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本命之盅,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她从来都没有试过,可现在他才离开不过一会儿而已,他体内竟多出种盅毒。
“这怎么可能,我们全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照大祭师吩咐没有片刻敢私自离开,绝对不可能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给皇上下盅,这不可能!!!”
“大祭师,我们保证,除了我们五个外,没有任何人靠近皇上。”
“我们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早就背主。”凌云眼神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早已气到极致,那眼神也满是怀疑。
不能怪他这么想,这些人都是最能接近他的人,即使他说完全可信,可其实人心隔着肚皮,没人能保证他们就真正一生一世不会背叛。
“大祭师怀疑我们没关系,还请先救主子,主子的情形不太好,不管我们当中是不是有内奸,事后都可再查,到时不管是谁,我们都绝不会放过他。”白桦拳头捏得吱嘎作响,看着床上的人,堂堂大男人眼圈儿都泛着红。
这种情形他从没在主子身上看到过,就连当初主子毁容断腿,长好却长歪的骨头被敲断重接,用生肌草治好脸上的伤时,主子都是哼都未哼一声,如今那脸上的痛苦表情却是恐怖到让人觉得恐惧。
“先得弄清楚他到底种了什么盅。”
“你过来看看这个。”
旁边寒舟声音传来,男人手里拿着药碗,碗中还有点点残留的药汁,他轻嗅着面色寒沉:“这药里有种特殊香气,可我开的药只是替他补充体力,绝对没有哪种药材能有这种气味。”
“寒庄主是说,这药里被人作了手脚?”
几人全都将视线放在皇甫瑜身边,而寒舟话落之时,皇甫瑜的脸色便已阴沉至极,捏到十根骨骼都几乎捏碎。
纳兰罗蹙眉问:“到底是什么盅,大祭师与神医可有办法解?”
“……”
“大祭师你倒好歹说句话,你是想急死我们么?”欧阳旭急得捏着拳头差点就要一拳朝凌云揍过去。
“是情盅无忧,中者无解,这种盅极为歹毒霸道,是巫族不传秘盅,若是普通情盅我尚有办法可以解,可是情盅无忧不止雌雄双盅,一经种下更是生死相依不死不休的结局。”
凌云摇了摇头:“两种盅毒被种入体内,天蚕融合不易,必以人体精血喂食方有机会得其认主,能否成功融合我们尚且还不知,无忧情盅亦会蚕食人体的精血为继,它用于男女之间,可通常不会有人使用,因为一般情盅意志力强的人还可以抵抗。”
“想解盅其实只要找对了方法根本就不难,可无忧情盅若使用在人身上便必定会减少人的寿命,据我所知,被种下无忧情盅的人都活不过五年。”
“真的没办法解么?”
“世事无绝对,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要再炼制一对情盅,至少需要十五年时间,巫族的男女若要炼制通常也是从小开始准备,说其材料难寻,你就算花上十五年有可能根本炼不出一对无忧情盅,且就算能炼制出来,新炼成的情盅亦未必就有能力吞噬他体内的情盅,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炼制情盅无忧的秘法,所以我才说,此盅有解也等于无解。”
凌云声音虚弱,说着轻咳了几声道:“这些都是我在祭北看到的记载,还有游走四海一点一点收集到的信息,关于无忧情盅我也只知道这么多,现在你们去找云海之颠的人来看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帮到他,若他们也没有办法,那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
“嘭——”
凌云命字才落。
皇甫瑜与白桦已冲了出去,白桦自是去找云海之颠的人,皇甫瑜却是红着双眼浑身杀气腾腾。
欧阳旭见状脸色陡然巨变:“纳兰罗你快跟去看看,那个女人现在绝对不能死,她若是死了主子的命也就没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胡来,我现在就去找上官族长。”
“什么那个女人?”寒舟蹙眉。
欧阳旭沉脸解释了一句:“凌红鸾,刚刚凌红鸾来过这里,那药是皇甫瑜端来给主子的,熬药的人都是瑾华宫里的人绝对可靠,定然是那个女人趁机在药里做了手脚。”
“怎么又是那个女人,早知道我就把她捆了送去北漠,那个狼王不是最喜欢美人了么,就该让狼王好好的蹂躏蹂躏她,看她还能不能跑出来捣乱。”简洛声音恨恨的,脸色也气到发青。
“我和凌云守在这里,你们先去找人。”
寒舟只沉沉道出一句。
白桦与欧阳旭徐子笙连同简洛分别去找人,云海之颠的人很快被找来,包括刚刚才恢复的上官清歌也都被找了过来,然则几人相继看过之后,却都是沉眉不展默然无语,那结果已然是显而易见。
众人见状都是一颗心往下沉。
“该死的你们倒是说句话,若是锦大哥有个什么好歹,我小师姑回来以后肯定会杀了我的,死丫头你不是最能了,你赶