟锋火中,身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