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几日可都忙着呢,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希望主子不会有事才好。
皇甫瑜只沉着脸什么也没说。
直到殿门里传来些许的响动,两人赶紧转身,殿门大开却是徐子笙与简洛分别搀着凌云与寒舟四人从内殿里走了出来,寒舟凌云脸色异常苍白,当真是白如宣纸一般,看起来整个人都极为虚弱。
“主子怎么样了?”欧阳旭急急问。
“白桦正守着,等药熬好你们给皇上喂下去,最早他也要明日一早才能够醒过来,而今夜是关键,到底能不能成就要看他能否熬过今晚,所以切记他身边绝不能离开人,更不能有人来打扰,若是有什么动静便赶紧叫我们,千万记住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凌云虚弱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
“凌公子放心,我们都知道轻重,子笙你扶带凌公子前去休息,子栖你带人守住长信宫,任任何人来都挡下,若是有人敢强闯,不管是谁全都杀无赦,我现在过去给主子熬药。”皇甫瑜点头仔细的交待着,事关皇上安危,他们怎么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皇甫瑜交待完,徐子笙将凌云带去了偏殿,欧阳旭纳兰罗进入殿中寸步不离的守着,皇甫瑜则是去了瑾华宫给男子熬药。
除御膳房外便只能瑾华宫中有小膳房,这里离得长信宫中更近,照顾起来也更方便,药炉早也早搬过来。
皇甫瑜端着熬好的药才出瑾华宫没走多远却是被人拦了去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凌红鸾,皇甫瑜蹙眉:“娘娘有何事?”
“你问我有什么事,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这药是替谁熬的,为什么要端去长信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红鸾垂眸扫一眼那汤药,闻着那难闻味道脸色苍白中有些铁青。
她上前两步伸手指着药碗:“皇甫瑜,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你告诉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他身体不舒服,否则你为什么要替他熬药?若是我今日没来,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皇甫瑜仿佛没看到女子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只沉脸道:“皇上他没事,我还要去送药,请娘娘让开。”
“没事,什么没事,谁没事会需要喝药?你不说是么,你不说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我现在就去找安夙问清楚,她不是皇后么,为什么他生病了她却不在长信宫里照顾,我现在就去问!!!”
“你闹够了没有!!!”
皇甫瑜沉声戾喝,闪身阻住女人的身形:“皇上只是感染风寒,这药便是治风寒的药,娘娘那日大之事大受打击,回宫后便病倒,这只是治风寒的药你现在知道了满意了?”
“你,是在怪我?”凌红鸾身形一颤顿住脚步。
皇甫瑜胸膛剧烈起伏沉沉的吸了口气:“臣没有资格责怪娘娘,只是还请娘娘不要再挡臣的路,在这里添乱耽误皇上的病情,不然药就要凉了。”
“我想去照顾他,行么?”
男人端着药碗就走,身后却传来女子低低的声音,他也未回头:“娘娘觉得皇上此时会想见到娘娘么?”
想还是不想?
这是个根本不需要问的问题,那个答案谁都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是她知道却不肯去相信,她不要承认他不想见她,她更不承认他不爱她,那又怎么可能,那又怎么可心呢?
她边走边无声痴痴的笑着,落在宫人眼里,就像是个十足的疯子,她却垂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纤白手指如葱,指甲缝隙里却是染着点点的红,很快他就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安夙,这次你再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他是我的。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他抢走。
寂静的殿宇里,男子躺在龙榻之上,他胸口呼吸微弱到几近于无,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然则那青筋与血管全都鼓动在那晶莹肌肤之上,就像在男子脸上生出青红交加的蛛网。
那模样落在人眼里仿如鬼魅般可怕。
漆黑又浓烈刺鼻的汤药被人一点点的灌了下去,男子此时已无意识,那些汤药只吞咽下去,皇甫瑜才将汤药喂完,才将药碗放去一边,身后便传来纳兰罗和欧阳旭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快,快压住皇上……”
“快压不住了,你们全都一起来……”
“我去叫凌云和寒舟过来……”
白桦说着人出了殿门,此时龙榻上男子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本就恐怖的脸上神情痛苦至极,身体不断的挣扎撕扯着自己,那脸颊都被自己抓破几条浓深可见骨的血痕,腥红的双眼,布满血色的脸,让人心都沉进谷底。
凌云寒舟很快被请了过来,匆匆替男子把完脉,喂下药丸将情形稍稳,凌云的脸色可谓是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的看着皇上,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还能给皇上体内种了另种盅毒,天蚕盅还未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